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丝毫的语言,但在这个吻里,李江南已经彻底柔瑶的心,自己不是武世光,其实是解开了她的心魔,就好像自己表明了真实的身份很放松一样,柳柔瑶也可以完完全全的放开心怀来爱自己,而不必去想自己的丈夫过去是一个多么狠毒多么卑鄙的一个人,她全部的痛苦与怨恨,都随着自己身份的公开消失了,所以她才会这么开心,这么欢愉,也这么投入,悔啊,早知道她是如此的反应,自己应该提前说才对,那时候趁着曾敦儒还没有对武柳两堡发动进攻,带着她到中国去,就能够避过这场大难了。
也许是男人总是比女人理智,一想到柳家堡就要有一场惨烈的血腥杀戮,李江南燃烧的激情就被浇灭了许多,不,柳柔瑶不能死,他也不能死,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能够帮柳家堡渡过大劫,幸福的日子绝不能就这么到头了,他的父母,还有同学,甚至是华宇俊那小子,还没有见到过美丽,温柔、而且属于富婆族的柳柔瑶哩,带着大美女回去耀武扬威,是他的梦境,他也实在太想将这个梦境变成现实了。而现在,还不是忘情缠绵的时候。
于是,李江南就轻轻推开了柳柔瑶,道:“柔瑶,我们先出去,你爸还在外面等着哩。”
柳柔瑶在这长长的一吻之后,整个脸色已经红润娇艳起来,点了点头,含笑微嗔道:“什么你爸你爸的,江南,我是你的妻子,你还是像过去一样叫爸爸好了。”
李江南摇头道:“这可不行。柔瑶,你虽然承认我们的这一段婚姻,但你爸爸可不一定,等到他同意了再说吧。”
柳柔瑶嗯了一声,道:“只要我喜欢,他一定会同意的。”
李江南笑了笑,牵着柳柔瑶细长滑腻的手走出了牢房,走了一截,却见何凯贴在前面一间牢房地铁柱上正向这么不停的张望。便哈哈一笑道:“何凯,脑袋伸这么长干什么,你不知道有些东西儿童不宜观看吗?”
柳柔瑶听了,脸上顿时羞得通红,悄悄的用手捏了他一下,意思不让他乱说。
李江南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不过既然他做回了李江南,就不想再虚伪隐藏下去,自己是什么人。是什么性格,柳柔瑶应该知道,要一本正经的做人,实在太累了。
何凯是个老实人,闻言脸上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嘟噜着道:“我……我没看,堡主,夫人既然来了,就一定能够救我们出去,我在等你们。”
两间牢房有一段距离。而刚才三人说话都不大声,何凯自然听不真切了,李江南一边松开柳柔瑶的手,示意她上去叫人下来将何凯的牢门打开,一边道:“何凯,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不过你千万不要太激动,我不是你们的堡主武世光,而是叫做李江南,是方太夫人和武世光请来的替身,假地那种,现在我要公开身份啦。”
这说一出,何凯果然瞪大了眼睛,失声道:“什么,你不是堡主?”
李江南点了点头道:“你们那个真正的武堡主,现在还在中国平平安安、舒舒服服的享福哩。我只是替身,长得像那种,你懂替身的意思吗?”
谁知何凯立刻点头道:“知道,我看过一本二战的书,希特勒与斯大林都有好几个替身,你和那个一样吗?”
李江南伸手就拍了拍他的肩道:“嘿,算你还有些见识,对,我和那种差不多。都是属于非常时期被牺牲的对象,武家的人可不怎么厚道。亏得你们这些人还这么忠心。”
何凯虽然憨厚,但绝不笨,这时也明白过来,可又很快想到什么,指了指正走上台阶去外面叫人来打开牢门的柳柔瑶道:“那……夫人。”
李江南呵呵一笑道:“柳小姐当然还是我地老婆,与武世光那小子没有什么关系,我不是你的堡主,她当然也不是你们的堡主夫人了,你可以叫一声大嫂。”
何凯摸了摸头道:“那你多大?”
