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门开了,穆青回来了。
江知意深吸一口气, 忍不住,也只能强忍。
造次的人倒是睡得香,江知意揉揉散乱的发丝,看在人受伤的份儿上,先放过你了。
江知意俯身帮岑清伊盖被子,发丝垂下,穆青瞟见后颈的抑制剂贴,“你怎么还贴那个?”
江知意啊了一声,淡声道:“早之前贴的, 忘记摘了, 就一层不碍事。”
“初期影响不大,但还是不贴为妙。”
江知意应声,“以后尽量不贴了。”
穆青去隔壁休息, 江知意上床侧身半躺,右手枕在脑下,左手揽着岑清伊,防止她碰到伤口。
岑清伊能睡着, 江知意却睡不着, 端端地望了几秒,隐约瞧见几根白头发。
江知意微微坐起身, 挑开外层的黑发,一缕白发远比她想的还要多, 平日里岑清伊扎头发完全能掩盖住, 她一直没瞧见。
江知意轻轻抚了抚岑清伊的小脑袋, 岑清伊蹭了两下, 她用指尖轻轻按岑清伊后颈的腺体。
岑清伊睡梦中也吃不住,抱住江知意的大腿哼唧一声,江知意低头睨着,这小样儿,可真阮。
岑清伊的小脸越来越红扑扑,后半夜江知意察觉到异常,脸色潮红的人可能是发烧了。
岑清伊越来越难受,也就没那么听话了,人失去理智,腺体也就不受控,遇见九里香的麝香味,也是失控一般。
岑清伊腺体苏醒拼命释放麝香味,江知意本就发热期混乱,现在被她的麝香味引得也是难以自控。
再这样下去,两个人估计都会被迫迎来发热期。
江知意叫来医生输液,岑清伊被针扎的时候,哼了一声也没醒。
穆青听见动静也过来了,“发烧了?”
“恩。”江知意轻轻叹口气,“之前脸红,我还以为睡觉热的。”
“我发誓,睡着之前,她肯定没发烧。”穆青撇清责任,“而且还给她打了消炎针,不过剂量不大。”
江知意没做声,穆青瞟了一眼,“你的脸也好红。”
穆青意有所指,小眼神往江知意的耳朵上飘。
尽管病房内光线昏暗,却还是能看见,江知意耳朵上的腺体已经情动苏醒。
江知意从包里拿出抑制剂贴,穆青拉住她,“你还贴!”
“我不贴。”江知意是要给岑清伊用,她昂了昂下巴,让穆青转过去。
江知意替岑清伊贴了抑制剂贴,但是已然苏醒的腺体却是很淘气地不想回归原位。
腺体苏醒,岑清伊除了发烧的难受,还有身体的空虚,简直是欲壑难填。
“她这么翻腾,估计一夜不能消停。”穆青虽然没结过婚,但好歹是年长的人,提议道:“你想办法给她解决下吧。”
穆青偷偷溜出去了,让江知意走之前叫她。
房间里又剩下岑清伊和江知意,岑清伊因为腺体苏醒被唤醒本能,她渴望标记。
江知意站在床头,望着潮红的脸,抬手按了按后颈早已软趴趴的腺体,只能轻声叹息地掀开被子。
不出所料,岑清伊的腺体完全苏醒,可见她贴的那一张抑制剂贴和猛兽醒来相比,根本就是蚍蜉撼大树。
原想着过来静静地陪着待会,不成想最后变成了体力劳动,岑清伊倒是躺着舒服,时轻时重的呼吸像是在迎合江知意的每一个动作。
岑清伊舒坦了,现在是处于躺赢的状态,江知意最后累得手有点用不上力气。
苍天不怜人,江知意那么能干,也没能彻底安抚岑清伊的腺体。
不过江知意已经没力气了,她洗了手坐到床边,看看时间,几近天明。
啊……一眨眼,居然3小时就过去了,小崽子睡得很香啊,她却不得不再度离开。
江知意将窗子打开,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对着空气盆了几下,房间里顿时弥漫消毒水的味道。
穆青讶异江知意一夜没睡,揶揄道:“她睡了战斗力这么强的哦。”
“你不说她是禽兽么,”江知意淡声道,“禽兽都这德行。”
穆青忍俊不禁,无奈道:“我陪你吃个早餐,你再走。”
“不了,估计她一会就醒了。”江知意提醒穆青观察一下,要是岑清伊还发烧,那就继续打针。
穆青回到病房查看,房间里居然没有九里香的味道,浓郁的消毒水味道里夹杂着一丝麝香味。
江知意离开没多久,岑清伊醒了,房间残留着一醒来发现一件羞耻的事,她的腺体处于苏醒状态。
穆青进来时,看见的就是岑清伊坐在床上,双手掀着被子,正低头往被子里看。
“咳咳。”穆青咳嗽一声,岑清伊立刻放下杯子,脸红得不像话。
“醒了吃点东西吧。”穆青重新打包的一份粥,她探手要摸额头,岑清伊往后躲。
穆青不客气地按住她的肩膀,“别动,我看看你有没有退烧。”
岑清伊这才知道自己发烧,她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她做了个很朦胧很意识流的梦。
具体内容已经记不清,只记得很舒服,还记得梦里有九里香,啊……九里香,她是梦到江知意了吗?
岑清伊蹙了下眉头,扯到伤口疼得她嘶了一声,穆青打开粥碗,“烧退了,是好事,吃东西吧。”
“我想回家。”
“得观察下,没事下午就可以走了。”
穆青还得上班,岑清伊也表示,不用你看着我。
穆青吐槽:“老娘这是陪着你,什么叫看着你?”
“噢,那不用你陪着我。”
“……我好想捶你。”穆青握起粉拳,“看你受伤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尽管嘴上耍横,穆青临走还是提醒岑清伊:“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病房里终于安静,岑清伊拉开被子瞅瞅,腺体还在抗议。
岑清伊幽幽叹口气,自言自语道:“我都累成什么样了,你居然还这么精神,要不要脸?”
一个人可以无聊到自己骂自己,也是醉了。
岑清伊靠在床头望窗外,呼吸渐渐平稳,她开始回想昨天的事,想到最后还是头疼。
岑清伊拿过手机,开始处理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人很多,但没有江知意的。
昨天气头上离开,岑清伊也不知道江知意留下后和她的哥哥们说了什么,岑清伊烦
恼地揉揉发丝,“管她说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秦蓁的电话,岑清伊想回,但又不想回,单是看着她的号码,就能想到打过去之后面临的压力。
秦蓁也发了信息,是说她昨晚回来,明天还得走,中间有个短暂的时间,两个人可以见一面。
只是昨晚岑清伊不接电话,见面的机会又错失了。
岑清伊长叹口气,最终发信息给秦蓁:你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秦蓁再次打过来,岑清伊隐瞒了受伤在医院的事,只说昨晚工作很忙。
“那我出国前,还能见到你吗?”不似以往那么强硬,岑清伊倒听出一丝卑微,她心里也不是滋味,“这次怕还是不行,我、我没时间。”
岑清伊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纱布,她去见秦蓁,必然会暴露受伤的事。
秦蓁半晌没说话,岑清伊转移话题:“你确定了吗?几号能回来?”
“还不知道,”秦蓁幽幽叹口气,“争取圣诞节回来,我们今年要一起过,去年你就答应我的。”秦蓁自顾说:“我也不需要你给我准备什么,我们一起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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