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贞:……好吧,看来这人一点没变。
奇怪的是,哪怕夏桐这样假惺惺的待她,她心里反而放松许多,真要是嫂子弟妹肉麻兮兮地叫起来,想想都一身鸡皮疙瘩——果然距离产生美呀!
王静怡自从怀了孩子,整个人都变了,一来就殷切地坐到床头去,向夏桐询问孕期的保养问题和产后的恢复问题——医者不自医,她不曾生养过,还是向有经验的长辈讨教更牢靠些。
李蜜见那几人叽叽呱呱的,自个儿也『插』不上话,便抓了把瓜子磕着,同时左顾右盼,“娘娘,皇子和公主呢?”
话音未落,就见皇帝满头大汗地进来,自个儿托着一个,身后安如海抱着一个,主仆俩寸步不离,倒显得那几个『乳』母都成了摆设。
李蜜看见那崭新的襁褓和初生儿薄薄的胎发,感觉三观都要被颠覆了,夏桐竟敢这样使唤皇帝?天哪,她是不要命了?
斟酌再三,李蜜还是善意地提醒道:“娘娘,此举会否……”
夏桐答得轻快,“没事,陛下照顾起孩子,比那几个『乳』母都强呢!”
李蜜:……她不信。
但,估计是人家夫妻间的情趣,她便懒得多管闲事了,倒是冯玉贞很有兴趣地问起皇子公主的名讳。
夏桐笑眯眯的,“大名还没拟,先叫着小名,那个大的结实些,唤作壮壮,小的乖巧清秀,叫小花。”
冯玉贞脱口而出,“好土!”
正要问问是何人给起的,紧接着,就感觉一道锋利肃杀的目光远远袭来——来自襁褓边上的皇帝。
冯玉贞很聪明的接道:“这名字简洁明了,又朴实大气,真是绝了。”
夏桐:……
*
送走客已是傍晚,夏桐见皇帝大马金刀过来,在床上朝他福了福身,唱戏一般的道:“陛下辛苦了。”
刘璋:“哼!”
可还是小心翼翼将左手右臂两个孩子放在床头,让夏桐好好端详。壮壮和小花吃饱了『奶』水,此刻已然陷入酣眠,两人俱是白玉一般的肌肤,皮光柔滑,可见皇帝照料得很好。
夏桐扯了扯男人的衣袖,抿唇浅笑,“陛下生气了?”
一朝天子被当成奴仆使唤,确实怪难为情的,可夏桐说的也是实话——皇帝比那一干『乳』母强得多呢,能准确地判断孩子们是饿了还是该换『尿』布了,读心术不就是用来干这个的么?
刘璋:……原来读心术是干这个的?长见识了。
夏桐将那块玉佩重新戴到他脖颈上,“如今孩子们已经熟睡,陛下您也能歇歇了。您且辛苦这几日,等妾出了月子,就来帮您的忙。”
真要是天天将皇帝呼来喝去,她还舍不得呢——谁的男人谁心疼,皇帝被那怪病折腾狠了,靠着玉佩才得以抑制,夏桐也不想他过多的使用能力,偶尔『露』一手倒是无妨。
刘璋面容缓和了些,却依旧毫无表情,“那么,朕的奖励呢?”
夏桐脸上微红,眼看四下无人——刚出世的孩子不能算人,飞快地在他侧脸上啄了两口。
刘璋不甚满意,可考虑到情况特殊,只得作罢,“等出了月子,朕再和你算账。”
夏桐表示呵呵,虽然有王静怡的灵泉帮忙,生孩子很顺利,可她也不想给自己太多麻烦,日后,还是学冯玉贞的吧——她肯定有避孕的法子。
无独有偶,刘璋也是这样想的,虽然儿孙自有儿孙福,可他做老子的总得为下一代考虑,如今两个皇子两位公主正好,再多,就该兄弟阋墙了。
刘璋沉默片刻,道:“国本宜早定,等过了年关,朕便立敦敦为太子,如此,朝中当再无二话。”
夏桐劝道:“陛下春秋正盛,何必忧虑这些……”
然而刘璋的态度却很坚定,又交给夏桐一幅黄绢书写的密旨,“这上头,是朝中诸位世家不为人知的软肋与污点,朕隐而不发,如今便交由你收着,日后倘有不测,你拿出这封密旨,他们便不敢不听你号令。”
说罢长吁一口气,“除了这些,朕便没什么可牵挂的了。”
夏桐听着倒有些酸楚,依依抱着皇帝的腰道:“妾不管,您必得陪伴臣妾百年终老,少一年都不依的。”
刘璋失笑,“这么严格?”
“当然。”夏桐说道,此前她其实很少对皇帝表达自己的心意,开始是没那么深,后来则觉得没必要。
然而现在,她觉得非让他知道自己的感受不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除了他,她谁都不要。
甚至在冥冥中有种感觉,她是为了他才来到这个世界的。
夏桐咬住他的唇,这回的吻就要缠绵得多了,恨不得将整个人都『揉』进他身子里。
刘璋呲的一声,“疼~”
夏桐老实不客气的道:“疼就对了,还敢不敢说那些话?”
刘璋:……
这人的脾气好似越来越大了,都是被他惯的吧?
不过,他却甘之如饴就是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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