李江南道:“二十二。”
何凯立刻不服气的叫了起来道:“我都快满二十四了,你又不是我大哥,我怎么叫夫……叫柳家小姐大嫂。”
李江南心里挺喜欢这个憨厚、至性、勇敢的何凯,便一瞪眼道:“我说你笨,你还真是笨,你难道不知道这人的大小不能单纯衡量,是分为生理年龄与心理年龄两种,我生理年龄比你小两岁,但心理比你大至少三岁,这两方面加起来,我当然是你大哥。”
何凯还是不服,道:“什么生理年龄与心理年龄,就算是心理年龄,那你凭什么说比我大三岁。”
李江南道:“就凭我能够把你从这个牢房里放出去,好好,你心头不服我这个大哥,就自己想办法出去好了,再见。”
说着这话,他真的转身就走。
何凯见状,想到自己要在这个冰凉寂静的牢房不知关多久,顿时急了,连忙道:“别走,别走,好……好吧,我……我叫你大哥行了吧。”
李江南笑呵呵的道:“这还差不多,算你懂事。”
说话间就走了回去,而此时柳柔瑶也带着一名堡丁下来了。
见到那堡丁打开了牢房,正给何凯松绑,李江南与柳柔瑶先走了出去,却见柳如龙还在外面等着,李江南便对他笑着点了点头,道:“柳堡主,我们可以走了。”
柳柔瑶只想拉近丈夫与父亲之间的关系,便道:“江南,快叫爸爸,我反正永远都会是你地妻子,他当然还是你的岳父啦。”
听着女儿很坚定的表明了自己的选择,柳如龙凝视着外表看起来毫无英雄气概的李江南,眼神一阵闪烁,很快沉声道:“不,李江南还不是我的女婿。”
柳柔瑶听着这话,身子一震。急忙道:“爸,这是为什么?”
柳如龙道:“自我们柳家堡创立以来,柳家之女联姻地对象都是有身份、有地位地青年才俊或者英雄豪杰,那武世光虽然人品差些,毕竟还是一堡之主,不算辱没你,可是这小子一介白丁,一无所有,凭什么来做我们柳家的女婿。”
柳柔瑶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大声道:“我不稀罕什么钱,也不稀罕什么权,我喜欢的只是李江南这个人,他是不是青年才俊,是不是英雄豪杰,我统统的不稀罕,不稀罕。”
柳柔瑶的性格温驯,说话向来也是柔声细气的,这么大声激动的说话。而且是对着自己的父亲,李江南还是第一次见到,想到她对自己地情,心中暖流真是汹涌澎湃,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和这个女人生死与共。
柳如龙不理会女儿的话,却望着李江南道:“李江南,你虽然一无所有,但并不是一无所是,你的身手很不错,而且能够在武家堡做替身这么久不露出破绽。智力也绝不会低,这次柳家堡将面临一场前
的大难,我希望你能够有所建树,让我知道你有做柳格。”
李江南何等机灵,听见柳如龙说出这一席话,心中就暗忖道:“靠。柳如龙这老小子是在对我用激将法啊,想让我替柳家堡尽心尽力的卖命。”
不过他已经决心与柳柔瑶不离不弃,共赴大难,自然要竭力相助柳家堡了,便笑着点了点头道:“柳堡主,放心,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
柳如龙嗯了一声道:“你明白就好。”
柳柔瑶自然不知道父亲的意思,听着他的口气还没有完全回绝,赶紧道:“爸。你放心,江南不会让你失望地。”
柳如龙微一颔首道:“但愿如此,对了,瑶儿,我和李江南还有大事到聚义堂,你先回去,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柳柔瑶明白他们要去商量及说服柳家堡其他人对付曾家堡,就答应了一声。恋恋不舍地望了李江南一眼,轻声道:“江南。我在房间等你,你办完了事,就马上来。”
瞧着李江南点头,柳柔瑶这才走了,而柳如龙吩咐站在不远处的几名堡丁安排好后面出来的何凯,就带着李江南向聚义堂的方向走去。
到了聚义堂,却见所有的人都还在,由那柳富德领着正在闲谈,完全看不到大难将至的紧张气氛。
瞧着柳如龙带着李江南重新回到大厅,柳富德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了不悦之色,道:“二弟,你怎么又让这个无耻之徒到聚义厅来了。”
柳如龙沉着脸没有说话,而是坐在了自己的堡主之位上,然后才道:“李江南,你就将刚才对我说地事对大家再说一遍,要仔细一点儿,大声一点儿。”
李江南答应着,果然用很大的声音把自己的经历又详详细细的复述了一遍,不过出于激发众人同仇敌忾的目的,对于曾敦儒地阴谋与狠毒,他自然是添了些油,加了些醋,他的口才本来就好,再有一些姿体语言配合,讲得那真是绘声绘色,听得众人是惊心动魄,不时发出惊呼之声。而柳如龙望着李江南的眼神,也隐约透出了一丝欣赏。
