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牧走到玄关处再次看贺望,提醒对方:“我去上班。”
贺望瞥他:“要我送你啊?”
“……”周宁牧咬牙,他低头换鞋,好一会儿他用十分随便的语气再次询问贺望,“一起吃个早饭?”
贺望闷笑了一声,他懒懒散散地朝周宁牧走过来:“好哦。”为了不让周宁牧第二次恼羞成怒,他也十分随便地答应了一声。
结果人走到周宁牧的可触碰范围,周宁牧直接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然后把自己的唇给贴了上来,还用舌头砸他的唇缝里细细的舔了一圈,贺望愣了愣,愣完又忍不住有些想乐。
周宁牧狠狠亲了他一口撒开手,哼声:“我就要亲!”他想他想亲就亲想什么时候亲就什么时候亲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贺望瞥了他一眼,还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略有嫌弃的语气:“一嘴牙膏味。”
周宁牧白了他一眼,想着一嘴那什么味道的时候也没少亲啊现在装什么装,但是为了不影响早上的好心情就懒得戳破,他穿好鞋往外走。
贺望换了双拖鞋跟了出来。
*
两人在巷子口的路边早点店吃了碗馄饨,贺望带着周宁牧走到店门口找到他的车,支在驾驶座外的窗户旁告诉周宁牧出去要从另一个路口出,不然驾照分不够他扣的,周宁牧发动车子看了他一眼,总觉得好像应该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一时间又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贺望从窗户口丢进了一根棒棒糖,然后从车窗边离开,他摆摆手:“我回家补眠了。”
然后抬步就走了。
周宁牧在座位上坐了会儿,最后还是转了方向盘踩了油门把车开走了,他还没忘记自己今天早上还要开正式的入职会,这个地方离自己公司距离有点远。
至于他跟贺望到头来什么其实还是什么都没说什么问题都没解决这件事情他决定先放在一边,反正他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来沟通来解决问题,他打开车载电台,早间新闻正在讲早上这个城市各条主干道的交通情况,周宁牧拿出手机定好去公司的路线,把手机架在支架上的时候还想着他没有存贺望的手机号码,而写着电话的名片也丢在之前的衣服里。
嗯,他觉得他晚上应该还要过来一趟。
*
贺望回家刷了个牙,给猫碗里添了点东西,往床上一倒累得不行直接睡着了,再次睁开眼睛又是下午,他揉着脑袋去浴室洗澡,把自己跟周宁牧换洗下来的衣服丢到洗衣机里,拿着盒酸奶出门到自家餐厅门口的时候餐厅也差不多刚营业,唐佑林正坐在沙发上拿着一个计算器不知道按什么,她头发很长身子佝在那里,贺望顿了顿走过去,最近这段时间他有点忙都没太关注唐佑林,这么看了一眼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打了个响指让店里的小米吩咐厨房给他弄点吃的。
小米穿着工作服一边叹气说他这么晚还没吃饭一边往厨房走去。
贺望嘬着酸奶走到唐佑林身边:“你是不是又开始吃药了?”
唐佑林瞥了他一眼,他收回自己的目光回道:“打针了。”
“……”贺望慢腾腾喝口奶,“医生怎么说?”这个人就是原来胡乱吃药吃的身体糟糕透了,贺望压着她去医院,医生让她把药先停了身体养好了再根据医生的医嘱按剂量用药。
唐佑林还十分嘲讽地看了他一眼,再嘲讽地回了句:“他只会让我以后再也不要吃了。”
“……”贺望啧了一声,他松开叼在嘴里的塑料吸管,“怎么让你停药二十天全世界都成你敌人了?”
唐佑林看他一眼,收回目光用手狠狠地戳计算器。
贺望喝奶:“弄坏要赔。”
唐佑林就很烦地把计算器往旁边一丢,开始凉凉地开口:“我算了下账,你这个月两个店的工资水电所有开资除掉,大概只有几百的收入。”
“……”贺望。
杀人诛心,他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想不开要让唐佑林帮他管两个店的账。
唐佑林把头发别在自己耳后想要起身:“我去看下厨房给你做什么了。”
贺望伸手在桌子上叩了叩,他放下他没喝完的酸奶:“坐会儿。”示意唐佑林。
唐佑林双手握拳放在桌上,手背都隐隐有青筋暴起,贺望坐在他对方沙发的扶手上看了她一会儿:“心理咨询还有在做吗?”
唐佑林别开眼睛:“你少管我。”
贺望啧啧:“我店里这两年的帐都是你在算,回头你把自己身体弄出事你走了完事了,我的店怎么办?”他想到这里竟然隐隐有些悲从中来,“我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唐佑林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你把酒吧关了,或者把酒吧换成二店,不要两年大概就能还清。”
贺望滑到沙发上坐好,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一手举着酸奶沉默地喝了口酸奶,再次拒绝了这个不算提议的提议:“不行。”
唐佑林立刻冷笑出来,甚至夹带着人生攻击:“圣母、烂好心、傻/逼。”
“……”贺望撩起眼皮看他,“喂——”
唐佑林把脑袋撇开,隔了一会儿看起来甚至有些愤怒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抬步往收银台的地方走去。
贺望撑着下巴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吩咐了一声:“听医生的话不要乱吃药,等身体各功能的指标正常了再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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