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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像动了动身体,最后还是懒得翻过来,他放大了音量,“别抽烟。”

周防用力猛吸了最后一口,吐出一大片缭绕的烟雾,才不情愿地灭了烟。

“睡你的觉去。”

宗像却翻过了身,他没戴眼镜,眯眼皱着眉看向周防的方向,他忽然想起了刚刚没得到回答的疑问。

“阁下到底来干什么的?”

“也没什么。”

周防说得干脆利落。宗像盯着他,尽管以他的视力来看只是盯着一堆红色马赛克,“是吗。”他最后说,背过了身,放过了纠缠。

夜色重新归为平静,只有两人均匀的呼吸,和窗外偶尔传来的喵叫,周防抱着宗像之前抱的那个巨大抱枕,换了个姿势瘫在沙发上,有了丝困意。可当他偏过头,借着月光看到沙发旁矮桌上的文件时,那缕困意被好奇心掐断了。《关于第三王权者威丝曼值的研究报告》,周防默念着,翻开了第一页……然后发现都是他看不下去的表格数据。

很明显,宗像经常翻阅这本文件,那上面还留下了一些字迹。比如倒数第二页,宗像写上了;“表现良好,望继续保持”。……这是在批改小学生作文吗?周防忍不住在内心吐槽,他把文件放回去,躺回沙发里。

或许是此刻沐浴在带着凉气的夜风里,又或许是刚刚经历了一场酣畅的性爱,他于几个小时前沸腾着的内心此刻平静了下来,就像逐渐沉入无声的深海。

当他钻进另一半羽毛被里时,宗像已经睡着了,那张漂亮的脸对着他的方向,安静地垂着眼,宗像身上浅浅地散发着信息素的味道,周防埋在他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属于宗像的味道在肺腔扩散开,他体内喧嚣的血液在此刻忽然平息。

他来找宗像当然是有原因的——他掉进了一片火海,灵魂无法自制地燃烧,他需要一块冰,冷却他灼烧的生命。于是他自然而然想到了宗像。青之王是他唯一的镇定剂。事实上,相比起宗像,他不想也不愿去考虑未来的事情,至少现在,在宗像面前,他不需要考虑一切约束,行他所想做他所愿,至少现在,在青之王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里,他能够睡个好觉。这就已经够了。

第八章

Homra酒吧后门有一片空地,连着通往大道的小巷,那片空地本是一个车位,几经变迁,车位废弃,有年十束心血来潮淘了几个花盆,摆在后院的空地,说是想种点花草,他的热情大多三分钟,种花这事隔了周就被搁置了,留下几个没人处置的空花盆。花盆旁是几个破旧的木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哪里的,箱子外一层层薄薄的苔藓,夜晚时会有野猫睡在里面。颇令人惊奇的是,那儿还有棵枫树,就在巷口的路灯和去往二楼的铁质楼梯之间,从周防的房间,刚好能看见这颗枫树。秋天时叶子是红的,落下的红叶会布满整片空地,这时候,周防看着那棵树总会无端地想起宗像来:宗像很适合这片红色。

可惜宗像从未在秋天来过这里。

宗像第二次来这里的时候,也是夏天的傍晚。枫树叶是茂盛的汪汪绿色,他抱胸靠在日落后冷却的树干。身上单薄的衬衣被汗水打湿,黏在皮肤上,他解了几颗扣子,暖黄的灯光氤氲在锁骨。

周防在暑气中走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光影层层叠叠落在宗像身上,青发男人靠着树干等他,看到他后微微抬起下巴,宗像嘴里含着根未点燃的烟。

周防嘴里含着支快燃尽的烟,扯出个笑来,他向宗像走去,手在身后的口袋摸索,zippo被他拿在手心把玩,然后他勾过宗像有些凉的手指,贴着手心把冰冷的金属火机渡给对方,顺势贴近了两人的距离。

宗像冷色的眸里流动着暖色的光,他垂眼的样子很温顺,浓密挺翘的睫毛扇子一样颤动几下,宗像没要他的zippo,从他嘴里的烟借了火。再拉开距离时宗像的眼里噙着几分狡黠的笑意。

他吐了口烟,尽数吹在周防脸上。

“我更想要阁下的火。”

