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乱想间,沈知非将一个包装精致的长条盒子放进了他手中。
“哥,新年快乐。”
“什么啊?怎么还准备礼物?”宋朗边说边拆包装,“搞得这么正式,今年是什么了不得的年份吗?”
沈知非笑笑:“只是想每年送你一个祝福而已。”
宋朗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支钢笔。
笔杆是夜空的蓝,纹理细腻,色泽沉静,上面的图案是梵高画作《星夜》的缩影。
画的名字,也是钢笔的名字。
宋朗觉得钢笔挺漂亮,但他一个不学无术的渣渣,课本比脸还白,连个名字都不带写的,这支钢笔在他这儿实在没什么用武之地。
这也就是沈知非送他,换作别人,他肯定认为这是赤.裸裸的讽刺。
他上手摸了摸,钢笔在手指间转了两圈,随即掉到他身上。
宋朗问:“挺好的,多少钱啊?”
沈知非说:“你喜欢就好,希望你用它考试时能多得两分。”
宋朗:“……”
这天实在没法再聊下去,宋朗把钢笔收起来,起身打着哈欠往自己房间走:“睡了睡了,好困。”
沈知非跟在他身后,两人的房间门挨着门,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宋朗走进屋又忽然退出来,“非非,”他挠了挠头皮,冲看过来的沈知非晃了晃手里的钢笔,略显别扭地说,“那个……谢了,新年快乐。”
沈知非的脸上晕染开笑意,对他道了一声“晚安”。
宋朗快速把门关上,靠在门板上对着那支钢笔发呆良久,才拉开书桌的第一层抽屉,把它和这些年他最喜欢的几条跆拳道腰带放在一起。
睡前照例是要看一会儿手机的,但解锁屏幕后首先蹦到视野里的就是那条匿名短信,宋朗看得心慌意乱,想了半天也搞不懂这究竟是个恶作剧还是真有人盯上他了。
到最后,他得出结论:这没准是误发的,他不能做贼心虚。
于是,他删掉短信蒙头就睡,到第二天上午9点才被枕头下的手机震醒。
孟繁星兴冲冲给他打来电话,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没营养的废话,宋朗把手机放到枕头边,翻个身继续睡。
“喂?喂!”孟繁星抬高音量冲着手机吼,“大朗你死过去了吗!说话!”
宋朗叹口气,皱着眉头又翻身过来,懒洋洋地说:“有屁快放。”
“你大爷!”孟繁星说,“刚才跟你嘚吧半天敢情白说了,浪费我口水。”
宋朗哼了一声,一根手指伸出被窝敲了敲手机,意思是让他别墨迹。
孟繁星这次言简意赅,一句话总结道:“我想追郝薇,帮我约小非弟出来看个电影。”
听到事关沈知非,宋朗才揉揉眼醒过盹来,他躺平了把手机贴到耳边,说:“这两件事哪挨哪儿?”
“操,我就知道你没认真听,”孟繁星说,“我约郝薇初九那天出来玩,她说有个条件,要带上她闺蜜。她闺蜜又有个心愿,就是想让我带上小非弟。”
“不是,她闺蜜怎么知道非非的?又是你丫大嘴巴……”
“真跟我没关系,”孟繁星委屈辩解,“你生日那次,小非弟是不是来学校找你了?应该是被她们瞧见了,一见钟情。她们没有联系方式,又不敢跟你说,只能通过我来约,可我也不敢啊……。”
宋朗嗤笑一声,“你跟她们说,没戏。”
孟繁星都要哭了:“别啊!咱们是不是兄弟?为了哥们儿的爱情,通融一下行不行?就是看个电影,顶多再吃顿饭,剩下的我替小非弟摆平!”
宋朗斩钉截铁:“不行就是不行,非非他不喜欢这种,再说你才多大,谈什么恋爱?”
“卧槽,你这就是自己失恋见不得别人好!”孟繁星说,“你要是不帮我去说,那大不了我自己登门去请。我俩好歹也师徒一场,看在我抄他那么多作业的份上,他也不会见死不救。”
“还好意思说抄作业呢?有别的事没?没有挂了,大过年的也不消停。”
宋朗没给他留面子,啪嗒就把通话按断了。
孟繁星不死心,又叮叮叮发来短信,细数多年来两人同甘共苦的大事小情,从昔日共同罚跑,到今时分享性向困惑。
一桩桩一件件,字字含泪,句句陈情。
宋朗无比后悔那天晚上一慌张把所有事都告诉给了孟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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