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说得很是有力, 但根本没有人理他。
陆秧秧的心思完全在晏鹭词身上。
感觉他体内蠢蠢欲的邪气已经快要刺破皮肤,她只好主地轻轻捏了捏他的手。
感受到她的回握,晏鹭词瞥了她一眼,这才垂下了眼睛。
随着晏鹭词手指在在玉镯上的轻碰, 一串微弱的清脆声响让程凤脸上的疑惑逐渐消失。
“美人儿放心,到时我自然会带上你。
”像是被吹捧了什么, 他笑得很是自得。
“我们一起登楼赏月, 享享那仙人的快活!”
说着,她让佝偻老者提着灯笼守在门外,自己则殷勤地带着晏鹭词走到门前,将手掌按在了门前一只铜铸瑞兽嘴中的凹槽中。
不久后, 石门慢慢旋开, 他边说着“小心门”,边护着晏鹭词进去。
陆秧秧向佝偻老者瞧了瞧, 见他没朝这边看, 于是也跟着晏鹭词溜进了门里。
她不知道幻术中的程凤能不能看到她,又或许是幻术中的秦美人对他说了什么, 总之从看他的神情看,他似乎完全没觉得让陆秧秧这样一个侍女进去有何不妥。
既然如此,陆秧秧就不客气了。
她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长乐宫最神秘的的乐府,当成自己家一样左看看右逛逛, 就差找个地方写上一行“西南山谷谷主到此一游”。
陆秧秧觉得,要是她真的写了,以程娇娘对她们山谷的记恨, 也不知道会不会气到把乐府也给拆了,想想还挺好玩。
如果是她阿娘,说不准就真这么干了,不过陆秧秧还是忍住了。
她已经是一个稳重的谷主了,不会做这种没有实际好处的事情!
走进乐府,便如同走进一间书库,数排书架林立,架子上摆着数不清的曲谱,而这里是长乐宫,自然在屋子四周也放有各种乐具。
晏鹭词不再需要陆秧秧的镯子,径直走到了一架古琴前坐下去,不久便是一屋琴音。
陆秧秧从小就很憧憬那种仙鹤般温和清雅的男子,总是幻想他满身端方仙气、抱琴而坐,对她莞尔一笑后焚香弹奏,而她就坐在旁边的蒲团上,摸着大王认认真真地听他弹。
那曲子一定是悠扬且春意,让人一听
就觉得花开漫天。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她第一次听到她梦想中的琴声,居然是在长乐宫的乐府里。
她盯着弹琴的晏鹭词。
面前额头艳色咒花妖气四溢的少年毫无温和清雅可言,就连弹琴也是一脸毫不专心的不耐烦,半点坐相都没有。
摆着这张臭脸,坐成这种地痞样子,凭什么能弹出这么春意舒缓的曲子!
陆秧秧觉得她的少女情怀全被打破了,气到不行转身就走,走到众多的书架中间想要离他的琴声远一点。
但她刚走到书架中央,晏鹭词的琴音就疾风骤雨般地快了起来。
随着这阵琴声中的春日大雨,无数书册开始嗡嗡颤,陆秧秧正走着,冷不丁就被一本从书架上跌落的书砸到,结实的书角正好砸中了她的头顶。
一片新鲜的桃花花瓣从书中掉出,落在了她的后颈的领口里,但陆秧秧根本没察觉,她痛得整个人都揪起来了,当即就抱着脑袋蹲到了地上!
要不是担心嗷嗷叫会破坏幻术,她肯定一嗓子就嚎出声!
她咬紧牙关,手指颤巍巍地去摸头顶,正好摸到一个小小的肿包在慢慢地鼓起。来
她顿时觉得更痛了,眼眶里迅速堆起了眼泪。
晏鹭词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走进了书架间,到她的面前蹲下。
他看着她的眼睛。
“你可真爱哭。”
而且喜欢乱跑,还总发脾气,一点也不好养。
“不用你管。”
陆秧秧气呼呼地撅着屁股转过身。
晏鹭词:“我不会医术,要我去给你找大夫吗?”
“不用了……”
听到晏鹭词总算又不会东西,陆秧秧竟然觉得有些得意。
他不会医术,她身边却有天底下最好的巫医,在这一点上,她可比她厉害多了。
但转念一想,她要是顶着这个小肿包去找薛盈,薛盈肯定要把她嘲讽一通、说她越来越娇气。
想到这里,陆秧秧的心情又坏了。
她对着晏鹭词扯了扯耳朵:“你不是说这截白骨会保护我吗?可我还是好痛!”
晏鹭词:“这书是因为我才掉的。”
陆秧秧反应了一下。
所以说,这截白骨能保护她不受到其他人对她造成的伤害,却唯独不能防住晏鹭词?
那不
就是完全没用吗!
对我伤害最大的就是你了!
陆秧秧甚至都想不出除了晏鹭词外还有谁能对她造成伤害!
之前见识过这截白骨的威力,她还觉得晏鹭词给了她一个不错的东西,还觉得他也不是没有一点可取之处都……
啊啊啊啊啊头顶更痛了!
见陆秧秧痛得瘪起脸,晏鹭词伸出手,在她的小包上摸了摸。
他似乎是没有做过这种事,摸得慢慢的,十分生疏和小心。
想了想,他又凑过去在她头顶的小肿包上呼地吹了一下。
陆秧秧忽然意识到,他现在是不是在学她上次给他脖子抹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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