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珣被鲜红的数字晃到了眼睛,随之闻到一股奇异的味道,尸臭混着中药,也许还有些毒虫的尸体。睁开眼睛,被周围的环境惊了一下。
不知道在哪处的深山老林,一群乌鸦叫得十分渗人,雾很浓,还有些发绿,前面几十具套着麻袋露出脑袋、直挺挺伸着胳膊的尸体在整齐划一地蹦,不时传来一阵幽冷的铃声。魏珣在蹦,由于腿短落在最后面。
魏珣身体僵直,关节处都贴了黄纸符,只能按着那个节奏跟着大部队蹦,可是现在的身体有心跳有温度,分明是个活人。
前面那些肤色不正常,闭着眼睛的都是尸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赶尸?
【我以为你这样的人当宿主很靠谱,成熟稳重,见多识广,没想到人不可貌相,上个世界光作死,你就不能学学本系统的冷酷无情,风华绝代,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系统突然唠叨起来,原本因为环境的异样而有些防备的魏珣再没有紧张的感觉。
林子里落叶很深,不知道下面掩盖了什么。有具尸体一只脚卡进坑里,它后面的尸体纷纷被拌倒,魏珣保持不由自主朝前蹦的状态。明明前面那些尸体已经滚成一团,自己却奋不顾身冲上去,眼睛都闭不拢的感觉,太丧心病狂了。
魏珣撞上尸体,往后倒,后脑勺咚的一声磕在石头上,痛感伴随着晕眩让人眼花缭乱。
“唉,蠢物!蠢物!”前面骑毛驴的干瘦老头子倒回来,从毛驴上下来,把尸体一个个捡起来摆好,捡到最后几个,才看见魏珣仰倒在地,地上的落叶常年不见天日,半腐烂,乌漆嘛黑,魏珣后脑勺被磕破了老头子也没发现,凑近才闻到血腥味,马上哭天抢地起来了。
“小宝啊!”
“你要是死了老头子我可怎么办啊!”
“以后谁来给我烧纸钱……”
“天杀的,破石头放哪里不好,磕坏了我的小宝!”
老头子一边揭魏珣身上贴的符纸,一边从腰间的绣花小锦囊里掏东西。最后捡出一条粉嘟嘟的小虫子,凑近魏珣后脑勺的伤口,小虫子立马爬进去,魏珣瞬间汗毛直竖。
妈耶……
小虫子围着伤口爬动一圈,吐着透明的细线,似乎还有些黏液。
那种冰冷的软体动物在后脑勺上爬来爬去感觉让人发毛,魏珣被老头揽在怀里,不敢动弹,渐渐感到一丝清凉,那种晕眩失血的感觉也好了很多。
“乖宝辛苦了,待会儿给你喂好吃的。”老头把萎靡不振的粉色小虫收进锦囊,掀了掀魏珣的眼皮,舒了一口气。
“小宝福大命大,待会儿为师就找个好东西给你补血。”
老头把包袱里的大棉袄铺在石头上,再把魏珣抱上去,自个儿在树后面解裤子,舒舒服服放了会水。
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陶罐,本来打算自己滴血,突然想到魏珣之前流了很多,一拍脑门,去魏珣磕破头的石头下捣鼓半天,陶罐也埋在那里,嘴里念叨着,“乖宝,多等等,小宝的血是好东西,明儿你一定能吃个够……”
难不成要吸我的血?
魏珣装着昏迷,却在偷偷观察老头的行动。
驴背上还有另一个稍大一些的罐子,老头生了堆火,拿着罐子出去,很快就端着一灌水回来,那里头哗啦啦有东西在响动,似乎不是单纯的一罐水。
一条蛇在落叶里小心潜伏,魏珣看见它离自己越来越近,蛇信子都伸出来了。
“不知死活的小东西!”
老头脱了破草鞋狠狠砸下,直中七寸,那蛇直挺挺瘫倒在地。魏珣也闻到了一股难言的臭脚丫子味,令人窒息。
老头拿匕首把蛇开膛破肚,切成段,洗好后拿回来,揭开在煮的罐子,丢进去。即使他动作很快,那里头的另一个东西却用闪电般的的速度蹿了出来,落到地上。
老头瞬间把它捡起来,使劲甩了甩,又扔回锅里。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嘿嘿嘿……”
那瞬间魏珣看得清楚,逃出来的竟然是筷子长的一条蜈蚣,壳都煮得发红了,还活蹦乱跳的。
魏珣升起不祥的预感,并感觉这预感很有可能变成现实,内心十分复杂。
夜风中带着腐臭,魏珣闭目养神间竟然睡过去了。
天才蒙蒙亮,魏珣发现身边有个温暖的东西,就是毛有点糙,抬眼才发现自个儿缩在毛驴肚子下,半垫半盖着那棉袄,老头缩在另一边睡,眉毛上结了白霜。
他看起来并不像个坏人,虽然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长相,说话也不正经,却给魏珣一种很亲切可以信任的感觉。
先静观其变。
老头打了个寒战醒过来,擦擦鼻涕,去挖陶罐,掂量掂量,很有些份量,便从锦囊里掏出小粉虫放在罐口,宠溺满满,“乖宝,去吧。”
“乖宝开吃了,咱们爷俩也该开吃了。”
老头揭开陶罐的盖,昨天晚上煨了整夜,想来味道应该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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