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延无奈又好笑:“不舍得累到我,倒舍得让我伤心?”
白越把腿收回来,拿出慕斯递到楚延面前:“我没有!”
眼见着又要把小兔子惹急了,楚延接过慕斯不再多说,老实地在小情人的监视下吃起了爱心夜宵。
白越看着他吃了几口,微微前倾身体:“好吃吗?”
楚延笑:“不生气了?”
然后又赶在小兔子口是心非前,喂了一勺慕斯过去。
“好吃。”
“特别好吃。”
喜欢的东西得到了喜欢的人的认可,白越满意了。而且忍痛放弃的慕斯也吃到了几口,什么乱七八糟的气都烟消云散。
楚延把一点一点蹭过来的人直接圈进怀里,只觉得小兔子也太好哄了些。
这要遇上个没良心的,怕不是要被啃到骨头都不剩。
楚延越发觉得先把人圈起来的决定是对的,不然这傻乎乎的小兔子不知道要吃多少亏。
“今晚去我那?”
“嗯。”
被要求中途改道的林舒在心里默默唱: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最悲惨的社畜,莫过于加班加到凌晨还要吃狗粮。
到了床上后,楚延想把白越抱进怀里,却遭到了拒绝。
白越抵着他,瞪眼道:“老实睡觉!”
看着白越一脸戒备的样子,楚延低笑。
上一次还想着法勾他,这回倒是连抱都不给抱了。
“笑什么笑!给我好好休息!”
兴许是察觉到一丝相似之后就会越看越像,凶巴巴瞪大的眼睛,又让楚延想到了小豆丁。虽然神采不同,但总有种莫名的相似感,而且之前问他蛋糕好不好吃的那个眼神尤其得像。
他抚上白越眼角:“只是抱着也不行?”
白越的神情出现了一秒的空白,然后一头扎进他怀里,瓮声瓮气地道:“睡觉!”
楚延收紧双臂,安然闭上了眼睛。
清晨。
衣着整齐的男人揉了揉白越的头发:“我出门了。”
陷在柔软被褥中人“唔”了一声,伸出手拉住了男人将要收回的手。
白越攀着楚延的手臂跪坐起来,勾着他的脖子往下压,然后给了他一个吻。
“早安。工作加油哦。”
还没睡醒的人又软泥似的滑下去,乱七八糟地蜷缩起来。
楚延俯身替他盖住肩膀——开了空调的室内总还是有些冷,柔声道:“早安。”
必须尽快解决楚刑。
他早已掌握了楚刑害死母亲的证据以及其他罪证,隐忍不发,是因为他想要楚刑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
楚刑处事极为谨慎,再者他也不用事事亲力亲为。证据虽然指向楚刑,但很多事都经过了好几手,以楚刑的地位、人脉和财富,利用金钱或予以施压,让别人替自己顶罪、减罪,对楚刑来说不算什么。
如果不想给楚刑留下翻身的余地,必须先将他从高高在上的位置拉下来。但从楚刑手中夺取权利是一件很难的事。楚刑就像古时权力至上的皇帝,对亲生孩子也毫无信任,不至死亡之时绝不会交出手中大权。
他用了十五年的时间,一点一点地渗透蚕食,才明里暗里地将大半个楚家抓进手中。
原本他除了为母亲复仇就再无别的目标,打算的自然是继续磨下去,直到能保证万无一失时再动手。但现在,他有点等不及了。
再者楚刑想通过他和白家联姻,他也没法再忍下去。
先不说他中意的人并不是白家大小姐,他也不想像楚刑那样祸害自己不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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