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三日的时候,静儿正在家里写诗填词,意外的石伟和杜慈登门造访。
其实严格的说,石伟和杜慈有点兴师问罪的势头。他们并不知道静儿对龙镔的帮助,龙镔没对石伟提起过,静儿也没有。各自都相互保着密,以为越少人知道越保险,这不能说做的不对,但也不能说作对了。
他们两个是昨天才从长汉来到常熟市杜慈家的,一回到家杜慈妈就给了他们一封秋雅两天前从上海寄的快件。看完信后他们才知道秋雅请假休学一年,发信的时候人已经到了上海,估计现在已经到了加拿大。
石伟和杜慈经过一夜商谋之后,第二天清早就去了苏州看个究竟,没见到秋雅父母,但是从保姆的口中验证了这个事实。满怀一肚子闷气,决定找静儿问个究竟。从苏州到静儿家在的无锡只有半个多小时路程,很近。
一阵寒暄过后,石伟和杜慈便偕同静儿到书房里品茶。女孩子们嘛,总归不论心里是否有什么不爽,见面都热乎得很,静儿和杜慈亲密的挨坐着,嘻嘻的乐呵着。
石伟可是有强烈的来访目的,他决定要先诱出静儿的话头,再进行严厉的拷问。老六和秋雅都已经到了准备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你静儿现在还插杠子有什么意义!难不成还显摆你的痴情你的温柔?炫耀你的挖墙角功夫?
石伟暗忖,喝着上品清茶,表情却是平和之极,用纯粹闲聊的语气说道:“静儿,怎么十多天没上网啦?在忙些什么,连上网都没时间了啊?”
静儿略略的展颜一笑,提起很古董的宜兴紫砂壶,很轻柔很优美的给他们的杯里添满茶水,回看了一眼杜慈才道:“没忙些啥,就在家里看看书,陪陪爷爷,练练字什么的。”
石伟也咧嘴一笑,继续道:“嘿嘿,肚子要像你那样也懂得修心养性就好了,也就不会老干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缺德事了!嘿嘿!”
杜慈已经听出石瘪三的语带双关,面对即将出现的火药场面,她心中很有些不忍这样对静儿,她觉得这样不顾情面的刺激美丽温柔善良的静儿,实在令自己难受。她破例没有象往常一样对石伟抬杠,自个儿站起身就踱到静儿的书桌旁,扫视着古典韵味的书架。
石伟眼尖,瞥眼中就看到静儿刚刚填好的一首词《忆江南》。他可对古典诗词深有体会,亲自目睹了古典诗词的伟大魔力的。他拿起信纸,学着老学究的模样,摇头晃脑的读起来。静儿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忆江南&m;#183;同心结》
伤离别,便怨同心结。聚时不识别后愁,别后长思聚时月,愁思谁来却?
石伟故意拖长腔调把这首词读罢,似乎一种揶揄的味道,做作的说道:“哇噻!静儿!怪不得没上网了,原来在织同心结!是哪位幸运的靓仔啊?”眼神锐利的在静儿脸上盯看。
静儿的脸不受控制的红晕起来,起身准备从石伟手上拿回这张少女隐秘的纸。
石伟把手一举,笑容邪邪的,不怀好意问道:“哈哈哈!说来听听!是不是龙镔?咹?是不是老六这臭小子?艳福不浅啦!想不到出名的“无戏玫瑰”居然暗恋有妇之夫!呵呵,想不到,想不到。原来你的戏是专门给龙镔的。嘿嘿!”
自己的外号叫“无戏玫瑰”,这个静儿早就知道了,也不知是那个好事者,把自己老家无锡换称无戏,言下之意就是无论那个男生怎么追,全都好像没反应,无戏!
被石伟这么羞恼的说破心思,静儿的脸变得通红,竟忘记怎么回驳,只得把身子一转,嘴里挤出几个字:“你,石伟!杜慈!你看他在瞎说些什么?”
