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甜虽然有点奇怪，但还是答道。
“是的，我们是高中同学。”
她略去了许多细节，只挑了最普通的说。
毕竟在季甜心里，她和沈钺已经是过去式了，很多事都没必要再让人知道。
“这样啊。”
文成听到季甜的回答，若有所思。
随后，他推了下眼镜，笑了笑说道。
“打扰季小姐了，您是要回房吗？不用在意我们，请吧。”
“谢谢。”
季甜没有去看沈钺，拍了一天戏，她急着回卧室洗澡，便匆匆地上了楼。
等季甜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脚步声也渐渐远去。
文成才收回视线。
他看着站在身边的沈钺。
“沈总。”
明明是问话，文成却用上了肯定的语气。
他的音量不大，确保只有身边的沈钺能听清。
“您摆在书房相框里的人，是季小姐吗。”
沈钺没有说话，默认了。
“这不太像沈总您会做的事。”
沈钺只是听着，依旧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文成一边摘下眼镜别在胸前的口袋上，一边继续说道。
“您也知道，除了身体，我主要负责您精神方面的治疗，这也是秦女士请我来的原因。”
“她一直非常担心您。”
文成当了沈钺三年的私人医生，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书桌上那个总是背对着他的相框就已经放在那儿了。
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时光，相框却依旧整洁如新。
文成是见过那张照片的，但和照片上的另一个主角还是第一次见。
他在很久之前就问过沈钺，为什么单单选择会把这张照片摆出来。
当时的沈钺淡淡地看了一眼相框，没有回答。
或许是不知道答案，也可能是并不在意。
文成最终什么也没说，只再次叮嘱沈钺道：
“药已经给您了，到时候不管有什么反应，都请联系我。”
文成看出沈钺并没有要关注这些的意思，但也不便再多话，只能想着将下次的诊治提前一些。
文成从第一次上门起就发现，沈钺对除了工作以外的任何事都表现出一种十分漠然的态度。
文成对沈钺的治疗是基于秦韵如的强硬要求下才得以进行的。
沈钺本人对此没什么抵抗的情绪，但在文成看来，更像是漠不关心。
当他走到大门处，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季甜的身影，和照片上的少女重合在一起。
他轻叹了口气。
沈钺没有继续下楼，见文成离开后，她就转身回了书房。
脱离了工作的沈钺，身上看不到作为一个人时应有的感情。
只有处在高强度和忙碌的工作中，她看上去才会有些许像是真实存在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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