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李江南才以自己突围到武家堡求援收尾,柳华健第一个就站了起来,一脸焦急的对柳如龙道:“爸,照李江南这么说,曾家堡的野心绝不止于武家堡,要是他们攻破了武家堡,只怕立刻就要调头攻向我们柳家了,我们可要立刻准备才行。”
李江南刚才的话,实在是铿锵有力,有理有据,让人不得不信,听着柳华健这么一说,柳雪峰及其他一些管事都一脸紧张的连声赞同起来,聚义堂上顿时响成一片,皆是主战之声。
就在这时,却听到一个男人大声道:“胡说八道,曾堡主宅心仁厚,这个人在胡说八道,蛊惑人心,离间我们柳家堡与曾家堡的关系,来人啊,快把他绑起来,关到牢里去。”
李江南一直在留神着那柳富德的神情,却见自己说话的时候,他地脸也一直阴晴不定,而且微微带着恐惧之色,看来对于曾敦儒也不是很了解,只是不知这次来,那曾敦儒给他许了什么愿,交了什么底。
瞧着柳富德终于发言了,李江南是哈哈大笑,大步走到了他的面前,瞪着他道:“柳大爷,那你还是认为我是武世光,却故意要冒充别外一个人了,对了,你说你小时候见过武世光,不如再好好的想一想,我和武世光到底有没有区别?”
柳富德面对他的目光,眼神一阵闪烁,过了一阵才道:“我见你的时候,你不过**岁,长什么样子,我都记不清楚了。”
李江南听柳如龙说过,他这位大哥生性懦弱,没什么主见,而且自己观察他的神色,的确也不是那种深藏不露的人,此刻倒也不防试一试他,当下就将脸一沉,大声吼道:“柳大爷,你在撒谎,胡说八道的也是你。”
他这句话,略动用了些丹田之气,当真是声如洪钟,柳富德显然被骇了一跳,身子微微一震,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道:“你,你说什么,我怎么在撒谎了?”
李江南道:“你刚才说已经记不清武世光的容貌了,是不是?”
柳富德只得点头道:“是,我是说过这话。”
李江南紧接着又道:“好,既然你已经记不清武世光长什么样子了,凭什么说我在撒谎,而你自己无法确定就说出这话,那岂不是你在撒谎,而你撒这个谎,是何居心,还有,柳大爷,我听说你好多年都不回来了,现在曾家堡一有动静,你老人家就跑回了柳家堡,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柳富德被他这绕口令般地话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不去回答,而是对一旁的柳如龙道:“二弟,二弟,你身为堡主,难道就容许这么一个臭小子在聚义堂上撒野吗,还不把他抓起来。”
柳如龙听着他这话,却在座位上一言不发,既不说抓,也不说不抓。
李江南深知柳如龙是不便出面对付这位年纪比他大的堂兄的,看来只有交给自己了,当下大声道:“柳大爷,你不停的让人抓我,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想封我的口吗,对了,曾敦儒曾经告诉过我,他给柳家堡布了一步厉害的棋子,能够让柳堡主顾得了头顾不了尾,这枚棋子,不知道柳大爷知不知道是什么?”
柳富德见到这小子短短的几句话,就将矛头引到了自己身上,而且众人目光随之向他瞧来,眼神中也多是疑惑,顿时嚷道:“你,你这臭小子,胡说些什么,我怎么知道曾敦儒在柳家堡布了什么棋。”
李江南不给他思索的时间,立刻又道:“不对,你和曾敦儒很熟,怎么会不知道?”
柳富德立即道:“谁说我和他熟,这些年我一直呆在索亚省,和曾堡主很少接触。”
李江南再道:“真的很少接触,你确定吗?”
柳富德咬着牙道:“当然。”
李江南忽然又哈哈大笑起来,蓦地一指柳富德,大声道:“柳大爷,你又在撒谎。”
柳富德又被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指着鼻子骂自己撒谎,气得更厉害了,道:“好,你说我撒谎,就找出证据来,要是找不出,我就要你好看,这柳家堡,还不是你武家的天下。”
李江南仍然笑道:“我当然有证据,柳大爷,你刚才说曾敦儒宅心仁厚,可是你们既然根本就不熟,怎么能肯定他宅心仁厚,既然不能肯定,岂不是你又在撒谎。”
柳富德那里想到这小子会如此狡滑,后面问的话,是为了指责自己前面的语言设的一个圈套,一时间顿时张口无言,过了好一阵才道:“我……我也是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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