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是有福的,我都给他想好小名了,就叫石头 ,你说好不好?”
“好,石头好,命硬,就叫石头。”陆安顺着李氏的话说,虽然她觉得石头与墩儿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李氏要的就是这么一个寓意。
“是啊,命硬,阎王爷都收不走,我儿是个有福的。”李氏喃喃的道,抚摸着婴儿的手轻柔的很,就是面上的表情不太对,看了让陆安心慌。
陆安没再跟李氏说话,饭也没吃,直接回家了,她觉得自己再不睡觉倒下的就是她了,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一样,嗡嗡的,震得她头晕眼花的,她知道这是身体在抗议了。
“怎么样了,先吃点儿东西再睡,我给你熬了粥。”陆安一进家江琰就端了温热的粥过来,还体贴的给陆安倒好了洗脸水,看这天色,陆安估计江琰也是没怎么睡。
“孩子好点儿了,阿嫂说昨夜还醒来喝了奶。”她三两下喝了粥,也不洗脸,眯着眼睛扯着外袍就往床边走,话语都是有气无力的。
江琰没收拾碗筷,帮着陆安脱了外袍,一回身,陆安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被子被没盖,下巴上还带着两个痘,像是熬夜蹦出来的。
这一觉,陆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就是在睡梦中也觉得很困,巴不得睡死过去,再醒来,浑身酸疼没有力气,她躺在床上,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看屋外像是晚上,隐隐约约能瞧见一些,身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她定眼去瞧,果然是江琰,不知是不是因为陆安的原因,江琰整个人都躺在陆安怀里 ,头发更是凌乱的洒在床上和陆安身上,睡着的时候不觉得,醒来陆安只觉得身上被挠的有些痒。
她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身子,还把江琰的长发撩下去在床上放好,却是没了睡意,听着江琰的呼吸声,她不自觉的就低头凑近了,心里也痒痒的很。
她没敢有太大的动作,怕把她弄醒了,便只是把江琰又抱紧了几分,嗅着她身上的香味,一片胡思乱想。
“嗯~。”江琰被陆安抱得太紧了些,头上渗出些细汗,不舒服的翻了个身,却又被陆安给抱了回来,这次她总算醒了,迷糊着双眼看向陆安,声音软软的,”你醒了?“
“嗯,刚醒,这是什么时候了?”陆安见江琰醒了,心里更是痒的厉害,手指不老实的在她腰间盘旋着,颇有些想要进攻的意思。
“你睡了一天一夜。”江琰清了清嗓子,觉得头发有些不舒服,便抬起头整理了一下,手臂抬起间,胸前的美好风光被陆安看了一个清楚,她吞咽着口水,声音低沉沙哑,“我看墩儿怎么没在?”
“那孩子和三丫睡了两天,非要闹着和她睡,我都叫不过来。”江琰闻言笑了,陆安当初只是那么随便一说,谁知道这俩孩子还真是投缘的,不过两三天时间,便成了掰不开的烂姜,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感情好的很。
“这倒是好,省了我的功夫,有眼力劲。”陆安低低的笑着,一口含住了江琰的锁骨,细细噬咬,舌尖轻舔,在江琰的身上带来一股股战栗刺激感。
“你这话说的不要脸,墩儿要是真在这儿,你还能把她扔出去不成?”江琰呼吸有些粗重,她推了推陆安,话语难得的带了几分调笑。
第40章
“扔出去。”陆安口齿不太清晰的回答, 手中动作有些急躁, 几次未能成事, 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陆安三两下就脱了自己的衣服, 手上有些没轻没重,引得江琰轻拍了她一下,“你慢些。”
“我都要想死你了,娘子。”陆安喘着粗气, 手上动作不停, 手像是有意识似的往下探去, 却在最后关头戛然而止, 这下连江琰脸色都不好了,“你要干什么?”
“娘子,你等等, 我还没洗手。”陆安猛地从床上跳起来,也没披衣服, 就把茶壶中的凉白开倒出来仔细的洗了手, 而后就坐在床边等着它自然晾干。
“你不冷啊。”江琰衣襟大敞,露出一片雪白来, 因着陆安的没轻没重, 上面还带有星星点点的痕迹, 看得陆安一阵心热,手背在背后,就趴伏在她身上,手湿着, 她的嘴还是可以用的嘛。
粗重的喘息伴随着细碎的嘤咛声,奏出一曲动听的乐章,江琰更是出了一身薄汗,陆安觉得自己的手指就从没有这么灵活过,粗粝与柔软相触,征服的欲望陡然升起,还是被江琰的痛呼声给唤醒。
“娘子,娘子。”陆安情/动的呼喊着江琰的名字,不时细细的亲吻她悠长的脖颈,额上的汗珠滴落在雪白的肌肤上,犹如水入了火,激烈而火热。
“我在。”江琰一开始是搂着陆安的腰,后来便抱住了她的脖颈,白里透红的脸颊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身体弓起如红透的虾子。
“叫我仲平。”仲平这个字是她的老上司给起的,说是正好合了她名的含义,她从没有与他人说过,江琰是除了军营中的人第一个知道的。
“仲平。”江琰的嗓子有些沙哑,却不妨碍陆安听到它时的心动,她喜欢江琰叫她仲平。
事毕,江琰懒懒的靠在陆安怀里,困倦的打着哈欠,极为放松,“仲平,这是阿爹给你取的字?”
“不是,是当初在军营里时老上司给起的。”陆安说去这个还有些唏嘘,毕竟,她所在的事纯粹的农民阶级,大多数的人连名都没有,更何况字呢。
“好听,是个好字。”江琰微闭着双眼,挣扎着不肯睡,“你知道我的字叫什么吗?”
“不知道,你阿爹取得,必是一个很好听的字吧。”江父是一个有文化的,看江琰的名字就能知道,不似她,名字都简单至极。
“我没有字。”江琰呵呵的笑了,眼里是浓重的落寞,因为她阿爹不想她出仕,只把她看做一个女子,所以她会有一个好名,会有一手好女工,却连字都不给取。
“小字呢?”陆安知道现在的人都喜欢给孩子取个小字,一般都是墩儿福生这种的,只为了孩子能平安长大,其中包含的是父母无私的爱。
“小字玉儿。”
“琰者,美玉也,玉儿人如其名。”陆安摇晃着脑袋掉书袋,她读书不多,却也知琰和玉都是好字。
“我幼时极聪明,五岁通读《百家姓》,那年我阿弟不过两岁,阿爹却把我扔在一边,手把手的为阿弟启蒙,待我长到七岁,更是不再教我,每日只让阿娘教我女工账务,还是我央了阿弟才能继续读的几本书,我不懂,同是他的孩子,为何要如此区别对待。”
“慢慢的,和我一样大的姑娘纷纷出嫁,我终于懂了,因为阿爹从未将我视作家人,一开始就将我划为了别人家的妻子,仲平,我是羡慕你的,初见你时,你一身劲装,干净利索,行事果断,是我理想中自己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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