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长气得直吹胡子:“打我?那混小子有胆打我?看我不把他手掌心打肿!”
花俞懒得拆穿他吹牛,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我上楼去睡觉了。”
摄像头还在拍, 花俞用膝盖想也知道, 接下来大约老院长又要借镜头讲好一番大道理。她懒得听,还不如早点溜人。
回到休息的房间里,元秋白和张枝筱都不在。张枝筱可能是跟着陈瞒出门去了, 那元秋白呢?元秋白又跑哪里去了?
花俞想了想,掏出手机,从微信里找到元秋白——她和元秋白的对话还停留在一个月半之前,元秋白提醒她记得转发官博,花俞没回。
花俞:人呢?
信息发出去的第三分钟,元秋白没回。
花俞微微皱起眉,又点开了元秋白的朋友圈。元秋白的朋友圈没有设置三天可见,里面都是一些出去玩拍的食物和风景,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转发投票。不知道是不是这两个月真的很忙的缘故,她最新的一条的朋友圈也停留在两个月之前,还是拍的剧组照。
剧组照啊元秋白的新剧?
花俞:元秋白的新剧叫什么?
程小乘:?
程小乘:你最近,对元秋白关心得太过分了吧?
花俞:不说算了,我去问别人。
程小乘:怕了你了。
程小乘:她和周知原合作的,叫初恋邻居,还没有正式开播呢。
程小乘:不是,你要老是这么关注她,要不是你们两个都是女的,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想要潜规则她了。
花俞:
退出聊天记录,花俞看了眼元秋白的那一栏对话,元秋白还没有回她。
去哪了?
洗碗能洗这么久?
这么长时间,碗皮都洗掉了吧?
把手机塞进口袋里,花俞皱着眉,下楼去厨房看了看——没人。洗干净的碗整整齐齐的放在碗柜里,但是没有人。她走出厨房,问老院长:“院长,你看见元秋白了吗?”
“小白啊?”
老院长指着后面教学楼的方向,道:“她说想去孩子们上课的地方逛逛。”
花俞看了看天色,从旁边的桶里抽出把长柄伞,泛着粉白色泽的指尖点了点摄像头:“别跟着我。”
说完,也不管摄影小哥答不答应,她大步离开。摄影小哥扛着摄影机,不知所措的看向老
院长,老院长笑眯眯的对他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来拍我吧,刚好我有点事情想和你们年轻人聊聊天。”
摄影小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我不想和您聊天。
f市偏南方,很少下雪。但不知道是不是花俞福灵心至,她拿着伞才走没多久,天上就开始下起了细细的小雪。
她撑开伞,揉着鼻子打了个喷嚏,感觉自己鼻子有点堵。
不会感冒了吧?
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个想法,花俞又自己摇了摇头:自己最近真的是脑子坏掉了,感冒?就南方这点风还能把自己给吹感冒了?
加快脚步走到教学楼底下,她收起伞,伞面上堆积了一层薄薄的细雪,随着她抖伞的动作,簌簌的往下落。
花俞脚步轻,几乎没发出什么什么声音。走过长廊,她在楼梯口看见了元秋白:元秋白站在蔺校画的那副画面前,手上提着不知道从哪借来的刷子和白色颜料,正耐心的,一点一点把那副画全部覆盖抹平。
她拎着伞,挑眉:“你在干什么?”
握着刷子的手很稳,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身后突然多出来一个人而稍微停留片刻。元秋白微微仰着头,格外执着的用白色涂料在“蔺校最喜欢爸爸和妈妈了”这行字上反复涂抹,直到这句话被完全遮掩到一点也看不见了,她才缓缓放下刷子。
“很闲?不回我信息,在这里涂墙?”
花俞瞥了眼被涂抹遮掩得格外用心的那行字,假装没有看见。元秋白放下刷子,转头面对花俞时,又是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刷完碗了,闲着没事干。刚好老院长说这边的墙需要刷一下,我就主动请缨过来帮忙啦!前辈你给我发信息了?”
那双漂亮的湛蓝眼眸微微眯起,花俞俯身,鼻尖几乎抵上元秋白的鼻尖;元秋白眨了眨眼,满脸不明所以。
花俞:“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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