杜慈似乎完全把昨夜两人的商定抛掷脑后,女性天然本能的回护着静儿,劈手从石瘪三手里夺过信纸,将他使劲推了一掌,娇喝道:“怎么啦!怎么啦!是喜欢龙镔又怎么样!?你嫉妒还是羡慕?!你哪半点还像个男人!正事没有,大操闲心,女人都没有你这么八婆!你干脆去做变性手术得了!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管人家女孩子的心事!”
石伟干笑着道:“嘿嘿,肚子,别这么损我吗!我不过就是说说静儿而已。是嘛,静儿喜欢龙镔又怎么样?反正暗恋龙镔的女生也不少,我就是妒忌羡慕也不关我事啊!要关也就关龙小子的老婆——秋雅的事嘛!嘿嘿,静儿,算我多嘴,不过我就是想着龙镔秋雅他们两口子这恋爱也处得真够衰的!男的跑路,女的被迫离开学校去了外国。嘿嘿,多嘴多嘴!”
很惊讶的听到秋雅居然被迫去了外国!静儿自然追问缘由。
石伟终于成功的把话题引导了秋雅身上,也可以成功的向静儿逼问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他拿出了秋雅的信,并特意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条将它摆放在信上面,递给静儿。
静儿已经看清楚了这张纸条就是自己当初写给龙镔的那张纸条,怎么会在这封信里?静儿按捺住不解的疑惑,展开信,信是秋雅写给杜慈的。
慈慈:
也许你收到这信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国外,到了加拿大,这个我陌生的国度。
原谅我的不告而别,也原谅我一直没有和你们联系,我有说不出的苦衷。
真诚的劝告你们,千万不要去试图和龙镔作什么联系,你们要对他有信心,他会保护好自己的,由于某些不便解释的原因,也许弄不好你们对他好心的关怀和帮助反而会对他不利。
如果他有和你们联系的话,你们也一定要说服他立刻中止联系的行为。请务必转告他,虽然他这次是因为雯丽的缘故而发生这件事,让我心里很难受,但是我既然决定用自己的生命来陪伴他走完这一生,那我就必定要有勇气来接受他的一切,既然已经将精神托付给他,那就必然能用身心来容纳着他。
我爱他,不论我身在何处,不论我身陷何种境地,我都将用我的全部灵魂来爱他,为他祈祷,为他祝福,愿他平平安安的活着,不管未来将如何的残酷,未来将有如何的后果,我都会等着他,和他生死相随,我发誓。
我不得不走,走的理由你们不必知道,现时的离开对他的生存有利,你们要劝他千万不要抛头露面,也千万不要去做什么洗刷自己清白的举动,现在他之所以安全,全部是因为对方没有他清晰的近期影像与照片,千万千万,不要暴露行踪,切切转告。
静儿喜欢他,我早已知道,我不希望她插入我们之中,这张纸条是从龙镔衣服里找到的,你们把这张纸条退回给她,也许这会帮助她早点绝了那不该有的念头。
到了加拿大后,我会把新的联系方法告诉你们的。
最后请转告他,我知道怎样照顾好自己,叫他不要担心。
想你们!
祝好!秋雅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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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雅走了?秋雅走了!秋雅走了……
为什么?是什么原因令她被迫走?
纸条?秋雅一定是在帮龙镔洗衣服时找到了那张纸条。秋雅在向自己示威,是在强调爱情的排他性和独占性,不过看语气,秋雅好紧张。
到底为什么秋雅会说她有说不出的苦衷,有某些不便解释的原因呢?从词句上看,秋雅一定知道一些秘密,什么秘密?
静儿飞快的思索着,推测着各种可能性。
在石伟的预计里,静儿肯定会羞愧的哭泣掉泪,会拼命解释写纸条的缘由。很意外,静儿似乎没什么不安,也没什么愧疚的神色,居然好像是在想问题。
我靠!真服了这个漂亮娘们!石伟很为气恼,语带讥讽道:“怎么,静儿,想什么呢?条子我已经按秋雅的吩咐照办了,你有什么需要表白的吗?秋雅可是对你的做法有点子吃醋哦!没想到,秋雅居然对情感这么认死理!难得,难得!只是,静儿,人家两口子现在这么苦,你何必再横生枝节呢?”
