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锋缓缓转过身，从容地坐下，微笑着说：“就是嘛，吴副总，什么事情都可以有商量的余地，”他语气上退让一步说，“你们想让自己旗下签约的导演和演员有上阵的机会，这个我理解；可有些事情，总要让人做得心爽，这样合作起来才不至于那么没意思，你说是吗？”
吴兴完全没料到，当日在雅情总部遇上的那个一说自己是赞助商就想把计划书给自己的聂锋，今天像换了个人似的精明。他再也无法维持刚刚的强硬态度“聂总说得是，只是请务必把指定导演和男主角的权力交给我们。”
“这个没问题，”聂锋笑着说，“其实也不用怎么改，只要把那个赔偿的条款去掉就行。”
“那是否能改成：若乙方违背此条约，甲方即可撤回所有赞助资金，并且乙方必须完全支付自影片拍摄之日起的所有费用？”吴兴仍然没有忘记自己这边的利益，“刚才聂总提到了公平，我想这样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挺公平的。”意思即是，你不要我的导演和演员，就自己掏钱拍去吧。
聂锋再次用眼神征求林诗雅的意见。得到默许后，聂锋说：“好，那就这样吧。”
起草好合约后，双方约定，只要肖蕾的出演合约签下，双方今日所立合约立即生效。
离开了青苹果公司，林诗雅深呼吸了一下，对聂锋说：“刚才够悬的。”
聂锋说：“你是不是又觉得我太冲动了？”
“不，”林诗雅淡淡地笑着说，“这次你做得很好，也许是我太保守了，我觉得这个机会来之不易，当时就想答应下来了。”
“对付这种人就是要比他狠，”聂锋觉得自己这次生意谈得挺成功，“他们想推销自己签约的人是没问题，可也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着，那赔偿的条款怎么看怎么不爽，就好象当年八国联军逼清政府签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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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具备，只签东风。聂锋给肖蕾打了电话。
“喂，小蕾啊，”聂锋对着电话说，“我这边的事情搞定咯，你的小说看得怎样？”
“早看完了，”肖蕾的语气让聂锋觉得她很了不起似的，“你做事也忒慢，我在家看了几天书都变胖了，到时还让我怎么演？”
“我不是想让你多休息几天嘛，”聂锋笑着说，“你觉得那故事怎样？”
“嗯，还不错，”肖蕾像个专业的小说评论员，“虽然故事俗了点，不过人物性格刻画得很好，台词基本就不用改了。”
聂锋听吴兴也说过这话，既然现在肖蕾也那么说，他便得意起来：“嘿嘿，这本小说可是我选的啊，当时他们还说没商业价值，看来还是我眼光好。”
“呵呵，买拍摄的版权花了不少钱吧？”
“靠，”聂锋得意忘形地说了句粗话，“这种农民写的书还要花多少钱？要不你猜猜？”
（作者：他妈的，下次我写的东西免费印发给农民兄弟看也不卖给你。）
“阿锋，别看不起农民，”肖蕾代替作者教训起聂锋来，“我去乡下搞过几场义演，现在的农民思想活跃着呢，不比你这个本科生差。这书大概也得花二、三十万吧？”
“二……三十万？！”聂锋觉得作为大明星的肖蕾太过抬举作者了，“如果你以后打算买小说拍摄版权的话，把钱给我，我帮你交涉，买剩下的钱归我。”
“到底多少钱？”肖蕾觉得聂锋可能捡了大便宜。
“你那价格除以十吧。”聂锋故意轻描淡写地说。
“什么？三万？”肖蕾吃惊地说，“这种水平的书卖到费旧站也不止这个价呀，除非你用抢的。”
“嘿嘿，”聂锋得意地说，“这你就别管了。要不你提前几天过来，我们也好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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