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
谁也逃不离
无情无爱此生又何必
无情无爱此生我认命
……
写好之后,还在纸签的右上角画了一片飘逸的白云,在左下角画了一个圆根萝卜,最后落了一个款——逸云·离笔
然后,小心翼翼地叠成了一只千纸鹤。绕到木一宿舍后面,把手从打开的窗户栅栏缝里伸进去,将千纸鹤放到了木一的办公桌上。然后轻轻地把打开的窗户给推回去……
等木一下村归来,已经差不多是夜里八九点了。他实在是太累了,草草地摸索着洗漱完毕。上了床,脱去外衣外裤,穿着秋衣秋裤,倒头就睡了。
一觉醒来已是天亮。朦胧中,仿佛看到办公桌上有个什么东西,在床头摸索到眼镜,赶紧戴上一看。原来是一只千纸鹤。他觉得很是奇怪。这千纸鹤从哪里来的呢?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昨天出门前,明明是把门锁好了的啊。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呢?难道是自己产生了幻觉?赶紧翻身下床,走到办公桌边,把千纸鹤拿了起来。吔!实实在在的千纸鹤呢。木一又看了看窗户,忽然想明白了。这应该是有人故意从窗户处放进来的。估计是怕被其他人伸手给拿起走了,还特意把窗户给推来“关”上了。
木一拿着这只千纸鹤就在想:会是谁放在这里的呢?想了想,觉得没有别人,一定是云若月。再一想。学校应该要放假了吧?那这应该是昨天她来找自己,见自己没有在家。所以给自己留了个“纸条”吧?
突然,木一被冷得打了个“喷嚏”。他赶紧回到床上,窝坐到被窝里,披着外套,小心翼翼地拆开了千纸鹤。只见是一首《天意》的歌词。字那是一个行云流水端秀清新。这不是云若月的亲笔,还会是谁呢?只是为什么落一个“逸云·离笔”呢?
如果是单纯地,放假离别,也用不着这样“正式”啊?木一越想越不对,赶紧穿上衣服,匆匆洗漱一番,简单梳理了一下头发……直奔果申中心校去了。
放了假的学校,已经没有了琅琅读书声。显得特别安静,特别冷清。木一呼哧呼哧来到云若月的宿舍门前,抬起手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了张翠花的声音:“谁呀?”
木一一听声音。心里一喜。有人!看来云若月还没走。
赶紧回到:“是我。木一。”
只听见张翠花用极慵懒地声音说道:“你来迟了。她昨天下午已经走了。”
“什么?”这无疑是个晴天霹雳。“她已经走了?昨天下午还有车吗?你怎么没有走呢?”
“是一个男人和他的朋友开着吉普车来接她的。还把她的全部东西都搬起走了……”
木一已经听不下去了。该来的,躲也躲不了。只是,来得也实在是太快了。虽然之前,云若月还是对自己提过一下想要调下去的想法。木一也表示了理解。但是等真正变成现实之后,木一整个人都傻了。他的心空开始坍塌……
“喂。你要不要进来坐一下,这阵外面应该很冷的……”
木一平静地说了一声:“谢谢。谢谢你告诉我她已经走了。”转身,失魂落魄地往校门外走去……
不知不觉就顺着路走到了断桥上,此时的果申天空居然开始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的雪花,就像是葬礼上撒向天空,又飘落而下的纸钱……
木一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站稳了,他先是屈膝弯腰靠在断桥仅有的桥栏上,失神地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任凭冷雪落在脸色,落在头发上,落在肩膀上,落在胸膛上……
他感觉心里好难过,感觉已经快停止呼吸了,慢慢地身体顺着桥栏滑坐到桥面上。他就这样静静地任凭风刀雪鞭在身体上肆孽。仿佛坐在冰冷的桥上的人已经不是他自己了,只是一具失去了魂魄的躯壳……
没有哭声。
也没有眼泪。
看不见飞鸟,也听不见流水潺潺。
只听得见风雪呜咽……
爱情有多甜蜜,眼泪就有多苦涩。只是木一的爱情已经化作了漫天风雪,连眼泪也只能默默地往心里流。他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仿佛已经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意思了。
他很想睡,就这样睡下去……
“嘀…嘀…嘀…”一阵急促的汽车喇叭声,把木一从濒临休克的边缘,拉回了现实。他动了动被雪花冻僵了的眼皮,朦朦胧胧中,似乎看到一辆车正开往山下。取下眼镜,拉扯出贴着肚皮的秋衣,把眼镜上的雪水擦了擦,又用嘴哈了几口气到镜片上,再用秋衣擦干净。戴上已经,终于看清了缓慢远去的中巴车身影。那是姜师傅在冒雪把放假的老师送下山。
木一突然笑了笑。虽然笑得很勉强,很难看。但是,笑总比哭好吧?虽然云若月走了,就像是一片飘逸的白云,远远地飘走了,但是木一的日子还要继续。
从此以后,闭门读书。静心山水,莫问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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