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找了自己钱包,拿过来,从里面把所有的银行卡找出来,全都塞在她手里,“都给你。”
羽毛看他空了的钱包,哭笑不得,“都给我?”
夏与唐点点头,“嗯。”
他低垂下眉眼:“密码是你生日。”
羽毛偏头,笑了好一会儿,揣在自己睡衣口袋里,“好,你醒了可别问我要了。密码记我生日干嘛……我还以为电视剧才会这样演呢!不过也是,设置自己的太容易被猜到了……”
卡给了,他把房产证户口本也找出来拿给她。
羽毛:“……我要这些干嘛?”
夏与唐沉默片刻,老实回答:“不知道。”
羽毛都揣进怀里,“行吧!我先给你拿着,给完了吧?那你睡吧好不好?”
羽毛拉着他,他终于安安静静了,被她扯着也没抗拒,羽毛很顺利把他按进了被窝,她把他鞋子脱了,腿搬上去,想给他脱件衣服,想了想觉得下不去手,最后还是作罢了,只把他手腕的表给拆了,给他盖上被子,嘀咕说:“睡吧!睡着不舒服你自己脱衣服哦,晚安,睡醒再跟你算账。”
夏与唐安静看着她。
羽毛觉得他这个样子特别乖巧,忍不住捏了下他的脸,夏与唐蹙了下眉,似乎觉得不舒服,抬手捏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手藏进了被子里。
羽毛一个趔趄,手已经进了被子,放在他肚子上了。
羽毛:“……”
羽毛要走的时候他又起来要送她,羽毛又把他按回被窝,说那你闭上眼,你睡着了我再走。然后他就装睡,羽毛偷偷打算溜走,结果还没到门口,他已经下了床。
羽毛扶着额,最后生气了,“夏与唐!”
他站着,“嗯。”
“躺下,睡觉,别动,听见没有?”
“外面冷。”他表情有些委屈。
羽毛:“……”
她最后无奈地拿了他一件丢在椅子上的衬衣,“我穿上衣服就不冷了,你快睡。”
-
羽毛失眠到凌晨,天亮才迷迷糊糊又睡着,又做了梦,梦到哥哥怀孕了,她摸着哥哥肚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哥哥,谁的?”
哥哥靠在那里,安静地看着她,很久才反问了句,“你觉得呢?”
羽毛吓醒了,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想到昨夜里哥哥把他手往被子里藏,自己没防备,又呆了片刻,手在他肚子里搁了十几秒,才如梦初醒地拿开,把被子盖到他头上去,好像这样便能掩饰自己脸红透了似的。
她回房间的时候,仍旧是心跳得很快。
可能是吓到了。
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呢?但羽毛翻来覆去仍觉得心烦意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羽毛把手盖在自己眼睛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起床去洗漱。
开房间的门的时候,羽毛向后弹跳半米远,看着门口安安静静站着的哥哥,整个人都被吓精神了,“哥哥你干嘛!”
大早上的站人房门口,还一声不吭的。
夏与唐脸色发白,眼底都是血丝,昨夜里那股呆滞早就散了,酒醒了。
他抿着唇,表情严肃,“我昨晚……”
羽毛脸腾地红透了,又觉得这样实在误会太大了,忙摇头,“没什么,你喝醉了,在楼下发呆,我就把你弄上楼了。”
断片了,他什么也不记得了,只有零星几个画面。
他牵着她手腕上楼……肚子上交握的两只手……以及醒来他落在地上的衣服……
他目光往她房间里看了一眼,他的衬衣就搭在她床头。
慌乱,不知所措。
面上虽平静着,可脑海里早已山崩海啸了,她慌忙摇头的样子更印证了自己做了不合时宜的事的猜测。
羽毛瞧他看自己衬衣,走过去拿了出来,“你说怕我冷,非让我穿上,我只好拿过来了。”
夏与唐:“……”
他到底做了什么?
羽毛被他眼神看得心慌,最后懒得解释了,推了他一下,“不跟你说了,我吃点东西去上班,你下次……别喝那么多了。”
羽毛说了这么一句,似乎才终于找到逻辑,恶狠狠看了他一眼,“下次不要再喝那么多,你要是再生病,我就揍你。”
她一副虚张声势的样子,好像这样说就能掩饰内心的慌乱似的。
他太了解她了,可她不说,他又不敢追问,只能拼命在脑子里搜刮片段,可越搜刮越觉得不安。
最后只能哑着嗓子说:“对不起。”
羽毛觉得实在太尴尬了,虽然她也不知道在尴尬什么,明明什么也没有,莫名有一种被捉奸的感觉,耳朵不争气地红着,她越想克制越慌乱,最后只好匆匆丢下一句,“你再……再睡会儿吧!我去上班了。”
她走了,夏与唐原地沉默好一会儿,最后拿拳头砸了下墙。
他……
夏与唐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他今天上班是踩着点去的,秦桉在他办公室等到花都谢了,“走走走,谭教授来了,我跟你一块儿去请教授吃个饭。”他说完这些,才狐疑看了他一眼,“眼里红血丝这么重,昨晚没睡好?”
“喝多了。”夏与唐声音也沙哑。
“跟谁?”秦桉就好奇。
“自己。”
秦桉:“……”
夏与唐跟齐沅确认了一下行程,把上午的工作推到下午去,然后才跟秦桉说:“走吧!”
秦桉还在追问他:“遇到什么事了?哥给你想办法,别闷着自己喝闷酒啊!”
夏与唐摇头,“没什么。”
秦桉啧了声,十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交流真费劲,他要是唐遇夏他也不跟这玩意谈恋爱。
夏与唐走到电梯口,忽然顿住了脚步,扭头看着他,蹙着眉,表情严肃。
秦桉还以为他终于想要倾诉了。
然后听见他说:“带钱了吗?”
秦桉:“……你要不要这么抠,你的分红不少吧!请你老师吃饭你还要我掏钱。”
夏与唐把钱包拿给他看,里面空空如也。作为新时代的古董人物,他还没研究会新型互联网支付。
秦桉:“你被抢劫了?然后太难过了一个人去喝闷酒?”
真能联想。
夏与唐翻了个白眼,“没有。喝醉给羽毛了。”
秦桉:“我去,你可真行,喝多了这么狂野,你没怎么样人家吧!”
进了电梯,他仍碎碎念着:“我可见得太多了,像你们这种高冷型的,都是纯闷骚,喝多了绝对原形毕露。”
夏与唐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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