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亏欠莫年一个答案,所以必须找到他。
从一个队开始混,真的不是一件难事。他的学历证明还没有扔,又有着□□的名号,看着也不像个坏人,干脆被吸纳进去做了个随行军医。这几日,便要入伍。
“你要好好活着。”
莫年心底一震,不忍拂了夫人的意,堪堪答应了。
其实活着哪里是容易的事?即使是在后方,也没有人敢担保他的性命。
他的前程何其顺风顺水,战争中最缺的是医生,哪怕是半吊子都能被众星拱月似得护着。
他是为执念活着的。
一九四八年十月。
忙着的人是没有时间胡思乱想的,即便是莫年也不例外。他偶尔会在月朗星稀的夜晚想起洛承远,想起他的种种,好与不好并存。但记忆中的那张脸,却模糊到只剩下初见时的惊鸿一瞥。
骤起的警报声撕破黑夜,临时医院一瞬间灯火通明。
是空袭。
莫年不打算逃命。
反正尝过了所谓情爱,也无所谓生死。
他模糊地看见,有人跌跌撞撞地走过来。
临时医院离战区并不近,但此时是深夜,重伤兵再怎样也应当是担架架着的,怎么会……
电光火石的一瞬,他想通了。
极有可能是逃兵,受不了军队的苛酷环境,趁乱溜了。
这样的人,他向来不屑于救。
他又瞟了一眼那人,欲打算离开。可那一眼,把他死死地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是……洛承远吗。
洛承远在昏迷之前,洛承远依稀听见一句。
“找到你了。”
莫年背着洛承远在走廊穿行,涌出来的血快浸透了他的大褂。
进手术室前,一个小护士拉住他,小心翼翼地问:“莫医生,他是……国民党军吗?”
这句话仿若一记响雷,砸在莫年头顶。
他定下来,举起左手,把洛承远在长椅上安顿好。
“我对着我的军徽起誓,他是□□军人。”
他的不容置喙吓住了小护士,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
洛承远在加护病房躺了半个月,前几日生命体征弱到难以发觉,莫年就衣不解带地在他床边看护了三天。
第四日清晨,洛承远醒了,他就不曾在病房里呆过。
洛承远也私下里打听,他的主治医师是谁。然而小护士们默契地选择闭口不谈。
洛承远想,莫年终究是恨他的。
恨意被镌刻到骨肉里,碍于旧日情分还他一命,然后再不通音讯。
洛承远就不再问。
他还欠了莫年许多问题的答案,还没把真相展露在莫年面前。不过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讲清楚,说明白。
伤好后他也很知趣地离开了,悄无声息的。
莫年不愿见他就不见吧,若是再能相见,那就来得及。
八.
“我们需要一个人质,你能理解吗。”
莫年装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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