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破线的裤子改变命运（1 / 2）

正文040：破线的裤子改变命运

突然看到小珊跑向人群，同一个中年妇女抱在一起，跟着就看到小珊的眼泪流出来了，我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小珊提过包来，塞到我手里，推了一下，我想都没想，张嘴就嚷了一声清脆的“妈。”

小珊的妈妈大约有点接受不了这个见面礼，小小地点了一下头，没有答应，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打量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脚底生冷，手心生汗。小珊大约没想到我真会叫妈，张大了嘴，忙拉着她妈的手说：“这是高度。”

我忙改口，不自然地叫了一声“阿，阿姨，你好！我是小…小高。”小珊的妈妈点了一下头，似乎有些满意地笑了：“嗯，嗯，小高好，辛苦你了。”

小珊的妈妈保养得好，大约与水城的水土有关，个儿不高，昂首挺胸，跟小珊一样匀称而有型。小珊在前面和他妈妈说说笑笑，我扛着包在后面，不停地虚扇自己的耳光，骂自己胆小无心马虎走神，见面就轻浮叫妈。小珊和她妈妈吱吱地说话，不时回头看看我，还伴着个鬼脸，猜想一定在说这个准女婿怎么怎么样。

广场上有很多人，中间用铁链子圈起一片空地停放临时车辆，走向前边乘公车的点，需要绕过这一片空地。小珊的妈妈带的包有点沉，扛着有点累，我准备跨过铁链，节约时间，但我很快就为这个决策感到后悔。

跨过那一链，腿张大了点，肩上的包压下来，失去重心，眼看就要滑倒，赶紧反方向使力来一个猛劲的平衡，听到吱的一声，西裤的裆部裂线了。放下包，夹着腿检查裤线，约有20厘米的口子，正好今天穿着红内裤，这家伙正从张开的口子里向外张望。暗暗痛骂奸商，抬头看到小珊娘俩已经离距离十多米，盘算着怎么才能摭住这个丑，环顾四周，除了擦皮鞋的，卖水果的，没有补裤子的，也没有卖裤子的，又急又气又好笑又无助。旁边路过的人盯着我的窘态，有说有笑，被我一瞪，赶快闭嘴。

脱下西装，像大街上的靓女一样拴在裤腰上，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也没办法了。这个行态已经没法扛包，只好用手掂着，又有点沉，只好每五秒钟换一次手。小珊她们停下来等我，问我要不要帮忙，我故作轻松，可不能让人觉得我身体虚弱，不值得托付终身。

“打车吧？”我说。

“干吗要浪费这个钱？”小珊说。

“打的方便一点，再说阿姨累了，要好好休息。”

“不用啦，小高，我不累。”阿姨倒是通情达理。

黄历上说今天忌会亲友，果然灵验。就这样登上了27路，在众人奇怪的眼光中，我顶着尴尬回到小屋，大炮为阿姨泡茶，秋儿为阿姨打水洗脸，我则不顾一切进了小屋，别上门，找裤子出来换。

“阿姨，你坐车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啊。小高你家是哪里的？”

“秀城。”

“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