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很担心他。”
大约是在五月份的时候,满大街都是口罩,人们都主动地保持着距离,再也没有排队拥挤的现象。药房里板栏根卖疯了,超市里消毒水、洁厕液卖光了,陈醋米醋隔壁醋一股脑儿往家里搬,人人自危,每天都小心翼翼地防范着咳喇的人,一座繁华的城市,因为一个“谣言止于公开”而变得异常冷清。也正是那个时候,大炮得了急性肺炎,被送进医院里特别监护室隔离起来,天天只能看看电视,书报,秋儿每天都送饭去,戴着口罩隔着玻璃望两眼,挥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回到家里痛哭失声,哭完了又起来装着没事似的,给大炮打电话讲外面的世界。防…疫…站的人来到家里消…毒,搞得邻居们看到我们就像躲…瘟…神一样,有人去大炮的单位…监…测,人人都传言大炮快死了,那个时候,秋儿是何等的坚强。四十天以后,检查确定大炮只是普通…肺…炎,肺上那个大黑点只是因为吸烟吸多了,特…护…病房的费用…自理,一共花去了一万多块钱,婚礼上赚回来的彩金,基本抛光。当大炮回到家的时候,秋儿大病一场,好几天起不来。
“如果是我死了,你会不会跟我一起去?”九妹傻傻地问我。
“你在奈何桥边等着不就知道了?”
九妹嗔了我一句“去死!”又开始沉思,虽然今天是我们新婚之夜,按说我应该在床上快活似神仙,但耳边依稀响起秋儿曾在省医院里,给我讲的那个故事:“连就连,你我相约到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现在看来,又何只三年可等?
脑海里亲过一丝灵光,似乎哪里不对劲,可就是想不明白?煤气中毒?为什么秋儿在家做清洁,要关上门窗?她又为什么会穿着全身洁白的衣服做着和油污打交道的事儿?
“你们在哪里?”我打电话给吕易。
“大炮在殡仪馆外面坐着。”
“我过来吗?”
“已经坐了两个多小时。”
“带他去吃点东西吧?”
“他不理我。”
“秋儿的爸妈呢?”
“她家来亲戚了,接走了。啊,不跟你说了,大炮站起来了,要走,我得跟上。”
“告诉我地点,我马上打车来。”
九妹说要去她同学那里,我让她打车走了,约好明天早上小区见。然后我打上一辆车,赶往吕易所在的地方。快到了,又接到吕易的电话,说已经转了几条街,现在在另一个地方,于是召唤司傅调头,一路追过去,上演一场极速赛车。下了车跟上吕易,看到他正迈开了双腿全力跟进,大炮在前面风驰电擎,至少30码。
“他就一直这样走着?”
“嗯,开始一直坐着一言不发,现在一直走着还是一言不发,我口水都说干了。”
“我给你买瓶水吧?”
“快去!开始怕人丢了,一直没敢离开。”/User/Messages.aspx?to=badmin&title=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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