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熙被他烦得鬼火直冒,想到在长仪公主面前吃的亏心里就是一阵窝火,她简直觉得自己的好脾气快要被长仪公主和吴宇给磨光了。
停下脚步,瞪着吴宇,白熙大声道:“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更生气!”
“沈明又回来天一书院了,还跟我换座位了,现在他又坐在你后面了。”
去你大爷的!
白熙也不顾受伤的烫伤了,抓着吴宇衣领大力摇晃:“吴宇混账!你还是不是人啊!色迷心窍推你弟弟进虎口?要不要脸!”
吴宇被要得头晕眼花,连忙抓住她的手解释:“这不怪我啊,那天咱们没上课去了城南戏班,谁知道沈明那小子就坐了我的位子。第二天我又没去上课,今天再来,人家已经在那儿坐了三天了。你说我堂堂七尺男儿,也不好跟一个十岁的小崽子抢座位不是?”
“然后呢?她给了你什么好处?”白熙放开手,没有好处吴宇会跟沈明换座位?
“嘿嘿,他答应让我参加清河郡主举办的赏樱会。”呵,没见过世面的男人。
“混账东西!”接下来必是一顿老拳伺候,“为了一个女人,出卖自己的弟弟!无耻之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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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同学,今日我们讲的是《史记货殖列传》。诸位知道,历朝历代,但凡改朝换代必会涉及到货币更迭……”授课的夫子端坐着说话拖拖拉拉,极具催眠功效。干瘦的身形,让他看上去宛如一棵死而不倒的古树。虽然不是什么吉利的形容,但用起来确实非常合适。
“小白,小白。”沈明操着那稚气未脱的声音在后面叫她。
“……”
白熙充耳不闻,理都不理她。
“长仪公主是这样叫你的对吧。”沈明拿了一只干净的狼毫笔。笔尖沿着她天一书院院服的领口缓缓扫过她的脖颈,之后是耳后、耳垂。
“你……你要做什么!”白熙的声音都开始颤抖,奈何凌云堂里只有干瘦夫子一个人要死不死的声音,害得她根本不能挪动椅子。
“叫了你那么多声都不理我,生气了。”沈明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白熙皱着眉头往前坐了一点,但那支笔就像幽灵一样如影随形,怎么都躲不掉。
“别乱动哦,你不想左右人都注意到这边吧。”那支要命的笔终于停了下来。
“你大老远过来上课,不会就是想捉弄我吧?”白熙咬着牙问。
沈明正色道:“当然不是,只是,看你今天不太高兴,逗一逗你罢了。”
“要想让我高兴,大可不必这麻烦。阁下挪走就是了。”白熙刺她一句。
“那不行,我专门说了,要坐在天一书院政史策论头名的后面。好跟着你,提升我的学术造诣。毕竟我还要在真名比才上一鸣惊人呢。”多么的冠冕堂皇,真是虚伪无比。
白熙实在是想不明白,她好歹也是堂堂的长宁藩王世子,为什么连一点拿得出手的势力都没有?护卫护卫是垃圾,被长仪公主各种吊打;情报情报是垃圾,被沈明耍得团团转;连她自己都要受连累,受长仪公主和沈明的窝囊气。
“小白哥哥,我这么关心你,你感觉不到吗?”沈明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比长仪公主如何,你心里肯定有数。至少我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对你我可是非常放任的。你就不想投入我的怀抱,拥抱自由吗?”
兔崽子,欺人太甚啊!什么叫来你怀里,拥抱自由!你以为你是谁啊!
好吧,跟了长仪公主确实失去了自由,而且不光没有自由,她深刻地觉得自己简直就成了长仪公主的奴隶。但是和沈明交好完全就是与狼共舞好不好!长仪公主固然专横霸道,但至少是对她还是不错的。
“姓沈的,你别太放肆。信不信我喊非礼?”她弱弱地回了一句。
“那你,倒是喊呀。”沈明故意奶声奶气地道,“看看他们到底会相信是谁非礼谁。”
“以为我不敢是吗?”白熙嘶嘶抽气,“非……”
“非礼勿视!奉大理寺丞宪命,请吴宇公子如大理寺协同调查!”
白熙一口唾沫呛进了肺,咳了半天才缓过来。
大理寺丞,下命令,让吴宇进大理寺配合调查?开什么玩笑!
果然,后排的吴宇一脸无知天真地看着她。
朱红色官服的大理寺官员拿着明晃晃的文书在书院夫子的带领下走进凌云堂。也不给吴宇解释的机会,大理寺的差役半是拉半是请地将一脸懵懂的吴宇带走。官员朝呆坐着的授课夫子行了个礼,话不多说,随即转身离开。
“小白,如果我是你,现在就该想一想,自己怎么洗清嫌疑了。”沈明在她背后幸灾乐祸地笑道,“吴大公子是你的表哥,他做了什么事,你应该也有参与吧。这种惊动大理寺的好事,他一个人怎么敢做?”
白熙拂袖而起,对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的授课夫子拱手:“学生家中有急事,告辞。”
在一众学生震惊的眼神注视之下,她飞奔出凌云堂,只来得及看见吴宇被带上大理寺的马车。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莫非是收留刘宝庆之事泄露了?糟糕!幸好人已经交到了长仪公主手里,这算是洗清了他们的嫌疑。
白熙再一次感慨长仪公主的英明。赶紧跑到自家下人停马车的地方,她要去救吴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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