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无念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帮我查到了阿水安插在庆祥宫的暗桩——曹怜芳,那个被我借口刷下来的秀女。
可是让我相当郁闷的是在于,当初把曹怜芳从秀女名单里刷下来是为了让阿水顺利入宫候补,从关系结果论上而言,曹怜芳应该记恨的人是阿水,而不是我。可是当事实摆放在我眼前时,我只能感叹到,人品问题呀!
我问曹怜芳阿水许了她什么,曹怜芳只是冷冷的冲我道,“我只要求他把我失去的机会还给我。”
我一怔,疑惑的道,“难道说入宫这就么好?”
曹怜芳只道,“皇后不用和我说什么候门深似海的道理,我只知道只要我入了宫,我可以让很多人过上另一种生活。”
我无语了,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敬佩曹怜芳这种“牺牲我一人,幸福千万家”的**精神。久久看见她,最后我道,“送她出宫,待两年后再参选秀女吧。”
曹怜芳一脸震惊的看着我,这孩子太善良了,她把阿水想的太简单了。
送走曹怜芳,无念见我一脸郁闷,在一旁道,“大凡入宫的人,这一生都是可以预见的。在这皇宫里,千万别指望别人会莫名其妙的对你好,对你好或多或少都是有目的。”
我本想张口反驳他两句,可是那么多的穿越小说、宫斗小说、古装电视剧都告诉我——无念说的对。沉默良久我才道,“我郁闷只是因为我觉得我人品怎么这么差,当初不让她参选秀女是为了她好,听说曹怜芳在外面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哥,我本打算等过完春天,就打发她回家和她表哥双宿双飞,没想到这末了。zZz中文网.手机访问.zZz.com她到和我唱了一出无间道。唉,莫非阿水的人品就比我好?”
无念笑道,“他人品好不好就见仁见智,不过你也应该知足了,最少他这未来的皇后坐得可比你累多了。”
我看了无念一眼,突然心灰意冷,唯一声长叹。
到了入夜,我把小昭叫来。低声吩咐了她一件事,小昭听罢。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你要干嘛?或者说你准备干嘛?”
我懒懒道,“不要用这种怀疑地表情看着我,我只是觉得靠别人不如靠自己,这皇宫水深了,指不定稍有差池百年功力就毁于一旦。我这叫未雨绸缪。”
小昭定定看着我,“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你多心了。去吧,照我的吩咐去做吧。”
打发走小昭,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有些难过。无念说了,我只能一个人离开皇宫,其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小昭我是没办法带走了。当我问无念,如若我离开皇宫。小昭会不会有事?无念用那种很神棍的表情告诉我,天机不可泄露。当时我听了这话,就有一种把无念扁死的念头。可是无念笑的很无辜,一点担心的意思都没有,我想当我真离开这皇宫时,小昭应该会没事。
只是。无念打算怎么带我离开这皇宫?
很快。就到了年三十。
一大早起来,阿瑶领着我按大齐的风俗去往城东把一筐鱼倒入依城的河里。意为“年年有鱼”。在天坛地祭台上倒上五谷,意为“五谷丰登”。
zZz.com上香祭祖时,出了点小意外,我不慎将一支香烛打翻在地,溅起的火花落在我裙角上烧通了几个洞。
无念一脸阴沉地看着我,一句双关的道,“娘娘今日犯火忌,万事小心!”
我不以为意,只是笑了笑,到是一旁的阿瑶担心的冲我道,“梅子,可千万别大意。”你说这些人是不是有毛病,咱是红旗下长大的五好青年,不信这些。
到了晚上,是后宫同宴,我坐在阿瑶边上,阿水位居次席。不知道怎么了,一晚上阿水都显得心事重重,我冷眼旁观着,仿佛在看一场闹剧一般。
喝了几杯太皇太后和紫华公的赐酒后,阿水站了起来,从身后地太监手里端过两杯酒来,跪在地上道,“贱妾敬皇后娘娘一杯酒。”
其实我真的不想喝下这杯酒,可是看看阿瑶,我忍了,俗话说的好——不看僧面,看佛面。僧和佛难道说不是一家的吗?
举起酒怀,我看着阿水慢慢道,“愿大家都心想事成!”
阿水脸色略有些苍白,听了我话,半天才道,“愿皇后娘娘寿与天齐。”说完,饮下了杯中酒。
我有些不解了,阿水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哦,对了,《鹿鼎记》上的原话是“仙福永享寿与天齐”。难道说阿水在骂我老不死的?这称号应该配给无念才是。
我笑了笑,喝尽了手中的酒,拿起酒壶为阿水再次满上,道,“我也敬各宫妹妹们一杯,愿大家在以后地日子里相亲相爱,早日为皇上开枝散叶!”太监们给各宫妃嫔满上一杯酒,阿水一脸不高兴,我知道我刚刚又打击了他一下,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为阿瑶生下一男半女。
我在心里暗暗骂自己,梅子,看你那点出息.
也许对阿水这小小的打击让我稍微有了一点成就感,在接下的时间,我前前后后又喝下了十来杯酒,当我高声唱着,“难忘今霄……”时,阿瑶对我道,“梅子,你醉了。”
我眯着眼甩了甩头,态度坚决的道,“没有,我才没喝醉呢!来……咱们再喝!”可是我的酒壶怎么都倒不满我地杯子。阿瑶温柔的将酒杯我手里拿开,轻声对我道,“梅子,你真醉了!”
我裂着嘴冲阿瑶呵呵一笑,两眼一翻,身子向后一倒,就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热,真是热死人了。我似乎变成了正在过火焰山的孙猴子,举目望去,连天接地的都是火红的一片,那灼人的热浪密密匝匝地狠狠向我砸了过来,我大口喘着气,再一次惊呼,芭蕉扇在哪?
“梅子……梅子……”一声声地惊呼由远及近由小到大慢慢传入耳中。
费力的睁开双眼,印入眼帘地是铺天盖地的火焰,灼人的热浪使得全身在迅速的失去水分,不一会皮肤就开始发疼,难道说,我又穿了?穿到西游记?
一双手打横将我抱起,有些茫然的转过头,一惊,我失声道,“你也穿了?”
“什么?”被我问道的人狠狠瞪了我一眼,“你怎么这么重?”
下一秒,我明白了,我顿悟了,赶情我没穿。只是,这满天的火焰又是什么?
“国师,失火了吗?”这小说再小白,现在这情况再白痴的人也知道是火灾现场。
“有人放火要烧了庆祥宫。”无念很平静的说道,闪身躲过一根砸下的横木,他接着道,“梅子,做好准备了吗?”
“什么?”四下窜起的浓烟让我睁不开眼,我只感到呼吸是越来越困难,头又开始犯晕了。
无念有些气极败坏的道,“我是问你准备好告别这一切了吗?”
我一怔,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腰间,还好,让小昭准备的东西正安安稳稳的藏在我的腰带里,咬了咬牙,我在火光中看着无念道,“国师,这算不算为国捐躯?”
无念一脚踢飞冲我们倒下的火墙,弓身一窜,从烧得一干二净的窗户跳到一片空地上,月光下,他的半张脸隐在一片阴影中,看着我,无念慢慢道,“这就是天命。”
回头,整个庆祥宫都陷在一片火海中,那直窜云霄的红色火焰仿佛把天地都映红了一般,远远传来阵阵吵杂声,无念一直在等我开口。
终于,我道,“走吧!”
当无念抱着我消失在这个月夜中时,我的心如水般平静,闭上和过去说再见,和这一切说再见。
再见,小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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