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之下,陈祎还是没有等到那些让他敢放心托付徒弟性命的人。
而组织看在陈祎已经七十二岁的份儿上,没再继续追查下去,只是给了他一个开除党籍的处分。
瞻仰过即将成型的人民纪念碑之后,陈锋和陈钰将老头子送回了天京卫的老家。
爸,您都这么大年纪了,就别瞎折腾了!
陈钰满脸无奈地看着老头子,苦心孤诣劝说老头子放弃非分之想,而她身旁的男朋友,只是苦笑,时不时地偷偷观察陈祎。
知道了!
还知道了?陈钰白了老头子一眼,我哥都被你连累了
好了,眼看着就要把自己拉下场了,陈锋赶紧站出来表态:老爹平平安安地回来了,这比什么都好
说着,陈锋开始给陈祎介绍陈钰的男朋友:这是小钰的对象,张卫国。
陈祎朝对方笑了笑,点了点头,想了一下,抬头看了看陈锋:小锋,你
小琪那边忙,过几天我带她来看你
等其他人都走了之后,陈锋才叹了口气,走到桌子跟前,从客厅里陈祎经常藏东西的地砖下面,取出一个长条形的盒子。
爸,您的燕锋。
陈祎接过盒子,放到一边。
当初您交代的三个任务,我只完成了两个,第三个,还没到时间。陈锋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好奇之色,爸,您为何会断定,远仁会去朝鲜半岛?
现在还不能说,陈祎神秘地笑了笑,将来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陈祎的生活,跟快又恢复了平静。每天除了基本的锻炼,剩下的时间,全都泡在书房里,拷贝资料。
本来,左邻右舍还经常登门,可时间长了,大家见孤老头子似乎有点忙,也就渐渐地疏远了。
倒不是陈祎刻意装出来很忙,而是他切切实实地感到自己大限将至,想要尽可能多地将脑袋里的资料拷贝出来。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陈祎紧张而又忙碌的拷贝大业刚进行了一个多月,不速之客就降临了。
来的是薛兴国。
这家伙倒是挺有礼貌,还知道敲门,可进门之后,就露出了本相。
陈达,要论起来,我还得管你叫师兄吧?
薛兴国皮笑肉不笑,看得陈祎直皱眉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师父临死前,留下一把燕锋,应该还在你这里吧?
陈祎顿时就明白了:这厮这是来找场子来了。
突然之间,陈祎觉得这家伙有点可悲:都已经是新时代了,你还想来旧社会那一套。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那是师父留给我的!说着,陈祎挽起了袖子,冷冷地瞪了对方一眼,你打错算盘了!
我今儿个,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
薛兴国也挽起了袖子,然后亮出了三体式。
陈祎同样是三体式,不过,心里却悄悄地按下了某个开关。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
虽说大限将至,可陈祎却并不怕薛兴国,当然如果再过一些日子,就另当别论了。
双方用的都是形意,而且又有仇怨,因此一上手,双方就都没留手。
砰
对拳过后,薛兴国噔噔噔往后退了十几步,定住身子之后,满脸惊诧地看着陈祎:你已经到了神境了?
薛兴国嘴里的神境,是炼气化神,也就是形意拳里的化劲境界。
面对薛兴国那双充满了期待与不安的眼睛,陈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上天何其不公!
薛兴国再次迎了上去,声音中满是歇斯底里的意味。
心思一乱,无论是攻是守,就很容易受影响,露出破绽。
两招过后,薛兴国再次败下阵来
再一再二,没有三四。
两番进攻落了下风,这让心高气傲的薛兴国备受打击
啊
陈祎眼睁睁地看着薛兴国夺门而出,盯着对方那落寞的身影消失在胡同深处
陈祎能理解这样的心情:你辛辛苦苦兢兢业业大半生都为之奋斗的东西,跟轻易就被别人达成了,这样的打击,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尤其是心高气傲的薛兴国。
三天之后,陈祎出席了薛兴国的葬礼。
一代宗师的死法有点凄惨,喝闷酒的时候,遇到小流氓调戏,在殴斗中中枪,失血过多而亡
陈祎也没好到哪里去,最终还是没有撑过建国二十周年大庆:1959年9月30号,留下一份真相就在藏在荒谬的事实之中的偈语,撒手人寰。
七天之后,陈钰和陈锋按照遗嘱的要求,火化之后,将陈祎的骨灰洒进了大海里
历史的车轮滚滚,并没有因为某些人的消失而停了下来。
三十年过去了,在这过去的三十年里,新种花日新月异。三十年前的陈锋,还是一个壮青年,可三十年后,他已经变成两鬓花白的老年人。
建国四十周年大庆之际,刚刚在周山祭奠完父亲的陈锋,一下飞机就被人拦住了。
陈院长,我们是总参谋部的,现在有一件要紧的事情,需要您的帮助。
陈锋回头看了看自家老笑,笑了笑:你们先回家吧,我去去就来!
等陈锋赶到总参谋部时,发现国家的很多大佬都到了,打过招呼之后,赶紧找了张椅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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