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镔的目光望向厅外黑沉沉的夜色,他记得在山城老家那些老人们说:人啊,就是死了,那魂魄也是有灵性的,不是马上就去见阎王老子的,会在死去的当天晚上在自己的家里走走看看,会去看看自己的子孙后人,见见自己最挂牵的人。
是不是这样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钱老会不会现在就在这栋豪宅里面就看着他的这些儿孙,看着这些儿孙是如何的对自己发难?那么钱老会不会为之感到伤心呢?是不是这样?
雨后的夏夜似乎已经驱散了暑气,清凉的风时不时吹进大厅,消淡了这厅里紧张而又沉闷的气氛。
龙镔暗自伤魂,惨然一笑,艰难地对他们说道:“没错,我的确是你们钱家的外人,和你们钱家没有任何血脉亲缘,请你们不要用错误的言语玷污主席的在天之灵。人说话做事,老天是在看着的,未安的灵魂也是在看着的。现在主席的遗嘱并没有公布,你们所了解的不过是传言罢了,到时如果大家觉得遗嘱失真可以向香港的相关部门申请遗嘱鉴定,所以我想请大家先不要讨论遗嘱的问题,等主席葬礼结束入土为安后再说吧。”
说完,龙镔转身就向大门走去,康定庄静儿急忙跟上去。
叶子亨冲着龙镔钢铁般的背影,厉声喝道:“你个大陆仔,别得意得太早!等着我们钱家人联名告你吧!”
龙镔头也不回,淡淡的答道:“请便。”
回到酒店,静儿爷爷就等在龙镔的房间里,龙镔强颜对这老人笑了一下就自个儿走到床边坐下,抽起了烟。康定庄和静儿细声细语的向静儿爷爷汇报了一下刚才的经过,老人只是很平静的点着头,喝着茶。
静儿爷爷站起来迈步踱向窗口,透过玻璃看着这座无比繁华的国际都市,良久,转身又踱回来,用右手在龙镔肩头上拍拍,平和的道:“小龙,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你只需要对钱老交待好就行了。”
静儿爷爷说完这句话就开门回他自己的房间了,康定庄和静儿坐了一会儿也觉得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安慰龙镔便也告辞走了。
龙镔一个人在房间里枯坐着,看着墙壁上的灯光恒定的照射下来,房间里所有的物品在这明暗不变的灯光下呈出静止而凝固的姿态,唯有手指间一直燃烧的青烟不断的缭绕盘旋,直至消失在空气里,给封闭的空气里加浓一点熏烤肺部的烟味。
也不知过了多久,龙镔突然被一口浓烟呛住,剧烈的咳嗽起来,刺辣的酸味翻涌上来,喉咙深处格外的难受,嗓子眼里越发堵得厉害!
龙镔快步走到盥洗间,旋开水龙头喝了一大口水,在口腔里嗽了几下吐掉,又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后,用手接了一捧水朝在脸上擦洗着,这才抬起双眼直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形容憔悴,色如枯槁,胡子茬茬。
这是我吗?这是我吗?我到底是谁?在干什么?……
……
咚咚咚——!
有人敲门,龙镔开门一看,是静儿。
龙镔挤出一点笑意问道:“静儿,怎么还没有休息?”
静儿看着满脸水珠的龙镔柔声道:“刚和爷爷聊完天,路过你门口时好像听见你在咳嗽,就过来看看,是不是呛住了?要不要紧?”
龙镔摇了一下头,克制着嗓子里那种翻腾的感觉,尽量平和的道:“没事,没事,刚被烟呛了一下。”
静儿盯着龙镔的眼睛好一阵子,更加温柔的道:“瞧你,抽这么多烟,来,我给你把窗户打开透透风吧!”
龙镔带上门,站在那里看着静儿把玻璃窗全部打开,静儿觉得房间里依然气闷,索性把通向阳台的门也打开,然后招呼龙镔到阳台上来欣赏这港九夜景,来感受这清凉的风。
并立站在这小阳台上,龙镔和静儿大约相距一尺多的距离。
静儿柔柔的道:“龙镔,问你一个问题,上次你在我家的时候我看到你在纸上写着这么一句话‘是世界在雾里,还是我们在雾里?我在雾里找不到我的乾坤。’,这是什么意思,告诉我,好吗?”
龙镔记得这是自己当时心乱如麻就信手在静儿书桌上写的,没想到静儿居然记得这么清楚!他看着静儿飘飘而又婷婷的风中清影,心脏不受控制的乱跳起来,忙别脸过去心神不定的答道:“不知道,忘记了。”
静儿暗叹一口气低声说道:“龙镔,刚才爷爷说了,我们不参加钱爷爷的葬礼仪式了,明天就走,先跟你说一声吧!”
龙镔心里狂跳一下,却没有回头,也没有立即答话,只是好一阵后才问道:“为什么?是不是你爷爷身体不舒服?”
静儿轻声道:“不是,是爷爷见不得别人虚情假意,他说那些假东西会污了他的眼睛。”
龙镔这时转过身来看着静儿,轻轻点头道:“说的是,明天不知会有多少假惺惺的礼仪和人,你们回去也好。静儿,你爷爷岁数大了,你就多细心照顾吧。”
静儿满心希望龙镔可以用言语挽留自己,她伤感的迎着龙镔的眼睛,她觉得他的目光已经有如黑暗的巨手将自己捏成粉齑,她渴望自己可以融入这目光之中,却又意识到那是多么的遥不可及,遂低声说道:“龙镔,你就这么希望我走出你的视线吗?”
