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啊。”
这时旁边的旅客也醒了。一位上了些年纪的旅客,慢悠悠地说了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是火车开始往山坡上爬升了。现在火车是既要爬坡,又要进隧道。估计再开个把小时就要到中普了。”
听到很快就要到中果了。三人都有些兴奋。
……
果然熬过了特别想睡觉的那个时间段,人就不想睡觉了。当火车开始减速,乘务员也如期开口喊道:“中普到了,要下车的乘客,请携带好你的物品,做好下车的准备。”这段话听起来一点儿毛病都没有,甚至还有点儿悦耳。可是她接下来的话就不那么入耳了,甚至是有些刺耳。
“各位旅客,请看好你的行旅物品。现在火车已经进入京山了。睡觉的旅客,也不要睡觉了。请睁开你的眼睛,看好自己的物品……”
诚然这是他们的“温馨提醒”,但是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地域歧视”的味道在里面。
木一嘟囔了一句:“哪里都有小偷,哪里都有扒手。为什么独独在这里提醒呢?”
乘务员并没有理睬木一,只是用她的大眼睛瞪了他一眼。
等火车在站台上停稳了。还是这位乘务员,她首先用钥匙拧开了车门上的锁,把车门向内拉靠的侧壁。然后取开一个压扣连杆,覆盖着下火车的梯步的一块铁板就自动折叠到车门对面的侧壁上了。
这是乘务员拿起车厢号牌。估计上面有磁铁。只见她顺手把车厢号牌粘放到了侧面的车厢上,然后下到了站台上。嘴里喊道:“先下后上,排好队哈。”
其实站台上就没有几个人。这应该是她们的职业习惯用语了。相当于我们平时的一些“口头禅”。
火车在中普的停靠时间比其他的站要长一些。三人都已经走出了出站口,火车都还没有开走。
一出出站口,外面就是一群批着查尔瓦的热心人。她们嘴里一直不停地喊:“旅馆,旅馆……”
有的热心人直接就要来帮三人拿手里的东西。三人吓得赶紧死死地拽紧各自拿着的东西。嘴里不停地说:“不住,不住……”
此时更有一些大胆的人,嘴里不停地说到:“耍丫头不?耍丫头不?”
文柏空恶作剧地问了句:“好多钱?”
大胆的人居然以为“机会”来了,更是贴近了说:“要看你耍哪种了。档次不一样,价钱也不一样。”
“有啥子档次啊?”文柏空继续故作镇定地问。但是三人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减慢。
“十块的,二块的,三十块的,五十块的。随便你耍哪种。”
“有没有更高档啊?”
“没有了。高档的要中普宾馆里才有。价钱贵得很,两百块,划不来的。你就这里耍嘛。几十块钱耍一盘,包你舒服,还不出旅馆钱。你随便哪里去住个旅馆不要几十块钱哦?”
“我们就住在中普街上的。”闻清风沉着冷静地说到。
听见闻清风这样一说。大胆的人骂了一句“搓隔”,转身就走了。继续去寻找其他的客人去了。
三人不知不觉就要走出大名鼎鼎的火车站“红灯区”了。此时并没有接车的面包车,甚是奇怪。只有一辆搭了顶棚的马车。
马车夫:“你们去哪里?”
“中普街上。”
“好嘞。五块钱一个人。”
这要是白天的话,三人一定立马下车。因为从火车站到中普街上,也就是一公里多点儿路程。走路也要不了多长时间。坐车也就是两块钱的价钱。但是,现在离天亮还有两三个小时。黑灯瞎火,又没有一盏路灯。加之这里社会治安又复杂,人生地不熟的。三人,还是不敢下车走路。只图搭个马车安全。明知道挨了宰,也只好认了。
马车夫拉起三人,扬鞭催马,车轮飞滚。只是马车还没有走出多远,就从路旁蹿了一个陌生人上来。三人虽然觉得诧异,但是马车夫却若无其事地样子,继续赶他的马车。
三人暗暗有些警觉。
突然陌生人用彝语问了句:“绵羊,还是山羊。”话里的字面意思三人都听懂了。但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也不知道问这个话是什么意思?有什么内涵。三人都默不作声。
此时陌生人突然“咔嗒”一声摸出了一把弹簧刀。压低了声音,对三人说到:“把钱摸出来!”
三人心里一咯噔。“这是遇上抢劫的了。”
但是,在这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跟这个抢劫犯硬碰硬的话,吃亏的肯定是他们三人。万一,抢劫犯狗急了。捅他们几刀,然后跳车趁着夜色逃跑了。他们到哪里去抓他?就算报了警也没有作用。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这个抢劫犯的脸,连他的身材都没有看清楚。
“你要做啥子?”闻清风壮起胆子呵问抢劫犯。
“干啥子?老子喊你们把钱摸出来,听不懂哦?听不懂,老子就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我们没得钱。”文柏空也壮着胆子说了一句。
是的,他们确实是没有钱了。但是木一有钱。从去考试的最后一天,他就把钱取来揣到身上了。这些钱除了买书买资料买车票花了一些,还剩下六七百块钱。这样一笔“巨款”是他留着一会儿天亮了买水泥买砖头的。
木一很紧张,他生怕钱被抢劫犯抢去了。他心想,如果抢劫犯真来抢自己的钱,那就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他暗暗地把外套脱了下来。心想,万一刀杀过来,就用衣服挡一下,争取把抢劫犯的手缠住。就不信闻清风和文柏空两人会袖手旁观。就不信三个人还干不过一个抢劫犯。
好在闻清风对抢劫犯实施了心理战。
“你是不是没有钱啊?如果没有钱的话,你跟到我们去。等一会儿天亮了,我去分局朋友那里借点钱给你,就当交个朋友了。”
“哼!不要拿分局的人来吓唬我。又不是吓大的。”不过嚣张的气焰没有刚才盛了。
“那你是要来硬得了哦。你好好想一下,你干得赢我们四个不?”他把马车夫也算上了。只是马车夫继续装聋作哑,仿佛车厢里发生的事情他一点儿都不知道。继续头也不回地赶他的马车。
“就算你一刀把我们当中的一个人杀到了。但是他死死地抱住你。我们另外两个人,一个打你的头,一个按住你,看你经得住几打?我们把你狠狠打一顿,打个半死不残,再送到分局去。然后让法院判你抢劫罪和故意杀人罪,数罪并罚直接把你的砂罐敲了。”
这话厉害。既明示了三人应对最不利局面的战略战术,又用现实后果震慑抢劫犯。
果然此招奏效了。抢劫犯的心里开始动摇了。但是他还是强撑着:“信不信老子一刀子捅死你们。”
三人心里一紧,暗自把书抱在怀里,做好了“攻击”的准备。拖延的这点时间,已经让三人从刚才的恐惧中冷静了下来。
“你试一哈呢?你个瓜杂种,还不趁现在老子们不想收拾你,赶紧搂着裤子爬远点儿。”闻清风说了这句狠话,抱起书袋作势要打抢劫犯。
抢劫犯见形势不妙,丢下一句:“今天先放过你们,不要让老子下次再遇到你们。”就跳车逃跑了。
虽然只是虚惊一场。但是三人都吓出了一身汗。
到了中普街上,三人付了马车夫的钱。头也不回地往中普公安分局走去。其实只是做做样子。三人根本就不认识分局的朋友。因为担心马车夫是和抢劫犯串通一气的,所以才故意这样做的。
见马车夫看不见他们了,三人一闪身,找了个避风的角落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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