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玛先答道:“我放的米。”
苏玛接在后头回答:“我洗的米。”
龙觉听了,顺便问道:“谁插的插头,谁按的开关?”
苏玛答道:“是我插的插头。”
吉玛接在后头回答:“我按的开关。”
夫夫俩便放心了,直美伦珠穿上围裙,开始制作晚餐,龙觉在他旁边切菜、腌制肉类,顺便清洗菜刀和砧板。
傍晚以后,龙觉揽下了洗盘子的活儿,一个人端起高高的盘子和碗筷,从餐桌带到厨房的水槽,水龙头拧开一半,流出一条平稳的中等水柱,他右手握着洗碗布,左手稳稳拿着盘子,耐心地在水柱下方清洗,嘴边轻轻哼着一首歌。
结婚一周年纪念日的那一天的清早,龙觉摘下了院子里的一部分山茶花、桃花、蕙兰等等,用赤红色带子捆起来,做成好看的手捧花,直美伦珠穿着睡衣刚从二楼走下来,他就单膝跪在大厅的楼梯口,举着手捧花,温柔地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还记得吗?”
直美伦珠刚睡醒,反应不过来,立在原地发懵,突然吉玛和苏玛从龙觉的身后冒出来,大声叫了一声:“结婚一周年!”
龙觉随之冲直美伦珠大声说道:“我爱你!”
直美伦珠这才想起来,立刻走到龙觉的面前,高兴着接过手捧花,龙觉起身以后,一声招呼也不打就将他横着抱起来,原地转圈圈,令他又惊又喜。
双胞胎在旁边吹起了小喇叭助阵,平添几分喜气。
原来在纪念日的前一晚,龙觉就已在双胞胎的卧室里偷偷开会商量,做好了计划,目的就是要给直美伦珠一个惊喜。
双胞胎十分勤快地一起搬了一张圆桌到院子里,摆在花林间的空地上,铺上蕾丝桌布,摆上金边白瓷茶壶、配套的金边白瓷茶杯、高脚玻璃杯、一瓶红酒、镀金的铜质古典烛台和粉紫粉红的香薰蜡烛以及一套餐具,营造了一种森林茶会的氛围。
直美伦珠惊喜到不敢移动步伐,穿着燕尾服、头戴高高礼帽的双胞胎奔到他面前,将他拉扯到了圆桌前,为他拉开一把椅子,让他坐下。
龙觉穿着英式西装,头上戴着兔子耳朵,双手端着托盘,来到圆桌前,把托盘里的甜甜圈、香煎胡椒鸡胸肉、撒了白芝麻的可乐鸡翅、涂了白色酱汁与些许辣椒粉的蔬菜虾仁沙拉、鲜嫩喷香且肥厚的黑椒牛排、香肠炒西兰花、水果捞都一盘接着一盘地放到桌案上。
直美伦珠瞧了瞧双胞胎,又瞧了瞧龙觉,又瞧了瞧菜色,忍不住道:“这是……森林茶会?而且还是……爱丽丝仙境的茶会?”
龙觉解释道:“我本来想戴上鹿角,但感觉太像圣诞节……”
直美伦珠忍不住发笑了。
龙觉替他把牛排和鸡胸肉切成了一片一片的,用叉子插了一片送到他嘴边,他轻轻张嘴,将肉片含进嘴里,细细咀嚼,不拒这份爱意。
龙觉打了一个响指,双胞胎听到以后,立刻点燃了熏香蜡烛,淡淡的香水气味混合着周围的天然花香,增添浪漫气氛。
龙觉又从身后摘了一朵完整无缺的洁白栀子花,来到直美伦珠的身后,把这朵花温柔地插进他耳廓上方的发缕间,直美伦珠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抬起一只手抚上龙觉轻放在自己肩头的那一只手的手背,回头含着温柔的情意迎着龙觉的目光。
拍下浪漫的照片,也是龙觉偷偷交代的任务,吉玛一见,立刻举起相机,把镜头瞄准家长,干脆地按下快门。
饭后,龙觉又端上一个心形的冰激凌慕斯蛋糕,是用新鲜的红玫瑰花瓣环绕着蛋糕的边缘摆出更显眼的心形,中央用草莓酱写着‘直美和龙觉结婚一周年快乐’的巴昌文。
像结婚宴时那样,龙觉紧靠着直美伦珠的背部,紧紧握住直美伦珠握刀子的手,一起慢慢地切开蛋糕,再切成均匀的八块,将其中两块先放入纸质碟子里,分给双胞胎。
四人一边吃蛋糕一边观看投影布上播放的结婚录影,稍晚一些的时候,还播放浪漫的音乐,夫夫俩踩着音乐的节拍,在花林间快乐共舞,跳了一段华尔兹。
抓住直美伦珠的手,让直美伦珠在面前转了三圈之后,龙觉顺势将他揽在怀里,单手环过他的前腰,脸庞凑到他的耳廓,微笑着问道:“今天的纪念日,有没有让你满意?”
直美伦珠答道:“嗯!不过,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龙觉好奇:“少了什么?”
直美伦珠干脆道:“少了点刺激的事情吧。”
深夜时分,紧闭着房门的次卧室里没有灯光,也没有声响,似乎双胞胎已经在里边熟睡,龙觉看准了这个时机,沐浴以后就走进卧室,轻轻关上房门。
直美伦珠正坐在双人床上,背靠着枕头,看着捧在手中的书,只因为察觉到有人进来,立刻侧头看去,却只见龙觉身上穿着一间雪白的女仆围裙,除了这件围裙,便没有其他,令直美伦珠不禁微微一愣。
龙觉站在床前,认真地说道:“离一周年结束还有两个小时,有什么比较刺激的要求,痛快地吩咐吧!”
直美伦珠将他从头看到脚,好奇道:“你是因为刚刚那句话才穿成这样的?”
龙觉爬上床,即使弯腰时的姿势让屁股彻底走光了也一点都不在乎,凑到了直美伦珠的身侧,跪坐着,扮演忠犬的角色,慷慨大方道:“这两个小时里,我会满足你所有的要求!只要你觉得足够刺激!”
直美伦珠把书合上,递给了龙觉,不言语,但龙觉很快就明白了,接过书册就代替他放好在床头柜上,然后继续跪坐着。
直美伦珠决定道:“给我揉一揉腿,捶一捶后背吧。”
龙觉立刻爬到直美伦珠的腿旁,勤快地为他揉腿,力道不太重也不太轻,刚好能令他感到舒适,令他全身放松。
忍不住瞧了瞧龙觉走光的部位,直美伦珠微笑道:“我突然觉得自己仿佛在高级会所里,体验高级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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