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公权力带来的,也不过是在双方权利相等的前提下,相对而言的平衡与稳定。它是支撑木,并非基石。
就好像两名小学生打了一学期的架,到了学期末,其中一方越过家长、老师、班主任直接去找并无渊源的校长,告诉校长跟他打架的同学多么暴力,多么不团结同学,不要给他发小红花。
姑且不论校长愿不愿意受理——原则上,举报方是有权利这么做,可以这么做。
只要校长不偏袒任何一方,结果大概率是:听取双方证言,调查实际情况,最后各打三十大板。
所以不妨碍盖章举报方“蠢到深处自然坏,坏到深处天然蠢”。总之,既蠢又坏。
杀手是他们自己请来的,报了警,但凡查出任何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摸到他们不难。
难道说,对面不具名的哥/姐笃信杀手不知道雇主身份?
池渔嗤笑了声,切换监控窗口。
眼神随屏幕闪烁,明灭不定。
中庭。
严队长一进入中庭立刻注意到东楼未尽的改造工程,指着堆在地上的水泥问道:“在施工?”
“啊对。”林鸥捏捏鼻子,不时用手给自己扇风。
“工人呢?”严队长严肃地问。
“这几天工人放假休息。”林鸥双手一摊,“没办法,高温补贴费高啊。”
屠宰场之大,一时半刻查不完。
但除了一楼两楼,三楼到六楼只有少数房间有住人痕迹。林鸥住四楼,布置简简单单。房东住五楼,近期有事外出。
林鸥临场应变能力极强,严队长诸多提问她一一得体应对。
执法队重点摸排了堆放杂物的区域和房间,兜兜转转下到东楼二楼。
严队长敲敲隔断墙,“装修报备过没?”
林鸥回答:“这座场子关了好多年,陆陆续续改建过,我们申请过装修文件,消防许可已经提交给相关部门,现在做的是基础工程。”
严队长点点头,目光投向窗外,神色冷峻。
林鸥随着他也往北区空场看。
看到北区一半埋进草丛的车,严队长用对讲机给西组下令,连他在内的两个小组六名执法队员统一向北区空场而去。
林鸥停了十几秒才追上去,小声嘀咕:“这味真他妈绝。”
听到这句话,池渔心念一动。
“他们去北面干嘛?”阿植问。
池渔稍稍坐直了些,拇指揉捏掌心。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北区空场停了一辆白车,属于分家后哥姐派来的第一名杀手:眼刀男。
那晚他用车撞开大门,后来不知为何跳楼自杀。尸身被陶吾全盘处理,池渔将车开到北区空场。
半个月多月过去,中间下过几场暴雨,车身锈迹斑斑。
荒草丛生,四只轮胎深陷草丛。
但平地那么大一辆车,很难被忽略。
严队长肯定是看到那辆废弃的车,所以和小组去到北区。
林鸥及钱多一左一右陪着执法队队长领头的六人。
收音的麦克风在她胸口第三颗纽扣。
——扑通、扑通。
——扑通扑通扑通。
在明里暗里好几双眼睛的紧张注视下,严队长戴上手套,掰下车窗的玻璃碎片,尝试打开车门。失败。
车里情况一目了然,藤蔓攀上座椅、方向盘,人工皮革座垫破烂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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