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是这样的。人么,就像一垛墙,一垛本来坚固的墙。正常情况下,墙好好的,不透气不漏风不渗水。”
“丁姐,你这比方打得好,通俗易懂。”
“但忽然有一天,墙露出了缝隙,很细很细的缝隙。这缝隙虽细,但它又透气又漏风又渗水。”
“修啊。丁姐,墙有缝隙,不修肯定不行的。”
“可是,修是没有用的,有用也是暂时的。缝隙一旦形成,是很难修好的,只会越来越大。而且到最后,会难以修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缝隙越来越大。”
“丁姐,这个道理能用在陈寡妇身上吗?”
“当然了。陈翠花以前守妇道,就好比墙很牢靠。但后来被老队长给攻破了,那墙就不再牢靠,墙上就有了缝隙。既然妇道已破,陈翠花当然就难以坚守。俗话说有一就有二,有了老队长,当然也能有其白人……”
白手听着听着,忽地坏笑起来。
“笑啥呀?”俩女人异口同声地问。
“呵呵……我的身边,也有两道缝隙,就是我给搞出来的。”
俩女人顿时爆发,四个粉拳,雨点般的砸向白手。
白手不躲不闪,因为不疼。不仅不疼,而且还挺高兴,因为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丁老师以前那高贵样,根本就看不起农民。现在倒好,倒贴也要向他这个农民靠拢,恨不得天天粘在一起。
方玉兰也是。以前以贤妻良母闻名,现在早把老公忘到九霄云外,恨不得搬到白家去住。
俩女人现在有个共同特点,就是不要脸,或者叫脸皮真厚。
一男二女在树上瞎胡闹,全然忘了是来干什么的,差点连有人翻墙都没有发现。
一个瘦瘦的身影,不声不响的爬上墙头,还在墙头上停顿几秒钟,然后跳进院子,拍拍衣裤,大摇大摆的走向陈翠花的房间。
白手仨人屏住呼吸,看着这个人的一举一动。
这个人走到陈翠花所住房间的窗台边,伸手轻敲窗门。
一长两短,像联络暗号。
连敲三次,窗门打开,那人翻身进窗,窗门随即关上了。
白手看清这个人是谁了。
“咱们撤。”
白手带头,跳到地上,再把俩女人接到地上,然后大步流星地回家。
丁老师和方玉兰也跟回白家。
厂里已经下班,仨人聚在楼上,讨论下一步要不要继续,又该如何继续。
丁老师很是好奇,“就凭今晚的这点月光,你俩就看清那人是谁了?”
白手拿过两卖圆珠笔,递给方玉兰一支,“玉兰姐,你在手上写出那人的名字,看你我写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两个人在自己手上写了一个名字,再摊开手掌给对方看。
丁老师也凑过来看。
陈云峰。
外号四眼,陈老二的宝贝儿子,考大学四次落榜四次的货,敢把地洞挖到堂哥家里的主,现在也算是村干部。
“是他呀。”丁老师笑了。
方玉兰问白手,“咱们还要不要继续?”
“肯定的啊。”白手道:“我要帮助老队长,不让他上陈寡妇的当。再说了,我一直想收拾陈寡妇和四只眼,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丁老师问:“小白,你有办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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