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巫阎浮没对他下这等狠手。他笑了一下:“你虽没了记忆,却也是个人,是人就得有个名字。”
他琢磨着,有种奇特的愉悦浮上心头,就好像……好像拥有了一件专属于自己的玩物。想不到,他和巫阎浮倒是有同样的癖好。
他歪了歪头,想了半天:“你这么痴,以后你就叫,就叫阿痴!”
巫阎浮嘴角微微抽搐,从手心痒到牙根,化作几个嘶哑的音节。
“是,谢主人赐名,阿痴记住了。”
白昙见他像个应声虫,“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不料呛到自己口水,咳嗽了几下,身上又隐隐有点发热,口干舌燥起来。
“主人?”巫阎浮爬过去,引诱一般低声的唤。
鬼藤养出的药人血,哪是像他这样随意饮得的?
连他自己,也是只在重伤之时取用过一杯,又以天山雪莲与冰川泉水中和了药性服下。这么当酒似的喝,确能强身健体,清浊解毒,增长内力没错,可长久以往,便如吃那五石散,上瘾上得厉害。血瘾一犯,就失魂落魄,任人宰割。再者,这小子已快到弱冠之年,娆骨也该成熟了。
到时犯了瘾,又淫-性大发……
他只需等。等这小子自投罗网。
白昙咽了口唾沫,勾住他的脖子,尖尖犬齿一口咬破血管。
颈侧刺痛阵阵,巫阎浮背脊绷紧,木桩般一动不动。
少年瘦削的身躯贴得很紧,手臂也软绵绵缠上来,像只勾魂的小狐妖埋在他颈间,如饮醇酒般陶醉。吸吮尚不够,甚至还舔了几口,迷离地轻吟一声:“嗯……你的血,怎的这般好喝,竟是甜的?”
巫阎浮面无波澜,喉头滚动了一下。
冰水似的血液淌过肺腑,说不出的清爽,白昙愈喝愈渴,只觉这药人透骨生香,连肌肤都是冰糖做的。他忍不住将他扑在身下,饿兽般在他身上胡乱啃咬一通,只把他颈间胸膛全折腾得惨不忍睹才罢休。
吸饱了血,他就把药人甩在一边,又在软榻上舒舒服服的卧下了,像个酩酊大醉的酒徒抹了抹嘴,翘起二郎腿,就闭目养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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