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他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安稳,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小心地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叠成三角的小符,用两指夹住,伸到陆秧秧面前。
“我要你立誓,绝不再提我们今日下山后的任何事。如有违背,你的脸上就会出现一道深刻入骨的丑陋伤疤,一辈子都去不掉!”
陆秧秧双手捧着羊肉馅饼:“嗯,我立誓。”
随着她话音一落,那道符蹭地燃烧起来,火焰颇有冲天之势。但下一瞬间,符纸便彻底散成了灰。这便是生效了。
看着落了一地的灰烬,解师兄放心了不少,嘴角开始上扬。
但他的笑还没露完,他忽然两眼一闭,毫无征兆地直挺挺昏睡了过去。
陆秧秧把腿往旁边侧了侧免得被他碰到,接着便不紧不慢地继续吃馅饼。
随着木头马蹄咯噔咯噔的响着,不只什么时候起,马车窄小的车厢内出现了发着黄白微光的细小萤火虫。
三只,五只……无数只……
它们很快飞舞成群,落到了解师兄闭紧的双眼上。
不多时,那些萤火虫又拍翅飞起,纷纷不断地在空中洒落下细碎的粉末。
那些粉末如流沙般在空中流淌着,慢慢凝成了一片黑白水墨画。
画中,一个雄壮粗犷、满头乱发,满脸胡子的野人被锁在笼子里,手脚皆戴着镣铐,怀中抱着一头已经昏迷了的吊睛瘦虎,似在仰天哀嚎。
这场景凄惨得实在超出了想象,陆秧秧愣了愣,连忙咽下羊肉馅饼的最后一口,朝着那幅水墨画轻轻地挥了下手。
水墨画登时浮起了波澜。
那个野人用力地抱紧老虎晃了晃,发出了气吞山河的大喊:“大王你醒醒啊!醒醒!不要放弃,秧秧一定会来救你的!她小时候最喜欢躺在你的肚皮上睡觉,还总趴在你胸口找奶喝呢!”
“……”
半晌后,陆秧秧捂住了自己的脸。
……
水墨画中的“野人”就是陆秧秧不远千里、隐藏身份待在望峰门的原因了。
她是来找人的。
不。
陆秧秧看了看水墨画中的笼子和镣铐。
现在不是找人了。
是救人。
……
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那天,陆秧秧正拖着家里的老黄牛在田里犁地,忽然发现家里最近好像少了一个人。
在找其他三个人打听了一遍后,她确定了,他们家里的段峥明消失不见了。
但说实话,段峥明不见,陆秧秧是丝毫不担心。毕竟段峥明也算是她叔叔伯伯一辈的人了,人虽不怎么靠谱,但一柄巨锤抡起来,等闲之辈绝不可能近身,更何况他身边还有雄虎“大王”和花豹“阿毛”一直跟着,那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凶兽。
所以在藏书阁看到段峥明的命牌还好好立着以后,她就把这事儿忘到了脑后,继续犁她的地,希望今年她种地的诚心可以感动上苍,让这片地里种出一根能吃的玉米。
可过了没几天,段峥明的花豹阿毛却自己跑了回来,脸上还挂了彩。
这下陆秧秧就没办法安心犁地了,看家里其他人都忙着,她就没多说,随便准备了点防身的东西轻装出了门,拿着用来寻人的罗盘一路开始走,结果一走就走到了望峰门的地盘。
望峰门!顾名思义,坐落在高耸入云的无名峰中段,仰目便可眺望山峰,地势险峻难攀,多少人想要潜进去做这做那,可最后通通尸骨无存。
但这些对陆秧秧来说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望峰门是玄门百家中唯一用“符”做武器的门派。
一个月前的陆秧秧在“符”之一道上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家里也没人会画符。
小时候她倒是曾看人画过几次寻灵符,那人送了几张给她、还教了她用法,好用得她恨不得天天用。
所以对一个月前的陆秧秧来说,“符”是既神秘又厉害的存在,她宁愿跟那些靠武力称霸的门派真刀真枪的干起来,也不愿招惹望峰门的符师。
可寻人罗盘的的确确指向着望峰门所在的无名峰。
试了好多次,结果始终如此,陆秧秧只好戴紧手腕上用来压制自己灵力的红绳,换了身破旧的衣裳、又往脸上摸了几把泥,让自己完全不惹眼地走进了望峰门管辖下的山脚镇子。
可她刚一踏进镇子,寻人罗盘上的铜针就开始急速旋转,吓得她赶紧把它抱进怀里、蹲到墙角。
在转了无数圈后,铜针总算慢慢停了下来,可罗盘却再也不好用了。
陆秧秧马上又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个新的备用罗盘,可这个罗盘一样还是用不了。
正当她寻不着头绪时,她就遇到了这位解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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