小女孩踮起脚来在门边比了比:“比姐姐你稍微矮一点,长卷发,特别有气质,她说她在家里待着太烦闷,想出去走一走,我问姐姐要去哪里,姐姐说,想找一个能开书店的地方。”
“是吗。”
果然是明荣了。
程凌云把那块石牌紧紧握进手心里:“谢谢。”
第二天清早,程凌云把萧声声托付给了老太太,一个人踏上去司马家的祖宅的路程。
路过木桐村的村口,看到前些日子守着村口的妇女闲散地聊着天,看样子远没有她们来时那么警戒。
看来鬼车那些手下还没有回来。
程凌云本想顺路去一趟养狗的老太太家,但心里记挂着明荣和萧声声,只有忍下心头的怒火,匆匆赶去了渡口。
渡口处有一个老头抽着烟,看到程凌云走过来,问:“去哪儿?这里只走八峰和九峰,九峰有陆路,我啊,建议你去坐旅游大巴,这水路走起来太不方便。”
“我去末峰。”
程凌云说完,长腿一跨,直接跨上了船。
那老头子连忙站了起来:“哎,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啊,我都说了只去八峰和九峰。”
程凌云从口袋里掏出小姑娘给的那块土龙的石牌,在老头的注视下扔进水里,老头的眯眯眼顿时瞪得如铜铃般大,然而在他诧异的目光中,那块石牌竟然从水里浮了起来,并在肉眼可见的范围里,收缩变形,渐渐变得通透,只留下中间一条小小的蛇形的纹路。
“你是主家的客人?”
这老头正是司马家的老佣人,他在这渡口干了一辈子了,平日里载一载游客乘船游灵山,司马家若是有需要,他还要运一些生活用品上山,但这都是不外传的秘密,司马家避世,除了必要的买卖和生活需求,一般不和外人接触。
如果来了客人,一般也会有司马的人下山来接,老头很少看到司马家用土龙牌来迎接客人,他们不是一个喜欢卖弄本领的家族。
程凌云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这个东西是一位朋友给我的。”
“哦,这样啊。”
老头看那蛇形的细线在水里游走着,眼看着就要看不见了,连忙招呼程凌云上了船。
“我掌舵,你看着水里的土龙,我年纪大啦,最近瘴气又特别重,两个人看着总比一个人强。”
“嗯。”
程凌云在船边坐下,水里的土龙似乎感受到她的到来,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绕着船慢慢向前划去,老头解开缰绳,船身抖了一下,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船向末峰驶去。
“我们得坐二十分钟船。”老头也坐下来,从烟盒里掏出一只烟。
“这几天没看到他们下山。”老头嘀咕着,“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程凌云的心突然揪了起来。
“出了什么事了?”
老头装作没听见,抽出烟盒里的纸,把烟灰磕在了上面。
“丫头,土龙盯着了吗?要是游走了,这可就不是二十分钟的问题了。”
程凌云顺着老头的话题问道:“若是没有土龙,得花多长时间?”
“天气好,一个小时,天气不好,走上一两天都是可能的。”
程凌云又问:“这里就您一个人?主家那边要出来,也是您去接吗?”
老头说:“丫头,别问了。主家的事情主家毕,我只是一个跑腿的,你从我这里挖不到消息。”
程凌云只好放弃。
但她心里依然记挂着刚刚老头说的那句话,这二十分钟里,都显得有些焦急。
土龙在水里慢悠悠地游走着,老头看似悠闲地抽着烟,烟圈一圈一圈扩散开来,渐渐飘散在绿水青山之间,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地静谧美好。
可程凌云接下来面对的,恐怕却是她一生之中,最未知的局面。
南北之争已经延续了数千年,后来司马家落败,窝在这灵山的一隅,积攒下来数代人心里的怨气。程家不仅是把司马家逼出世,更让司马家怨言的是,程家的开发公司竟然开发了灵山作为旅游项目——这毫无疑问是在她们的信仰上面泼了油漆,那些游客,香火,脚印……每一寸带着尘世间的烟火,都让司马家不能忍受。
司马家就是这样一个家族,好胜,封建,固执,以及,骨子里刻着对程家的旧恨。
现在这旧恨,又添上新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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