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花木槿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
许行云给她打开门,见她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怀里还抱着一堆衣服和一块大黑石头,奇怪道:“你俩这是又上哪野去了,怎么带这么大一块石头回家,这是许振的衣服?咦,许振呢?”
花木槿抬起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佯作微笑:“他今晚去同学家过夜了,这是不小心弄脏的衣服,我带回来洗洗,让他先穿同学的衣服。”
许行云目光如刀,锐利地打量她,仿佛要把她从内而外剖开,看看实话究竟是什么。
花木槿一颗心提起来,紧张到了极点。
不料,下一秒,许妈妈就捂着嘴吃吃笑起来。
“让你这么给他打掩护,我们的小振振,不会是有女朋友了吧?”
“……”
花木槿突然转移话题:“对了,小姨,你现在还跟刑侦队那边有联系吧?”
许行云道:“偶尔合作,怎么了?”
“郑叔叔是不是调走了啊,我今天听说刑侦大队换了个队长。”
“这种事情你在学校是怎么听说的?”许行云继而道,“没错,新来了个姓归的,据说是从燕京那边调过来的。”
花木槿将东西放回房间,来到客厅与许行云喝茶看电视。
一边看一边状似不经意地说:“昨晚天降陨石砸塌一栋楼你听说了吗?我们班有同学住在那一片,今天在学校里跟我们说,去勘察现场的刑警队长超级帅,就像电影里走出来的那种。我一听,这肯定不能是郑叔啊。”
许行云被逗笑了,“有这么夸张吗?”
“夸不夸张的谁知道呢,我也没见过。反正那群小女生,”花木槿撇撇嘴,就好像她不是小女生中的一员,“每天除了看帅哥就没别的事。”
许行云眨眨眼,神秘兮兮地说,“那你想不想去见见?”
“哎?”
“明天周末,这位归警官在家里宴客,请的都是同事。他们把我也叫上了,我本来没准备答应的,毕竟早就不是警局的人了。”
花木槿听完双眼放光,抱住许行云的胳膊甩来甩去,“去嘛去嘛,让我看看他到底有多帅。”
“好吧,听说他弟弟也跟着转学到这边来了,跟你差不多大,也要上临州一高,你们可以提前认识认识。”
“好啊,”花木槿笑嘻嘻道,“哥哥那么帅的话,弟弟应该也差不到哪去吧。”
望着她欢天喜地跑开的背影,许行云摇了摇头,“小女生……”
花木槿一蹦一跳地跑进房间。
“嘭——”大门阻隔了房内房外两个世界。
她所有的兴高采烈瞬间溃散,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倒在门上,又慢慢靠门滑下。
把头埋在双膝里,她极力忍耐着,小声痛哭。
“哭包花,哭包花,就要叫你哭包花。”
“看电视哭,玩游戏哭,一丁点芝麻大小的事都能哭,你是林黛玉临州分玉吗?”
“花木槿,你脾气太好了,这不是温柔这是软弱。以后不能这样,你得支棱起来,你得对得起你的名字啊。”
“算了不指望你自己雄起了,我是你哥,以后谁再让你哭,我收拾他。”
过去的一幕幕回忆、许振的一张张笑脸,在眼前浮现。
随之出现的,还有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许振、半人半金如同怪物的许振、莫名消失只剩半副骨架的许振……
无数场景交叠在一起呼啸而来,最后定格在一天前的学校食堂里。
那天,她打完饭,正要去找自己的小姐妹坐下,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抬起头对身后的许振说:“对了,今晚我要给关雅宁送作业,你自己回家吧。”
“废城区太乱了,我陪你去。”许振断然说。
*
归鹤鸣的助手小李,隔着大老远一眼看见了自己的新任上司。
“归队,”小李乐呵呵地挥手,“我在这儿呢,哇塞,靠海别墅,原来归队你是大土豪!”
“其他人呢?”
“在小区门口挨个登记呢,我没开车先溜进来了。对了,小远岫今晚有同龄人玩伴了,我之前说的那个云姐,她答应过来,带着她侄女。”
“云姐?”归鹤鸣问,“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心理咨询师,之前在警局工作过的?”
“就是她,许行云,犯罪心理出身的,专业能力那叫一个牛哇。听说十二年前她还在警局的时候就特别叱咤风云,后来离开警局当了心理咨询师,但咱们这边遇到难办的案子还是去找她,一来二去从没淡过,不是同事也胜似同事了。”
“她很厉害?”
“那是相当厉害,用小说里的话来讲,她不是侦探,是侦探顾问。而且云姐人还特好,刑侦科这些人长年累月和罪犯相处,多少有点心理问题,她一个一小时收费上千的顶尖咨询师,免费给我们做疏导,分文不要。”
“每个人都找她做心理咨询?这么说她知道你们所有人的秘密喽。”归鹤鸣开了句玩笑,却把助手小李吓得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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