杜慈气极,跳起来一手揪住石伟的耳朵,一边旋一边还往上提,嘴里骂道:“死瘪三!你少说一句话你会死啊!你是不是眼红龙镔受欢迎就也想有别的女孩子喜欢你?!就你那德行,你也配?怎么,静儿就不能喜欢龙镔?谁规定他没有权利?……我告诉你,静儿比谁都有权利!龙镔身上就流淌着静儿的血!今天要不是因为你唧唧歪歪,我还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你!”
静儿被杜慈的话说得更羞了,一直红到了腮后,自个儿走回凳子上,泡起了茶。
石伟的嘴巴哦了几哦,立时就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在摆脱了杜慈的爪子后,展开了不屈不饶的追根究底工作。
风波总算平息,石伟想了又想,觉得静儿既然有血流在老六身上,那就肯定不是外人,最起码不会是卧底眼线或间谍了,便炫耀似的谈起了龙镔曾经和他联系过一次的故事细节起来。
静儿没有对石伟透露自己曾去过山城,更没有透露半点龙镔出逃的点滴,虽然龙镔一直以来没有跟她联系过,但她完全理解龙镔的苦衷,并且认同龙镔的抉择。只是,她真的想他,想的很苦,很苦,挂牵他的身体,他的病腿,他的安危。
经过一番商议,三人统一了认识,觉得最好遵照秋雅的安排去做,同时得告知龙镔,他最近肯定是安全的,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行踪。
三人都怀疑常成,因为从目前的局势看,郑学受伤,龙镔出逃,常成爱的女人秋雅出国,常成和郑家走得更近,这一切事件里,最大的利益获得者就是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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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成对廖业极为满意。
这小子天生就是干阴谋的料!他端着酒杯,微点着头,廖业殷勤的把他自己的杯子凑过来,两人“叮——”的碰了一下。
廖业用非常识趣的表情,用非常合适的语气,对正一脸满足着的常成道:“常总,现在你已经成功的拔掉了所有的钉子。你看,向郑学出了口恶气,却反而更受郑家器重,这对将来常氏的发展作用极大,其次把龙镔那该死的眼中钉逼出学校大门,象丧家狗一样逃亡,时刻惊恐担忧警察的追捕,哪里还敢有心思染指你的感情禁地?再有用言语刺激秋雅,激起她的怨恨,醒悟自己的过错,并且利用手中那龙傻瓜和苏静儿亲吻的影像进一步打击秋雅,又利用龙傻瓜没有清晰影照在警察手中的情况,以秋雅的家庭压力和影像把柄,多管齐下,多方施压,哈哈,结果成功的就让秋雅乖乖的听从你的指示,去了外国!……常总,龙小子他现在恐怕还在讨饭吧!跛着个腿,当乞丐吧!”
常成的确心满意足,心旷神怡,秋雅已经走了,远远地走了,不过她依旧生活在自己的视线之下。没想到这次一向对自己愤责有加的老爸都很欣赏自己对秋雅的做法,认为自己这才像个男人了!老爸就是老爸,一语道破人的实质:人很贱,是服从于条件的支配,只有条件才能逼他作选择,没有有利条件,你就制造有利条件!你就是你,一切都要为了你!
常成知道廖业有些表功的味道,在他眼里,廖业如今只是一条师爷军师般的狗,只需给点骨头就会对你忠心,但是他很需要这样的狗,相信这样的狗可以帮自己办很多将来不便亲自出面的事,况且这颗脑袋很有利用价值。
他看着廖业献媚的神情,很快慰的道:“老廖,我已经跟我老子说了,你一毕业就来总部上班吧,……嗯,问一下你,你为什么这么肯定秋雅一定会给杜慈写信呢,并且一定会给杜慈他们传达过去我手里有龙镔影像的信息呢?真的可以到达令龙镔他们投鼠忌器的效果?”
