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章师兄,你是不是叛变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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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 青阳对亢家的相关描述还印象深刻,全因在现代时师父曾接了个单子,帮的是一位想要转型做导演的影帝。

对方刚好在拍一部山西晋商题材的作品, 因为又导又演精力限, 只选了个不痛不痒的配角,好巧不巧扮演的是亢家发家人亢嗣鼎这个角『色』。为了取材真实,整个剧组还去山西跑了一趟, 结果材没取回来,倒是取来了数百名怨鬼。

青阳那时候每天的学习担子是很重的, 只能等师父回来了告诉他:那影帝之所以被鬼缠上, 是因为清朝时有一年山西旱灾, 百姓民不聊生, 饿殍遍野, 亢嗣鼎身为山西首富, 富甲天下,不但没捐出半钱,还以此天灾为筏子,借机夸耀亢家的财力,极为自得地对外宣称, 就算再大旱三年,他亢家依然有万旦粮食, 金银百万。

青阳当时还小, 呆愣愣跑去质问赵公明:“既然如此, 师兄为什么保亢家富甲天下?”

赵公明是怎么回的来着,青阳依稀记得,似乎说的是“人心叵测,我保的从来不是亢家。你看太平军烧了平阳城后, 亢家不就没了?”

“……”青阳逐渐后悔,早知道当初问个清楚,现在直接抄个答案,多轻松。

“你们也甭围着了,”青阳驱赶还想继续看热闹的阴鬼们,“不上工么?早迟到了!”

陈圆圆被青阳手一挥,吹得飘起,还不忘嘀咕:“奇怪啊,天尊怎么没反应。”一边说,陈圆圆还不忘大胆地抻长脖子,往金身的方向看。

刚刚还给小东家『揉』眼睛,说什么轻点重点呢,怎么小东家被骂了,天尊都不带帮忙出气的?

——不是没反应,是还在体悟,青阳方才说的“再轻一点”是得多轻。一直到听见陈圆圆嘀咕,某位后知后觉,震怒地给了殷勤跑小巷,准备喊大师上马车的小厮一个延迟反应。

小厮:“啊!”

被拍了个五投地的小厮又害怕又委屈,一边爬起来,一边寻思,未见得是自己刚刚的表情不够恭敬啊?怎么又挨打了呢?

“不是,”青阳狂汗,“意外意外,放心哈,不伤害你的。”

小厮『露』出完全不相信,但也只能忍气吞声的表情:“……哦。”

之的嚣张是彻底看不到了,小厮老实地说:“您要的两辆马车给您备好了,就在巷外。”

青阳点点头:“麻烦稍等,我叮嘱一下。”

从秦淮到山西,又是一段漫长的旅程,青阳对观里这群逐渐大胆到当面翘班的老油条们叹着气说:“东家虽然不在,但也希望大家自觉考勤,不老是迟到,最后还怪我扣钱……”他一边说,一边回到观里,伸手去搬小金身,“拜拜你去搬五位灵——咦。”

金身可比小泥像大多了,青阳本来准备自己抱小金身,让鳌拜带着阴兵抱五灵公的牌位,哪知道刚伸出去,半臂高的金身就倏然缩小,变成方才精致玲珑的小金吊坠儿,细长的链子系了过来。

某位一边漫不经心地『操』纵着金链子,一边思索:亢家,那不就是大把的金银?

最后一次试探吧,如果这小道士通过了,那便在金身上展『露』真相。当然了,为了防止吓到小道士,也得循序渐……

青阳挺欣喜,不吝夸赞:“师祖,您这个确实好,能变大能缩小,太方便了。”他把目光投向师兄们的牌位,沉『吟』片刻,“那师兄们行吗?”

一直以来,都叫两辆马车,怪浪费的。

五灵公:“……”

如果说实话,岂不是要和那位挤一辆马车?

岂不是要被碎牌位?岂不是要被打?岂不是要身陨道消?

赵公明震声:“我们不行!”

青阳:“……倒也不必这么大声……”

…………

青阳本来还想,如果师兄们的牌位也能变大缩小,他就干脆揣袖里,不麻烦鳌拜带着阴兵,再大老远跟着跑一趟了。然而师兄们都说不行,鳌拜最终还是喜得点名,带着四名阴兵,搬着五灵公牌位,上了后头的马车。

守牌位赶路是最无聊的事,然而这次却不同,中途赵公明破天荒地被喊去了头辆马车。

别说其他阴兵了,就连鳌拜都有点猫抓心的好奇是怎么回事,忍不住将头探出马车外,不是不敢靠得太近,恨不能把脖子头探第一辆马车里。

也就等待了片刻吧,头辆马车里就传来了声音:

青阳:“嘶……疼。轻点。”

赵公明的语气里充满了生无可恋:“他说已经轻了,到底什么觉。”

青阳描述:“嗯……有点锋锐,跟剑刃矛尖儿似的,还硬邦邦冷冰冰的,能不能再软一点。”

赵公明气息奄奄:“他说,已经软了,你不太娇气。”

青阳委屈:“总不能糊弄师祖。”

赵公明:“……”

糊弄一下吧!!放我自由!!我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被抓来当信鸽。

青阳也没想到,师祖上车会叫赵师兄来,就为了搞清楚这个“轻”到底得多“轻”,而且认死理似的,非怼着眼睛下:“哎呀,这里,不!诶,其实我想申请换个部位,不老搞这里……”

赵公明靠在车边:“咕……”

信鸽发出濒死的悲鸣。

“……”车外的鳌拜和阴兵们,迟疑且见鬼地一寸寸缩回自己抻长的脖子,最终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地呆在马车中。

到底发生了什么……前一辆马车。

五灵公中一向不怎么爱出头的钟士秀、史文业『露』出『迷』幻般的神情,甚至还对着赵公明的牌位拜了拜:“谢赵兄……”

以一人之力扛下了所。

所人都觉得,自己所经历的一切真是太可怕、太难熬了,没人知道赶着头一辆马车的小厮是什么心情:“……”

大大大师在车里说什么啊,里头不是除了一个活人,空空如也吗?……我背后到底多少看不见的鬼!

