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笼罩在自己身上的阴影，周棉愣住了。
飞行器里一片静默，安静得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两人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塞西尔把人按在身下，像是野兽在避免自己的猎物逃跑。
片刻，塞西尔深吸一口气，察觉自己失态了，抹了把脸起身在一旁重新坐下。
飞行器继续前行，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
塞西尔在思考解决对策，周棉也在衡量。
周棉脑子有些乱。
也许是在机场见到了赤影，一闭眼就是记忆里，那漫天的火光。
——你是罪人。
有人在周棉耳边轻声说了这么一句话。
周棉缓缓闭上眼睛。
“算了。”
塞西尔却是忽然开口，打破了这片沉默。
塞西尔摇了摇头道：“总而言之，你到总部了什么话都别说，什么事都不需要做，我会解决。”
周棉张了张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这是……
塞西尔是选择无条件帮自己吗？
“收起你那崇拜的眼神，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的帅气上将。”塞西尔挑眉笑道：“就算没有什么感情吧，好歹也是有合作契约的，怎么？危机关头就要丢下我？什么都不说是吧，自己解决是吧？你的上将有那么没用么。”
“……”
周棉看着塞西尔，不停地搓揉自己的手指。
“上将……”
塞西尔转头看周棉。
周棉也在看着塞西尔。
塞西尔五官总是透着股嚣张之气，眉毛上挑，唇边挂着挑衅的弧度。
是塞西尔从冰河皇家军的炮火中护了他。
是他在年终会议上笑着说会给他一切尊重。
也是他，昨晚和自己说，待在自己身边，不用在意晚上睡得太沉。
不一样的。
周棉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我采红罗罗，是想制药。”
塞西尔挑眉。
周棉解释道：“红罗罗是会让人上瘾，摧毁一个人的毒品，但是……有这种效果的只有红罗罗的叶子，红罗罗的根末其实是无害的，可以制成药物。”
“我明白了。”
塞西尔知道周棉没有说全实话，如果只是这些，那他刚才大可不必那么抵触，毕竟塞西尔可是要和他一起建立药厂的人。
但是……
塞西尔并没有追究，只是道：“我会替你解决的。”
周棉道：“不会影响你吧……？”
“你别担心了。”塞西尔抱胸笑道：“我有办法处理，但是各项公文批下来也得一天，你至少得在总部里睡一晚，那里可没上将府舒服。”
周棉想了想，也笑道：“不会的，我以前在冰河边疆生活更苛刻。”
飞行器抵达总部，塞西尔看着警队将周棉送入里头，随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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