廖业的表情马上重新谦恭起来:“常总,我怀疑,她还是不那么容易屈服的,她一直在有心无心的旁敲侧击,打听我们完整的计划,所以我就跟踪她,果然在上海她就去邮局寄了特快。龙镔肯定和石伟有联系,龙镔无疑会知道消息的。……现在,我担心万一这个龙镔太笨,把我们的事情捅给郑家就不太妙了,这小子一直傻乎乎的,我看,我们得把从郑家得来的消息透露一点给石伟他们,让这小子继续安全的躲下去,这样对我们有利,常总,你不能和郑家把关系闹僵的,因小失大,划不来。龙小子的生死把柄在我们手上,他的行踪以后应该也瞒不过我们的眼睛,他根本就只敢偷偷躲着生存,无从威胁我们,这你就放心吧。”
常成脸上现出一种担忧的神色,幽声道:“没想到,一个小游戏居然牵连到了官场情场黑社会经济界,居然一不留神演变成了这么一个庞大的计划,因为各自的利益所在,现在谁也控制不了它的走向了!”
廖业不失时机的敬酒,狂拍无耻的马屁:“常总,你不就在左右着这个游戏吗?你难道不知道,你已经显出了当代枭雄的雏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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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穿着磨损汗黄的衬衣,背着背包,背包里有几件换洗衣服,有洗漱用品,有两本书。身上现在还有一百八十块现金,农行卡里还有八百,这就是现在的全部家当。
一口气就跑到广东东莞,终于来到这样一个机会主义者的沃土,一个能力展现的会堂,面对没有文凭,没有学历证明,根本就只能充当最低级的打工者的命运,龙镔会认命的只图简单生存吗?
不!龙镔已经想清楚了,他专一研究领悟着孙子和鬼谷子的理论,将自我思维的注意力集中在了人性人心的探究上,他的潜能得到极大爆发,他领悟到应该如何进行战略的宏观规划,更领悟到了如何施展鬼神莫测的具体战术。
尴尬的身份,谨慎的防范,博学的头脑,必须要在尽快的时间内完成自我实力的壮大,却又必须将真实的“本我”彻底隐藏。他绝不能只是简单的逃亡,他要在这命运的逃亡中把握住自己的命运!
他首先又花四十块人民币办了一个假流动人口证,接着就是找来近期的各类报纸反复研究,紧接着又跑到书店反复翻阅某类书籍,两天后换上干净衣服,模样清爽,来到东莞人才市场正式应聘。
今天已经是八月十五日了,希望今天在东莞长安可以得到这份合适的工作。
龙镔摸摸衣兜的人事部面试卡片,嗯,硬硬的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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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实在话,利衡集团总部副总经理兼人事部经理薛国蔚,活到五十三岁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奇特这么绝佳的书法。
这就是他一生每天坚持练习两小时,苦苦企望达到的书法境界啊!没想到竟在一个农村打工仔的笔下出现!
简单的水笔写就的字体竟然可以让他这个书法痴迷者,产生“形中有猛兽,神里蕴天声”的强烈感觉。
细看,撇如刀削惊燕,捺若锤打高山,点似浪子之心,千般彭湃,曲比吴带飘风,灵气逼人,竖是万年苍木,横乃铜铁扁担,勾含剑,提有风,弯折崎岖,蜀道难行!
很小开始,他就一直认同“字如其人“这个道理,字是打门锤,能写一笔好字的人,绝对是个素质不错的人。
一直以来,他就在召录企业人才上很是注重这方面,理由很简单,他擅长从字体字形以及字的运笔形迹中,比较接近的判断出写字者的心理品性,是浮躁还是沉稳,是急性子还是慢性子,是天马行空的还是简单僵化的思维方式,甚至还可以看出这人的思维习惯。
多年来,他都非常称职的履行了自己的职责,集团的壮大发展有他的汗马功劳,他一直备受董事会信任,掌控着整个集团中高级人才的人事权利。
他祖籍梅州人,七十年代去的香港,是香港特别行政区的居民。这次他本来是准备和东莞猎眼资讯人才公司签订几份协议的,公司迫切的需要一个化工博士,一个中医药理博士,四个医学硕士,两个管理经验丰富的国内BA和一个有国外企管经验的国外BA,利衡药业急需合适人才加大技术开发力量,而利衡服饰的管理层要进行换血才行。
同行的利衡服饰人事经理侯燕玲在路经东莞人才市场的时候,请求顶头上司去招聘现场亲临视察指导一下,利衡服饰人事部的两个人员杨礼义和田君瑶现在正在那里招聘,招收各类有经验的管理技术人员。
杨礼义和田君瑶一见到上司来了,马上起身恭敬问好,杨礼义主动汇报起了招聘情况。三天的招聘工作进行很顺利,预期目标基本完成,已发面试通知卡的那些应聘管理技术人员全部有大专学历以上,甚至还有三个研究生,不过不是名牌院校硕士。
侯燕玲很满意杨礼义的汇报,立刻指示回去后马上按时间要求,着手进入面试考试程序的准备工作。
薛国蔚静静的听着,侯燕玲是利衡服饰人事部的经理,这些是她的工作。薛国蔚注意到田君瑶悄悄的把一叠按常规做法已经筛掉的应聘人员信息资料,摆放在这张桌子的显眼位置。他一眼就看到了最上面的那张个人信息资料,这纸上的奇特的书法!
