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恪是想让於夜弦好好睡一觉的,伤药带着助眠的成分,奈何於夜弦缺少一个安静的契机。
绑起来好像都不足以让他安静下来。
宣恪不知道吓一顿能不能解决问题,所以他思考了一下,决定试试。
“我帮你吧。”宣恪说。
“帮什么?”於夜弦抬头,把自己的双手递给宣恪,“来来来,解开解开,保证不惹事。”
宣恪解开了於夜弦领口的第一颗纽扣,沿着他的衣襟,继续去解第二颗。
於夜弦:“?”
他往后挪了一步,贴在了金属墙壁上,质问:“你干嘛?”
第三颗纽扣。
於夜弦这次是真慌了:“我身上又没有飞燕草纹身,你扒我干什么?”
宣恪的手停顿了一下:“你刚才是为了……”
“为了瞧瞧你心口的那个纹身啊。”於夜弦快委屈死了,“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宣恪:“……”
於夜弦刚喘了两口气,发现宣恪又开始解他的纽扣了。
於夜弦:“你没完了是吧。”
宣恪没完了,他把手顺着於夜弦敞开的领口探了进去,隔着衬衣,在於夜弦的胸前,找到了一处,顺手不轻不重地按了上去。
於夜弦差点被他按出了泪花:“你……”
从来就没人这么对待过他,他觉得难耐又觉得异样,偏偏还不能反抗。
宣恪好像原本只是无意的动作,瞧见於夜弦的反应,有点好奇:“哥哥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於夜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宣恪的表情看上去真的很有求知欲,但是这个问题,恕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解释。
樱桃在天花板上说了句荤话:“当然是让人****的感觉了。”
於夜弦白了它一眼。
“啧,越是看上去浪的,内心越是清纯。”樱桃憋不住话了。
宣恪没等到答案,等到了於夜弦的一个白眼,求知欲让宣恪又求知了一下。
於夜弦咬了嘴唇,把快要溢出的声音给压了回去。
他认怂了,开始求饶了。
宣恪的手还没离开,他不敢轻举妄动。
“宣恪。”他几乎是恳求道,“樱桃还在。”
“我不在我不在。”樱桃在天花板上接话,“我没长眼睛,我什么都看不见,看不见啊,别赖我。”
於夜弦吼出声:“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老樱桃。”
好在宣恪还顾念着他身上有伤,很快放过了他,帮他把衣服收拾整齐,把纽扣给扣了回去。
於夜弦还有点没回过神,耳尖上还带着红色,宣恪大概是觉得可爱,伸手捏了一下,那红色就这么一路染上了於夜弦的脸颊。
“谁教会你欺负人的?”於夜弦暂时安全了,扭头开始教训人。
“只欺负你。”宣恪说。
於夜弦听见了衣料摩擦的声音,转回头发现宣恪正在脱外套。
“让你看。”宣恪把上衣脱尽,半跪在於夜弦的面前,露出心口处的飞燕草纹身。
於夜弦挪不开视线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问。
“九年前吧。”宣恪的语气淡淡的,“我找了很多地方,发现这花在天行岛上无法存活,我不想忘记它。”
所以一笔一笔寻着记忆中的样子,画下来,把它留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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