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面面相觑了一番,还是又齐刷刷收了剑,恭敬地退下了。
尉迟离见状,也将手放开,单膝跪了下来:“请皇上恕罪。”
她心中其实也有些慌张,毕竟自己面对的可是一国皇帝,若是真的怪罪下来,她恐怕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沈颢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眼睛却一直盯着柳罗衣的脸,太像了,太像了,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像的人。
打这丫头一进来,他便觉得熟悉,待看清她脸时的那一瞬,还以为那个人又回来了。
只是斯人已逝,再难找寻。
沈颢突然长叹一口气,抬了抬手:“起来吧,是朕太着急了。你们下去罢。”
柳罗衣侧过脸看看尉迟离,尉迟离拍拍她的手,然后将她拉了起来,冲沈颢行了一礼:“尉迟离告退。”
沈颢没再说话,他一直看着柳罗衣,直到尉迟离十分防备地挡在了柳罗衣后面,护着她走出门去,这才收回了眼神。
尉迟蝶也终于看够了好戏,她收起脸上玩味的神情,也冲沈颢行了个礼,转身走出门去,红色的衣摆转出花瓣般的弧度。
屋中静了下来,也没了人气,沈颢独自一人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日日都不会变的景色,只觉得天地都向着他压倒,让人窒息。
终究是物是人非啊。
尉迟离一路拽着柳罗衣出了御书房,走到了宫中无人的地方,这才停了下来,皱眉问她:“你真的没进过宫?”
柳罗衣摇摇头,她此时才觉得心跳平稳了些。
“无缘无故便这般,可真是吓死我了。”尉迟离也捂住胸口,“以后我不如也像你爹一样将你关着,也省的整日提心吊胆。”
柳罗衣抬眼看她。
“好吧好吧,我开玩笑的,你想去哪都可以。”尉迟离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只是这心中的疑惑却没放下,皇帝的反应也太大了些,莫不是柳罗衣长得像什么人?若真是这样,那人能让一国之君失态成这般,也定是个奇人。
“那你爹可说过,为何不让你出门?”尉迟离又问,她总觉得不把此事搞清楚,心里总是提心吊胆的。
“爹爹说,我是女子,便应该好好待在家中。”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你爹若真是个老古董,便根本不会让你进府学。”尉迟离摸着下巴思索着,“那柳玟裳呢,你爹让他出门吗?你觉得皇帝为何这般?”
柳罗衣认认真真地想了想,回答:“爹爹不管裳儿的,他可以随意在外做任何事,我自小便十分羡慕。至于皇上,我也不知。”
尉迟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突然想到了那个古朴的屏风,上面那个女子的身影,看了一直刻在人的脑海中。
想必,这里面是有一段故事。罢了,此事之后再说,只要避免让柳罗衣进宫,也就见不到这个奇奇怪怪的皇帝了。
“走这么快做什么,你尉迟离也有害怕的一天?”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出,尉迟离转身一看,只见尉迟蝶扭着纤细的腰肢走来,一双藕臂若隐若现。
她一时不知如何表现,既然她们二人关系不好,那她就也冷淡一些,免得穿帮。
“姐姐。”她板着脸道。
尉迟蝶的眼神仍然是惊讶的,她嗤笑一声,琉璃一般颜色浅淡清透的眸子上下看了看她:“活了十几年,才终于学会叫姐姐了?”
“怎么,当时信誓旦旦地说什么生死相许,白头偕老,这还没死呢就和离。老头子日日在北域念叨你,你却看都不回去看一眼,真是他一直宠爱的好女儿。”
尉迟离被她几句话怼得想骂街,她勉强笑了笑,心道这尉迟蝶看着人美,怎么说起话来像是吃了大蒜一样呛人。
不过联想一下原主那任性妄为的性子,这种态度倒也正常。
“被些事情绊住了手脚。”尉迟离和善地笑了笑,“姐姐要不要来我府中安置一段时日。”
“正有此意。”尉迟蝶皮笑肉不笑地冲她勾起红唇,然后不再看她,自顾自朝前走去,“还不快带路。”
在她身后,柳罗衣皱起眉头来,她轻轻扯了扯尉迟离,眼神中有些许心疼。
尉迟离知道她这傻姑娘说不定已经将她在家中被姐姐欺负到大的场景在脑中模拟了一遍,她凑到她耳边道:“没事,她,打不过我,从小就被我揍。”
柳罗衣眼中这才带了笑意。
太可爱了,尉迟离在心中狂叫,面上却不为所动,向前几步跟上尉迟蝶。
四个人出了宫门,坐着马车回到了闹市。
或许是因为车里多了一个尉迟蝶,一路上极为安静,尉迟离是不敢开口,怕说错什么穿帮,柳罗衣本就话少,尉迟蝶更是懒得搭理尉迟离。
只有外面驾车的辛然,时不时探进来了脑袋,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地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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