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痛苦的按着自己的心口,早已是泪流满面。赵霁暄将自己的痛苦和委屈都瞒得很好,此刻她不知其中缘由,只以为是小儿子性格乖戾得罪了赵明尘,被找了麻烦才下了狠手。
“陛下,臣妾愿意以命赔命,只是不要伤害臣妾的两个孩子好不好,他们还小……”
皇后柳眉倒竖,阴阳怪气道:“一个十七,一个十四,这也叫还小?用你的贱命做抵便想一笔勾销?那我儿子受的那些痛苦谁来偿还?”
老皇帝只是摆摆手,似是被闹得烦了,让人把容妃带了下去圈禁起来。
而他自己则冷冷的看着赵弦思和赵霁暄两兄弟,皱眉道:“朕要你们自己选。”
赵弦思抬起脸,无波无澜的眸子里并无惊慌,他的声音还带着变声期的柔软,却很是坚定:“一人做事一人当,拔舌去势,随意。”
赵霁暄闻言瞪圆了眼睛,慌张的看向自己的弟弟。
老皇帝没有马上答应,只是伸出手指在案桌上敲了两下。
他心里并不想这么快毁了自己栽培多年的棋子,所以他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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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霁暄伸手将弟弟按在自己怀里,抬眼直视着老皇帝的眼睛,说出了老皇帝最想听到的回答。
“一切都是儿臣的错,所有刑罚都应儿臣来领。”
赵霁暄死死按着怀里挣扎不休的弟弟,一字一句的说道:“无论母后要儿臣赔什么,儿臣都别无怨言。”
老皇帝睨了一眼皇后,淡淡道:“所有惩罚都让霁暄受,未免太过不公。朕,会赐弦思一杯酒,他从今夜起便是个哑巴了。”
皇后依旧忿忿不平:“明尘伤的那般厉害,来日能否再站得起来也是未知数,可见这小畜生下手多重。臣妾认为,他那害人的右手也是留不得的。”
赵弦思从哥哥的怀里挣脱出来,却被哥哥的手掌死死的堵着嘴。哥哥只是对他露着一个虚弱的笑,缓缓摇头以示安抚。
赵霁暄知道皇后必然不会轻易收手。可自从见识到了阿思的一身武艺,他已猜到自己弟弟这些年离宫必然也和这些事有关。他不能让皇后毁了弟弟的手,毁了弟弟的一生。他是个没用的人了,他无所畏惧。
赵霁暄缓缓道:“阿思的手尚要拿剑,母后若非要一个人来赔,自可断了儿臣的手筋脚筋。”
皇后还欲说什么,老皇帝却已是一锤定音:“霁暄既愿赔上双手双脚,那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皇后狠狠的咬着唇,却不言语,只是看向了一边伫立着的太子。
太子上前一步作揖拱手道:“父皇,若要七弟一人承担这么多未免太过不公。儿臣以为,不如让九弟赔上半截手筋。如此一来,将来也不是没有复原的机会,再者九弟武艺这般高强,练会左手剑想来也并非难事罢!”
他仿佛是在为赵霁暄赵弦思说话,可是那些话听在耳里却是字字诛心。
可他不知道的是,左手剑赵弦思早就会了,而且使得比右手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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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容妃被长期软禁在未央宫不得出。
七皇子赵霁暄成了阉人,脚筋也被挑断,再也无法站立。而那些极刑带来的后遗症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
或是老皇帝良心发现,匆匆择了一个名号封了他一个贤王便要将人送出皇宫。
九皇子赵弦思被太子亲手挑断了半截手筋,又被一杯毒酒毒哑了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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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赵霁暄落下的一身病这才堪堪好了些,老皇帝便催他动身去封地行宫了。
也许不用再留在上京,于他而言反倒是一种解脱。
他的封地离上京不远不近,属于刚刚好在老皇帝掌控范围内的地方。
而且听闻老皇帝赐给他的这处行宫,冬暖夏凉,还带着一口天然的温泉,倒是个适合养病的好地方。
他不知道的是,老皇帝突然的良心发现,其实都是赵弦思为他换来的。
太子赵云昕如今不过二十三,却还未能挣得一星半点的军功。一来是皇帝皇后不舍得他亲征,怕有危险,二来他自己向来也是个贪生怕死的主。可如今形势也容不得他不去了。
毕竟他们大禹的天下都是打出来的,唯有在战场上被承认过,才是名正言顺的储君。
老皇帝要赵弦思答应随太子出征,披挂上阵当个阵前将军,可他挣得的军功,无论多少都要归到太子头上。而且无论如何都要保全太子的安危。
赵弦思答应了,却也提了自己的要求。他要老皇帝保证自己母妃和兄长的安全。
老皇帝很是满意,倒也趁机敲打了一下皇后母子,要他们知些收敛。
太子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他和赵明尘如此肆无忌惮也是因为赵霁暄柔弱好拿捏,真对上孤傲乖戾又武艺高强的赵弦思,任他有色心也没色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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