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见面,他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各事其主,谁都不干涉谁。
於夜弦相信,宣恪这种莫得感情的忠犬,根本就懒得搭理自己这种无赖,连记仇都不会。
“我不写。”於夜弦无赖道,“我为什么要写这丢人玩意儿。”
开玩笑,他一通撒泼打滚外加耍流氓般的骚操作,好不容易混进了监狱,任务还没执行,哪还有出去的道理。
今天说什么都要赖在这里,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真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踟蹰不前,那他就不适合间谍这一行。
“你不写?”宣恪问。
“不写。”於夜弦脖子一梗,坚定不移。
“行。”宣恪挥手示意小黄出去,小黄战战兢兢关上了门。
於夜弦抬眼:“干什么,宣处想动点不入流的手段逼我就范吗?”
“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放你出去。”宣恪扔下这么一句话,不再搭理於夜弦,在桌边端正地坐了下来。
于是,昏暗的汽灯下,桌上摆着纸张和笔墨,宣恪正襟危坐,目不转睛地盯着於夜弦,一动不动,像是要陪着他把牢底坐穿。
於夜弦:“……”
他不怕把牢底坐穿,但他怕宣恪盯着他把牢底坐穿。
更何况,外面还有个倒霉同行需要他去补刀啊。
第11章
於夜弦坐在桌前,看着汽灯从屋顶照下的暖光,笼罩在宣恪的身上,在他的身上映出了淡淡的光晕,这种时候的宣恪,与平时相比,少了几分不近人情的意味。
他在看宣恪,宣恪似乎也在看他,可那双眼睛里,没有他於夜弦的身影。
大概只有冉羽,才配出现在宣恪的视线里?
除了与间谍工作相关的事情,於夜弦心里大部分时候都藏不住话,这么想着,他也就把困惑摆到了宣恪的面前:“不早了,不回去陪你家的小朋友?”
这问题好像没什么营养,宣恪连眼皮也没抬。
坐牢体验下滑多个档次之后,於夜弦乖乖拿起了笔,沾了墨水,在纸上开始涂涂画画。
“哎,你背过去。”於夜弦用手挡了挡自己的信纸,打手势赶宣恪转身,“快点。”
“为什么?”宣恪不懂。
“背过去。”於夜弦强行解释,“见过小孩子写作文没,有人在旁边盯着的时候,不仅没有灵感,还会写的很尴尬。”
宣恪不太懂於夜弦写个悔过书还需要什么灵感,但是宣处长讲规矩,合理要求,不会拒绝,于是宣恪背过身去,只能听见身后於夜弦的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
於夜弦哼着歌,在书写纸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用羽毛笔戳了戳宣恪的后背。
宣恪接过他的“悔过书”,第一时间看到了於夜弦那龙飞凤舞的签名,占了小半张纸,与名字的主人一样,颇有作天作地作空气的气势。
“收好了,弟弟。”於夜弦拍了拍宣恪的肩膀,“弦哥我不计前嫌,送给你的。”
宣恪一把抓住於夜弦的手腕,与此同时看见了於夜弦在纸上书写的“悔过”。
“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想扶到老不容易,是否应该去珍惜……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什么东西。
宣恪微微皱眉,似乎真的有点意外了,抓着於夜弦手腕的手,带上了力度。
“哎,疼。”於夜弦夸张地嚎了一声,一把抢过宣恪手中的悔过书,把一张报纸抖得哗哗响,“看到没,宣处,读一读,莫生气啊。”
於夜弦的悔过书,就是一首不知从哪里搬运的莫生气。
“你……”宣恪放开於夜弦的手腕,另一只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反复摩挲,似乎下一秒就要抽出枪来,让於夜弦接受一下情报处新任处长的毒打。
於夜弦感觉自己这把火点得差不多了,按照他的计划,宣恪该气到摔门离去,把他关在小黑屋里自生自灭了。
于是於夜弦又不嫌事儿大地添了最后一把柴火,他把那张悔过书对齐折了两下,把折好的小方块塞进了宣恪的上衣口袋里,拍了拍宣恪口袋的位置,又伸手把宣恪的右手从枪的位置顺了下来。
“来,送你。”於夜弦自豪道,“我还没送过别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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