他说,把金属打火机塞回周防牛仔裤口袋,同时塞进的还有另一样东西,周防轻轻挑了挑眉。“借火的谢礼。”宗像说。然后他反客为主,走向通往周防卧室的楼梯。

周防看他上楼的背影,目光停留在窄腰翘臀。取出宗像的“谢礼”,看清了,如同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炸裂般,直觉得头皮酥麻,宗像站在门口俯视他,表面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对上周防尊要将他吞噬,野兽一样的视线。

他刚刚给了周防一瓶润滑剂作谢礼。

于是顺理成章变成这样。他被周防按倒在床上,衣衫凌乱。脖颈锁骨被舔舐得光润,带着或轻或重的红痕,丝绸材质的衬衣触感滑腻,散落在身体两侧,周防触感粗糙的,带着烟味的手指故意揉拧他的一侧乳首,逼他颤抖着挺起胸,把自己往对方手里送去。周防脱掉上衣,赤之王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卷来,汗水让他的胸肌腹肌附着一层光,像是擦过橄榄油上台的拳击手。宗像挺起上身勾着男人脖子索吻,指尖还夹着那根烟,烟嘴在释放信息素的后颈腺体处来回戳刺。他嘴里的烟味轻淡,比周防的味道清淡得多。这家伙就是根人形香烟,宗像想,还是那种最浓烈、最呛人,最让他讨厌又无法抗拒的味道。然后他又想,和周防尊接吻是不是等于吸烟,倘若如此,他是否算有烟瘾?

思至此处,他自顾自的笑了。随后他闷哼一声,嘴里漫出铁锈味,周防狠狠咬了他一口,算作他走神的惩罚。宗像掐了把他的后背作回击,然后被按回床上。他发丝散乱,本是淡色的嘴唇被咬得泛红。他今天穿了条不用皮带的贴身牛仔裤,被周防连着底裤拽下,腰臀大腿都白得像纸,太干净了——他们上次做是大半个月前,痕迹早褪去了。周防故意用力掐他,他本来就白,又是容易留下印记的体质,往往一掐一个印,每当宗像褪下衣物,看着镜子里他的胴体,做爱留下的吻痕和咬痕是,打架时留下的伤痕也是,几乎每道痕迹都是周防留下的。周防没法标记他,但至少能以这种方式留下点印记。

周防掐着他的腿,搬开双腿,膝盖顶上去强硬地固定住。宗像的润滑剂是高级货,拧开一股清新的花香,和他们俩的烟味酒味格格不入。周防用润滑剂的方式一如既往地浪费,淋得满手都是。他插入第一根手指,宗像微微错乱呼吸,他还在抽烟,尽管嘴里轻淡的烟味远抵不过眼前的“人形香烟”,第二根插入后宗像拿烟的手颤抖起来,周防有意挂蹭敏感收缩的内壁,按压让他尖叫的点,宗像轻喘着伸手去够他的脖子,掌着周防的肩膀抬起上身,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睛眯了眯,视线落在周防形状漂亮的斜方肌,宗像勾起一个笑,他抬起拿烟的手,把将落未落的烟灰抖落在周防肩头。

他的手立马被握紧了,周防捏着他的手,拽走香烟,粗鲁地往地上一扔,哦啊,宗像佯装惊奇地说,尾音接上惊喘。男人的金色眸子里淌着岩浆,微微眯眼,看上去像是头要发怒吼叫的狮子,他还偏要去撩拨:“怎么了?生气了?”他玩弄周防额前的两根须须,手上还留着被捏红的印子,“是因为我?——那阁下会惩罚我吗?”

第三根手指没入了。

宗像发出痛苦而欢愉的呻吟,迷蒙的紫眼睛眯起来,满载的快感短暂地溢满了身体。他咬住食指屈起的关节,又立马松开:周防可不喜欢他咬手指或是嘴唇。三根手指弯曲又打开,最大程度地扩张紧致的内壁,他的身体浮出薄薄一层汗,脸颊上是漂亮的粉红,一只脚搭上周防的肩膀,脚趾有意无意刮过男人耳垂,那是周防身上敏感的地方,周防果然颤抖了一下,然后报复性地按压他体内的腺体。……还不够。他短促地喘息着,拽着散开的衬衣衣角。