他伸手把这张个人信息资料拿起,仔细看了起来,竟然感动着看了良久,随后突然省悟过来——这个人叫敖成,江西人,初中文化,居然应聘作管理人员!
再看他的详细简历:身高一米八一,体重84公斤,年龄24岁,已婚,没有在广东的工作经验,倒是在江西干了多年,15岁就开始工作,从事过商业,服务业,酒店业,建筑业,制衣厂,鞋厂,当过代课教师(教小学),自己开过饭馆,开过小商店,当过杂工,服务员,泥瓦匠,木匠,机修工,自学了大学经济管理课程,金融证券课程,BA课程,擅长书法,写作,英语阅读翻译熟练,熟悉多种电脑应用软件,吃苦耐劳,沉稳老实,个人无薪水要求。
这是不是在开玩笑?哪有这样的怪事?太夸张了吧!但是看这字,应该不会是一个吹牛说谎的人啊!
薛国蔚被这份个人简历弄迷惑了,渴望知道这份简历来龙去脉的迫切,心中涌起不可压抑的爱才之意令他开口了。
他飞快的把那些被筛掉的其余个人资料翻了一遍后放回桌上,左手单单拿着这份资料,右手食指在这张简历上弹了弹,对着杨礼义和田君瑶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说说!”
杨礼义偏头略看了一下这份简历,露出满脸不屑的神情,嘲弄的口气道:“这个?这个人肯定是个骗子!人是长得又高又帅,像个北方靓仔,可是他初中毕业证都没有,牛皮居然吹到天上去了!什么自学,没有凭证那还不随他瞎吹。我看他,百分之一百是个骗子。薛总,侯经理,您们看,他说自己只要一个月时间熟悉一下环境,就可以胜任企划部经理助理,办公室秘书等文员职位,还有什么技术设计,工序课长,主管也会适合他!您们说,我们怎么会被他骗到?”
侯燕玲经理意识到薛总的询问不这么简单,出于女性的谨慎她说道:“是啊,薛总,我们人事部历来对人员的招聘非常谨慎,细细推敲的,虽然这个敖成,字是写得不错,但是象这类没有学历不老实还要说谎的人,我们人事部历来就是立刻筛掉的。”
薛国蔚顿了顿,思忖着道:“小杨,你没有对他说要他做工人吗?”
杨礼义似乎回忆了一下就道:“薛总,我们在人才市场一般不招收初级工人,招收初级工人不需要我们劳精费神,就是我们临时急需要人也就只需到时在厂门口立一块牌子就可以了。我们只需要招收熟练工人,这个人并没有我们所需的工作经历。”
薛国蔚道:“那你有没有当面考核他,询问他一些必要的问题?”
杨礼义认定了今天是薛总在考验他的工作能力,说不定自己会被提拔了!心头暗喜,表情却显得很镇静,道:“我觉得没有必要,因为作为一个有三年人事工作经验的员工,他必须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出应聘者个人资料上的漏洞与虚假,并立刻作出慎重判断,将一切有可能将来对公司不利的应聘对象筛选干净。对于这个人的资料,我发现漏洞百出,自然,我就把它筛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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