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伙食怎么样?”
那个长官想要替会所男解围,但我朝他竖起食指,长官大吃一惊,停在原地不动了。
会所男说:“很...很好,大人,我很感激你们,尤其是你们经受了那样的打击之后...”
“你也知道我近来不好过,对不对?”
会所男脸色惨白:“我万分遗憾,也万分抱歉,大人!”
我说:“说起伙食,你有没有见过恶魔吃人的场面?”说到这里,我摇了摇头,脸上定然是忆苦思甜般的表情,不等他回答,我说:“它们似乎并不怎么喜欢吃人,可又很想吃人,怎么说呢?就是那种....那种憎恨的恨不得生啖其肉的那种感觉。它们不会把人吃的半点不剩,而是会一点点吃,专咬最惨的,最可怕的部位,比如说眼球,比如说刁,比如说整张能说会道的嘴.....”
那个会所男濒临崩溃,他快要跌倒,可只能勉强站立。
我说:“哦,对了,它们最喜欢吃的是脑子,我倒不知道,我一直认为动物的脑子很难吃,人的脑子更加倍的难吃,你猜为什么?”
会所男张开嘴,我知道他回答不了。
“因为人的脑子太脏,里面什么坏水都有。”
会所男颤声道:“我...我错了,大人,我不敢...”他低头翻口袋,可我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说:“我常常认为勒钢对违反军纪的人太过严厉,你猜怎么着?他往往将那人一枪崩了了事。我这位好兄弟就是有些油盐不进。可我劝他说:‘那法子太残忍,不留任何余地,每个人都应该获得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所以,我建议他把那些犯错的家伙,让军队颜面扫地的家伙留着,留住他们的命,仅仅把他们放逐出黑棺。”
我笑了几声,看着会所男绝望地瞪大眼睛。
我继续说:“废土很大,没拾荒的地方很多,活命的机会也有,我认为一个普通的没有枪和粮食的训练有素的士兵至少能活三天。”
会所男说:“三...三天?”
“对,三天,但第四天,恶魔总会找到他的,到那时,恶魔就会像我说的那样,带着憎恨与某种恶毒,用最残忍的方式,像地狱的刑罚般将那个人一点点吃了。”
说着说着,我仿佛透过了他的脑壳,窥见了他的灵魂。
那饱受恐惧折磨的瑟瑟发抖的颤栗无比的灵魂。
忽然间,我真的感到饥肠辘辘。
那不像是黑噩梦的饥肠辘辘,而是一种单纯的食欲,一种因为孤独饥饿绝望空虚而产生的,必须尽快填满的食欲。无论怎样的灵魂都好,人的灵魂动物的灵魂或者是虫子的灵魂,都好。
我想要填满自己的胃,补充自己的灵魂,因为我的灵魂受了伤,需要补充营养,让自己不至于消失。
那是比死亡更糟糕的事——消失——存在被抹杀,灵魂也不复存在,我不会死,我只是疯了,在痛苦的折磨之下疯了。
吞噬,吞噬他的灵魂,用吞噬他人来让自己存续。
是吞噬者。
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的脑袋,我发现自己双手掌心按住会所男的太阳穴,双目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半秃的脑袋,他吓得大叫,可又好像瘫痪了,无法反抗我。
废钟喊道:“朗基,住手!”所有士兵也都喊道:“剑圣大人!”
我退后一步,视线松开了,我的意思是,我不再只看见人的灵魂,只想吞噬灵魂了,我能自由地看向周围。
末卡维的饥饿侵蚀着我,我却感到雀跃,这不正常,我不正常。
吞噬者是疯网中最扭曲的一个,甚至黑噩梦也无法与之相比。
我冷静了些,说:“我会和勒钢好好谈谈。”
所有士兵吓得魂不附体,纷纷喊道:“大人,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们一直忠诚地为你操劳!”“我们对您的崇拜与忠心毋庸置疑!”
我答道:“忠诚?你们的忠诚就是每个人至少偷走我四公斤的水晶?然后跑去黑棺花天酒地?你们的忠诚就是在我最低谷的时候再踩上一脚?好,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在你们完成这一轮值守之后,我会给你们每个人丰厚的回报,绝不会让你们吃亏!但现在,你们从我这里‘偷窃’了东西!你们侮辱了我,侮辱了我为黑棺立下的一切汗马功劳!侮辱了我这些饱受创伤的人民!侮辱了我与每一位黑棺的公爵!”
长官的声音剧烈颤抖:“大人,我们会竭力弥补的,我们会加班加点让矿石的产量加倍,而且一克也不会少。”
我指着废钟说:“很好,我给你们一次机会,废钟是我最信赖的朋友,你们必须像对待我一样对待他,他盯着你们,他报告的任何事我都会相信,如果你们不想死,让你们的老婆改嫁,让你们的儿女被抛弃,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干活!否则,我就把你们全都吃....送到废土上去喂恶魔!”
他们拼命喊道:“是!”
我一拍手,他们立即开工,无比地卖力,但会所男却愣着不动。
我冷冷地说:“你又是什么情况?”
会所男从口袋中翻出余烬水晶,麻木地敲打自己的脑袋,他用足了力气,而余烬水晶异常坚硬,他的脑袋像鸡蛋一样粉碎了,直至脑浆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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