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涟海的路上,孙海果然来了电话,交待很简单:“河马,对家的老大过来了,你争取见到他。”
河马说:“你不知道,我和宝福有过节,他不相信我的。你以为我们是铁哥们儿……”
孙海说:“他只能相信你,而且有求于你。因为,只有你能救他一命。明白吗?”
他挂了。
这样说来,孙海是放话要做宝福。
他这算是老练?
惊了的话,宝福就跑了。
你有什么辙?
河马感到棘手。
回到涟海,河马找家茶室喝茶,其实是等宝福的电话。
最理想的状况,是苏静给河马打电话,先单独见一面,沟通一下,这样河马心里比较有数。
河马转着茶杯,品着很苦很香的功夫茶,静静等着。
服务的小姑娘不断洗茶,续好了等着。
也许,象河马这种独自品茶的人不多,她很纳闷地看着他。
河马没有心思搭理她,时而望望窗外,时而翻翻茶室提供的免费时尚杂志。
其实,什么也看不进去。
终于,小姑娘说话了:“先生,楼上包间,兰室,有请。”
河马扭头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河马虽然有心思,但是她不曾离开过是没错的,什么时候,楼上的人通知了她邀请河马上楼呢?
这不是河马常喝茶的地方,不过是临时找了间茶室坐下消磨时间,怎么就会有人从楼上发出邀请呢?
自从到涟海,怪事出了不少,很多情况出乎河马意料。
也许,河马越活越傻,有点麻木不仁了。
河马起身上楼,找到那个匾额上写着“兰室”的包间,推门进去。
苏静坐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河马。
河马愣了一下,半天回不过神来。
苏静说:“看到你的车子停在外边,我先上来了。”
河马“哦”了一声。
原来她进来河马没有注意到。
很简单的事情,如果你心情过于紧张、压抑,也会感到很神秘。
很好,河马正想找她单独聊聊。
对宝福现在的情况一点也不了解,这交道很难打。
再说,自从上次在船上大打出手,河马和苏静还没有沟通过。
无论如何,蚌壳是载在河马手里,河马想,她一定恨自己。
苏静看着河马说:“你好吗?”
河马说:“不好。很孤独,或者说很孤立。没有朋友,所有的人都恨不能置我于死地。又走不了,就这样混吃等死。”
苏静叹口气说:“你还很有牢骚,那我这样的……怎么办呢……”
河马没有说话。
河马想听她说些什么。
“你有大哥的消息吗?”
河马知道是指蚌壳。
河马摇了摇头。
接着,河马说:“他是死是活,关我屁事。大概你很关心他,但是我对这王八蛋没兴趣。”
苏静怒道:“你这样薄情寡义?”
河马说:“你不懂。我对蚌壳一向很厌恶,很久了。”
苏静默默地说:“你记仇他非礼温柔姐那件事情……我知道……其实,他一直很后悔的。”
河马气愤了:“他是你什么人啊?你这么向着他说话?大哥,大哥的,是你情人啊?妈的!”
苏静一愣:“他……是我哥哥呀。”
“你……”
河马觉得越来越别扭。
河马弄不清楚的事情太多,河马甚至怀疑自己智障。
“他是我堂兄啊。”苏静低声说:“他爸爸是我伯父。我们同一爷爷奶奶的。”
“我靠。”河马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真浑。
没办法说了。
没有人告诉河马。
也许,有人说过,河马根本没往心里去。
河马觉得自己的观察力差不多回到了三岁上。
河马恼羞成怒,反诘:“你就不能明明白白告诉我吗?”
苏静看着河马。
河马说:“我智商低,你懂吗?以后,任何事情,你都明明白白跟我说。我可不是温柔,专门以猜测别人的心事为能事。我不聪明的,我很憨厚,你明白吗?”
苏静说:“憨厚就是很傻的遮羞词是吗?”
河马说:“就是。”
苏静说:“好的。你自己早先声明了,很多事情都好说。”
河马看着她,半晌才说:“你不是当初那个唱夜曲给我听的小姑娘了。”
苏静说:“我长大了。你们都不要永远拿我当小孩子。”
她哭了。
河马最怕女孩子哭。
河马不愿意,也不会哄女孩儿。
她一哭,河马就败了。
河马不说话,静静坐着看她哭。
好一会儿,苏静才收了泪,赌气说:“你去给我拧个手巾把儿。罚你。”
好吧,这活儿河马能干。
河马出去找服务员要了两块干净毛巾,用温水洗过,拧干了拿回来给她。
哭得稀里哗啦,擦了擦,又笑了。说:“恨你!”
河马挠头。
都说女人是永远也读不懂的书。
河马理解,就是善变性和矛盾性吧。
河马说正题:“宝福,在那边怎么样?”
苏静喝着茶说:“洪哥没有给你打电话?宝福回来了,要请你吃饭,聊聊。”
河马说:“难办。有过节,大概一直记恨我呢。”
苏静说:“河马,你别不爱听呵,你太小心眼儿。”
河马说:“不是。有些事情,我永远都不能跟你说。要是小事,你可以认为我是小心眼。但是,都不是小事,得罪的很苦。有句话,叫作人在江湖……”
“身不由己。”苏静说:“你俗不俗啊。”
河马说:“是真的。蚌壳是你哥哥,很抱歉,我不知道。如果知道,可能会好一点。但是,宝福是你老公,我知道,没有办法。无论蚌壳、宝福,我们结的梁子都不算小……”
苏静说:“我都知道。为了吴媛和温柔。都过去的事情了,何必耿耿于怀呢。”
河马说:“我不耿耿于怀,我是怕人家记恨我,所以防着。”
苏静叹道:“说到底,还是你小心眼。”
河马愣了半天,说:“也许吧。不过,宝福这回请我吃饭,不仅是叙叙旧吧。”
苏静敛起笑容,说:“孙头儿大概是要把运罐头这活儿交给你做。以后,你常和宝福打交道的。”
河马摇了摇头,说:“这个,一直是洪盟做的,我不打算插手。孙海想让我干?老子没兴趣!”
苏静沉吟道:“恐怕,你很难拒绝。”
河马想了想,说:“看着办吧。走一步说一步。”
苏静看了看表,说:“我要走了。你们见面,大概是晚上宵夜。你先休息一下,晚上可能要拼酒。几个韩国人,很能喝的,你得用心应付。”
河马也站起来,说:“好吧。我回家冲个澡,睡一会儿。”
河马抱着苏静吻了她,他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有种特别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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