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喜欢她了吗。”
柳如卿似乎并不意外。
她轻笑一声，眼帘低垂，却压不住眸中那一片微泄的星光。
“——那喜欢我怎么样？”
季甜在前半句时重重地点了点头，生怕柳如卿以为自己还对沈钺不死心。
听到后半句时她下意识地也想点头。
但季甜忽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季甜猛地停下，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柳如卿。
“你刚刚——”
对方的语气实在太过自然，就好像只是随意地在和她聊天，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抱歉，觉得太突然了吗？”
在季甜的印象中，柳如卿平时总是一副温柔沉稳的模样，举止大方优雅，进退有度，季甜和她待在一起总是很舒服。
然而此时柳如卿说出口的话却一点也不符合她的清雅气质和教授的身份。
“也许刚才的话有点歧义，原谅我有些紧张。”
柳如卿嘴上说着紧张，实际上却连一丝动摇也没有，内容直白得让人找不到任何借口，还带着温柔却无法拒绝的强势。
“甜甜，我喜欢你。”
“看看我吧，嗯？”
季甜张了张嘴，过大的冲击让她暂时说不出话。
柳如卿也不在意，她将手指蜷起，轻搭在下巴上，眼里含着柔顺的笑意。
“希望你不会觉得这是个玩笑。”
“这种的拒绝在我这里是没用的哦，甜甜。”
季甜愣了半天，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你说你喜欢我？”
按理说，被认为是朋友的人告白，季甜应该会觉得震惊或者不自在。
可当这个人换成了柳如卿……
“姐姐。”
忽然，有个声音插进了季甜和柳如卿之间，打断了季甜的思考。
“有客人来了吗？”
周怀雅站在玄关走廊的尽头，不知道来了多久。
她安静地站在那儿，微卷的黑色长发垂落在腰间，大海一样深邃剔透的眼睛注视着季甜，阴影投在那张五官立体又漂亮的脸上，使得她看起来格外柔弱又无害。
周怀雅看着季甜时格外专注，眼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喜欢和浓重的占有欲。
但当她将视线移到柳如卿身上时。
眼底瞬间变得暗沉，透出几分发现自己所有物被窥伺的扭曲意味，还有发现面对着比自己更强大的威胁时本能生出的威胁。
“是季甜的妹妹么。”
柳如卿看了周怀雅一眼，礼貌地问候了一声。
“你好，打扰了。”
她好像没有发现来自对方的那股危险的视线。
周怀雅知道，这个女人肯定发现了。
但是却觉得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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