这家伙今天放浪过头。周防轻皱起眉打量宗像,他严肃起来表情吓人得很,像是狮王,更像是暴君。在宗像心里某些隐秘的角落里,他有那么些贪念周防对他的蛮横霸道,那是宗像内心某种占有欲和征服欲的扭曲反映。此时,周防滚烫的视线好像要射穿他的身体,他迎着那铅水一般的视线,脚趾碰碰周防的头发:“进来。”

烟草味和酒味交织着,信息素分子布满房间每个角落,没来得及开空调,他们浑身被汗水包裹得湿漉漉的,床单也被打湿,宗像闷哼着抱住周防,身下交合处传来粘稠的水声,肉体拍打声在房间里无限放大,快感在体内炸裂,周防如他所愿地用力干他,顶得他没办法好好思考,脑子里全是此时侵犯他身体的这个男人。这种感觉他从前排斥,今天却无比依赖。他喜欢周防尊在床上为他失控的样子,因此他有意撩拨引诱,勾起周防尊对他的征服欲,用于满足他自己的征服欲。用力、操我。他反复耳语着这些语无伦次的话,好让男人更深地没入他的身体,大开大合地操弄他,干得他眼前发白,耳根酥麻,干得他没办法想那些囤积在心里的事,只能随着快感呻吟哭喊。

周防用力顶进深处,被干到熟透的甬道又一次吸附上来,温暖地包裹着他,他闷哼着,在宗像故意绞紧身后时射了出来,他的体液一向比正常温度要高,烫得宗像蜷缩起脚趾。宗像还没射,他的前面在刚刚根本没被照顾到,顶端可怜地流出透明的液体,他难过地扭腰,夹紧腿试图缓解欲望,红唇贴在周防耳后,小声又拉长语调地叫:“周防……”,双手却放松地搭在周防肩上,完全没有自己动手的意思。他今天想做享受派,虽然周防平时也不太喜欢他自己动手就是了。

周防退出来,带出些粘稠的流质,他握住宗像等待释放的地方,宗像呜咽了声,叫得跟只猫似的,总有人愿把情人比作猫,周防现在算是明白这道理——宗像此时扬起下巴眯眼的样子也确实像只慵懒的猫,欲望被满足后皮毛泛着油光,要是被挠挠下巴不知道会不会舒服地咕噜噜。

周防轻笑了一声,惹得宗像不满地瞪他,然后因为周防的手活忘情呻吟起来,透明的液体顺着柱身流下,打湿了一片。这时候周防却停了下来,他看向床尾方向,似乎在笑,眼里亮堂堂,宗像一愣,经验和直觉都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事。可没等他反抗,周防已经架着他坐到床尾边,要他背贴着胸膛坐在自己腿上,他察觉到身后某处复苏的热度,慌了神,坐稳了才发觉周防的意图,顿时红了耳根:他们这个位置,恰好对着一扇落地镜,崭新的光亮镜面清楚地倒影着他此刻的模样。

绕是宗像放浪成今天这样,也不禁为这个场面羞耻到全身皮肤都炽热滚烫起来。他干脆闭上眼不看,周防自然不会放过他,连哄骗(温柔叫名字)带威胁(不看不给射)地要他睁眼看世界,他们僵持了四十秒,最终宗像睁开了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他全身泛着樱花般的粉色,双颊酡红,锁骨脖子遍布吻痕,腰腹到大腿有掐红的印子,周防掐着他搬开大腿,露出吞吐过巨物的后穴。宗像看一眼那里,抿着唇移开了视线。过于情色的画面却留在脑海里,闭上眼也依然浮现在眼前。那里红肿着,粘稠液体顺着没来得及闭合的穴口往外流,被操透的模样。周防的手指在穴口打圈,和着溢出的精液重新探进他身体,同时在他耳边低语些什么。宗像没听进去,后穴不自觉收缩,最后在前后夹击下射了出来。

他胸膛起伏,低头睁掉眼里氤氲的雾气。周防舔咬着他通红的耳廓,用他的性感的低音炮引诱着:“再在这儿来一次?”,随后他吃痛地放开宗像,嘶了一声——宗像给了他一个十成力的肘击,然后掀开他的手臂,冷冷清清地,背对他向浴室走去,任凭身后流质止不住下流。

算了。周防看着他的背影哼笑一声,支起身跟着他去浴室。反正浴室里还有面镜子:周防是这么想的。

……怎么在周防尊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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