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零落,少女的表情显然比之前松弛许多“呵呵,汝这家伙其实是个莽夫么?嗯,油嘴滑舌,倒算是个当神官的料子。”
所有人靠,这也行!?
不愧是天选之子。
她挽起嘴角,炽金色的眸中有的只是绝对的傲慢而已“现在存在于这里的,只不过是遥远的过去投下的一个幻影,若是妾身的真身,汝等在看到的第一眼就会灰飞烟灭了吧。”
芦苇摆荡,散播太阳的恩惠,神明之声示下。
“毕竟妾身为天日,执掌高天原,统帅八百万神明,尔等脚下的土地正是妾身俯瞰之处。”
天照、大日女尊、天照日女之命,各种尊称仅指向一个事实——她站在这片土地的顶端,是诸类神明之首。
不用多说,这片土地上的血脉自行俯身,朝着云端之上的玉座帖耳,灵魂深处的敬畏翻涌而出,在地面相互联系起来。
不光是咒术师们,就连五条悟也难掩苦笑,揣测成真的滋味第一次如此苦涩。
换言之,那是只要在人类的范畴……这也不够准确,最精准的说法是,即便是在神明的范畴中,眼前的至尊也是最难对付的存在之一。
“原来那个是八咫镜。”他小声嘟囔道,表情却轻松了许多,趁这个间隙将手腕上的汗水一一抹去。
面对神明,他自认再强,也只是从一只蚂蚁上升到有翅膀的蝴蝶,可以在神明的眼中留下些许痕迹,可终归是昆虫不是么?
所以要素就是。
胆大!
额头抵在地面,雨水打湿的泥土停在散发泥腥味的那一刻,夏油杰脑子一团乱麻,没想到自己是从天照大御神手下死里逃生,以及身为同学兼好友的五条悟的——
头顶传来一声冷哼,他顿时又是一场冷汗淋漓。
“汝真是无聊,妾身之所以不杀汝,只是因为这个‘我’不想杀汝,开心吧,虫子。”天照用手指了自己的少女躯体。
夏油杰抬起头愣在原地,眼前蓦然出现那个兽耳少女的样子,嗫嚅道“是小玉么……”
芦苇的穗子飘过眼前,他自然而然地联想起来,她竟然拥有货真价实的降神之术。
“神凭之躯?妾身说过了,汝很无聊——却是自然,因为汝没有那小子的眼睛,所以无法看透。”
层层藻衣迤逦而行,金饰远不及太阳半分光彩,沦为锦上添花之物。
咒术师们被允许抬起头,实际上是被强制着抬起头,他们仰望她,就像是神话时代自己的祖辈仰视日神那样。
天照大御神昂着下巴,睥睨众生,冷傲之色尽显无疑“妾身即是她,她即是妾身。”
甫一听到神之尊讳,咒术师们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神降术式,这种几乎可以判断为不存在的术式。
结果。
结果他们从根本上就搞错了!!
根本不是凭依,也不是神降术式,而是……真神御临。
停滞的天空与大地变得更加肃穆,一切都匍匐在她的脚下,人类只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瞥。
只见少女略微思考了下,偏了偏头,细声说“这样还不够。”
才获得宝贵自由的人类纷纷再次垂下头,难掩脸上震惊的神色,苦涩在每一个人口中蔓延开。
无力。深深的无力感。
他们不管如何挣扎,也不过是神明掌心中是蚂蚁一般的存在,更无从撼动天照大御神的决定。
“方才这句话,妾身只是对尔等说了,尔等其他的同类还没听见呢。无妨,那妾身便再说一次,如若还有谁要冒犯妾身,变成灰烬还是直接吃掉,想必这个‘我’也不会再有异议。”
语毕,她再次抬起手,代表洁净的芦苇指向天空,无需言语,顷刻之间,纵然倾尽人力也无法在地面铸造的伟象出现了。
流星雨般的光亮划过薄云,接连闪耀在体育场上,咒术师们可以看清,那些光团内包裹的正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类,是一个个熟悉的面孔。
“哟,歌姬。”五条悟朝熟人打招呼。
身着白衣绯袴,面容清秀的女咒术师连一根手指都没办法移动,虽然很嫌弃他,但又只能用眼神询问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原本是沙地的体育场随着人员的增加而重新幻化,他们此时此刻正站在折射着日光的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四周是地球上不曾见过的异景。
他们的中心,是一位凭空而立的少女,身着宛若云霞的复数单衣,容貌美至至极,光线齐聚在她身后,构成类似尾巴一样的日涡,炽金的双眸逐一扫过那些人类,却没有人的轮廓能映照在其中。
五条悟环顾四周,发现或许没有一个普通人在场,在这里的都是咒术师,像是仔细甄别过的。
“只是利用尔等之间的联系随手召唤了下,”她对这个话题显然兴致缺缺,“罢了,那就用你听得明白的话来说,妾身使用了自己的神权,将天下所有咒术师传唤到这里。”
在某一个清晨,某一个时间点,全日本,全亚洲,全世界范围内的所有咒术师都被集中到了一处。
神权之下,众生如一,不可违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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