啊啊啊啊啊啊啊求求老天了,让时间变快点吧,我想快点回家!

·

亢家虽然风评巨差,但财富是实打实的。小厮带着青阳来到主宅,请青阳下车时,脸上不乏骄傲:“大师,这就是主宅了。”

回到了亢宅,小厮似乎又找回了自信,眼神落在青阳脸上,想从这穷道士脸上看出土包子震惊的神情。

知道,亢家不光在盐业、典当等方面有涉猎,本身更是大地主。亢嗣鼎在山西平阳的主宅规模极其宏大,比起世家也不差毫分,这穷道士的青福观拢共才三间屋子,看到这样大的宅邸,一定被惊到的吧!

“哦,那快点进去,到供奉的时间了。”青阳催促小厮,“你们这儿报销伙食费的吧,借用一下你们厨房,最好再个清净地方。”

小厮:“………”

“可以是可以,”小厮不甘心地说,“但你看到主宅,难道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青阳眼神毫无波澜:“打扫卫生挺费人吧,赶紧的,耽误了时辰可能师祖发火的。”

“……”小厮瞬间怂了,把后续的话吞回去,带着青阳往宅里走,是不能理解:就那么个小道观的穷道士,怎么能看到亢宅的规模面不改『色』呢?当初我刚被姐夫领亢家,可是好几天晚上都没能睡着呢!

青阳当然不惊叹。

别提他早就魂游过紫禁城了,单是现代的青福观,就建在私人岛屿上。说是“五五出”,实则地方比亢宅大得数倍不止,甚至比紫禁城还大,青阳道法之所以能这么扎实、精妙,就是每天打扫卫生练出来的……

扫地僧青阳是没见过,扫地道青阳倒是能认。

小厮不敢惹青阳,怕引祸上身,带着青阳把供奉做好了,这去找亢家如今的当家——亢嗣鼎。

这个时候,五灵公已经将整个宅子都逛了一遍了,回来对着青阳说:“这亢嗣鼎绝对有古怪!”

张元伯道:“你看这宅子,看似沐浴财气,实则这财气里都浸透着一种阴森的鬼气……”

青阳了然:难怪这里的小厮脾气这么暴躁,天天被鬼气、怨气侵蚀理智,当然不可能是好脾气了。

小厮将青阳请门厅,自己去请老爷,青阳便低声道:“我也一路瞧过这宅子的风水了。看似毫无设局,但总觉得哪里些不对劲……你们不觉得,这宅子里的灵炁流动不太正常吗?”

今天之,他还不能看清天地灵炁,但师祖在马车上给他做了一路的“眼保健『操』”,青阳竟是能隐隐看清灵炁的流动趋势。

“……”赵公明硬是噎了一下,显然也是想到自己一路被迫当咕的经历,“……说对了。这灵炁和财气的核心都汇聚于一处,我去瞧了一眼,亢嗣鼎的主卧下方定密室,里头藏着的就是为何亢家分明毫无财缘,却富甲一方的秘密!”

门廊传来虚浮不稳的脚步声,小厮扶着一个脸『色』蜡黄,眼下漆黑的男子走了来:“大师,老爷来了!老爷,这就是南京都城隍庙张双迎道长推荐的大师,说是比他的道行更深。”

“嗬嗬。”亢嗣鼎用一种叫人不舒服的方式笑了两声,充满嘲讽,“什么道行更深,无非是和山西都城隍庙一样,不待见老爷我!”

亢嗣鼎往走了几步,靠近青阳,那股怨鬼的气息就更加强烈了:“我给钱,你消灾,别的都别问。跟我来。”

亢嗣鼎推开小厮,踉跄了几步,勉强能站稳,带着青阳一路走。

走到一半,刘元达突然开口:“奇怪,这怎么是往他卧房去的路。”

青阳也不好当着亢嗣鼎的面和刘元达说话,只是感觉方带路的人,步伐越来越急不可待,最后居然跌跌撞撞跑了起来,青阳追在他身后跑过的时候,路过的仆役都发出惊咦的声音,甚至指指点点。

青阳的心思却不在仆役身上,而是他那个小金吊坠儿啊——跑得太颠,一下从面前给甩背后去了。

也就是在他想伸调整吊坠儿的时候,亢嗣鼎豁然止步,两人竟在奔跑中已然抵达了亢嗣鼎的院落。亢嗣鼎的止步毫无征兆,青阳又心不在焉,恰好方便了亢嗣鼎一把抓住青阳的臂,整个人以方才绝对没的灵活『性』,绕到青阳背后,另一夹着一张符纸,“啪”的一下拍在青阳背后!

青阳:“……”

某位:“……”

五灵公:“……”

这都不是有没有阴谋的事了,那符纸那么使劲地糊上去啊!

小金链瞬间展开,给予小金坠绝对的自由,自那两指大的小金像上,放『射』出一抹极为恐怖的光芒,五灵公都面『色』剧变,齐齐飞身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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