静儿简简单单的话总是令龙镔无从抵抗,龙镔深深凝眸着这个神秘的女孩,他知道静儿就在咫尺,只要他一伸手臂他就可以搂着这个令他心乱如麻心神不定的女孩,他感到喉咙里的哽塞令他说话变得格外艰难,好容易才幽幽答道:“静儿,你们都离我远一点吧,我有诅咒,我是个不祥之人,只会给所有亲近的人带来灾难。”
静儿借着灯光看到龙镔眼睛里开始出现一种液体反射的晶莹,不由身子一震,赶紧柔声说道:“龙镔,你又在胡思乱想了,上次你不是都和我说好了吗?”
龙镔苦涩的一笑,用手指指天又指指地再指指自己,伤感的说道:“以前外公没死,钱老没死,金总也没死,焦嵘森也没死,孙文泉没死,就连那个高人阳修也没有发疯!可现在呢?”
静儿不敢答话。
龙镔将手悲愤的一挥,转过身倾耳聆听这城市的声响,车轮的滚动和着风声似乎就是这声响的主流,良久他方凄声说道:“如果外公不离开我,钱老不离开我,我或许还会对诅咒抱那么一点幻想,还幻想着是否诅咒会在我这一代终结。”
静儿被龙镔悲情的声调感染,她轻轻的迈前一步靠着他,依旧那样轻柔的安慰他道:“龙镔。”
龙镔不停的轻摇着自己的头,苦涩的笑着,语声中带着那不尽凄凉的寒意,惨声喃喃:“贼老天不长眼睛……贼老天不长眼睛……不长眼睛……”
龙镔在静儿面前完全克制不住自己了,悔恨的泪水簌簌而下,静儿心痛极了,情不自禁的抓住龙镔的臂膀,试图传达她的安慰,可龙镔似乎没有察觉到。
“我怕,我害怕极了,唯恐将诅咒的伤害会带给他们……”龙镔用拳头狠狠击打自己的脑袋,哽咽不已,“我是个罪人啊!这一辈子,这些事……为了逞一己之怒竟然不惜用别人的生命做代价……我竟然在仇恨面前变得如此邪恶!”
龙镔猛然对着长天哀呜:“因我而死的人有多少了……爸爸……妈妈……齐爷爷……算命的老人……外公……钱老……焦嵘森……郑学家人……哪个不是因为我的缘故而离开人世的?……就连胡子德也是因为我贪生怕死放弃最后努力而淹死的啊!……我为了自己本就卑贱的生命怎么可以如此自私!……”
龙镔在这个自己不知不觉就深爱着的静儿面前不再掩饰他无限哀伤与痛悔的情感,扑通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再也控制不了喉咙的哽塞,痛哭出声!
早就如梨花带雨的静儿也陪着他跪在地上,紧紧挽着他的臂膀抽泣着道:“镔,镔,这些都不是你的过错,爷爷刚才跟我说了,就算德爷爷、钱爷爷还有焦嵘森从来没有见过你,他们都只有这个寿年,这个月不走,过几个月也会走的。镔,你想想,他们都是老人了!你就别再自责了,好吗?”
龙镔摇着头,伏地哀泣,忽地又反身死死抱住依偎在身边的静儿,哽声道:“叶子亨骂我骂得对,我难道不觉得自己的一切是那么可疑吗?……这个诅咒,我到底是个怪物还是个魔鬼?……静儿……告诉我……你告诉我……”
龙镔的力气好大,静儿被他的全力箍抱有些喘不过气来,静儿无法做答,只能用手轻轻柔柔在龙镔的背上抚慰,试图抚平龙镔躯体的颤抖。
龙镔耳边听着的是静儿微微的喘息,背上传来的是静儿温暖的轻抚,那柔荑的温热透过衬衣钻入体内,他怀里搂抱着静儿娇软的身子,入手之处尽是酥嫩,鼻子里嗅到的是静儿纯纯的体香,他感到怀中的静儿越来越烫,这一切不断上升的新奇的刺激在这个时候却突地混乱了他的呼吸,遮蔽了他的感伤,迷乱了他的思维,混淆了他的视听,或许是源自精神对痛苦的某种本能逃避,迫切需要那种转移焦点的刺激,龙镔脑海里竟然不断的浮现出他和静儿几次亲密接触的场景画面!
血液里开始奔腾着原始的火焰,这火焰飞速地传遍体内每一根血管,就连体表极其细微的血管里他都可以感应到那本能的呼应,这呼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在这疯狂的呼应之下,他感到自己开始被血液电速般奔腾冲毁成欲望的碎片,每一个碎片都焦急的在眼前的爱人躯体上寻找着得以藏身栖息的地方……
不知不觉龙镔的手在隔着衣裳触摸着静儿灵秀坚挺的**,他将脸紧紧贴着静儿白玉般的脖颈,贪婪的嗅吸着静儿的幽香,喃喃的在静儿耳边道:“静儿……我好想你。”
第一次被心上人侵犯自己胸膛神圣领地的静儿出于防范的本能正欲抗拒龙镔的魔爪,却被龙镔这炽热的话语和来自领地异样的刺激弄得浑身酥麻,登时四肢无力,全身乏软,不知道拒绝也不知道躲避,神智开始如龙镔那样迷离起来!
龙镔极度渴望再次品尝静儿娇嫩的红唇,他完全忘却了一切,头一仰就吻在静儿的唇上,那种记忆犹新的湿润嫩软的感觉彻底占住了意识,他使劲将嘴在静儿唇上蹂压,静儿脑子里一片空白!
静儿躯体的轻颤更加激发了龙镔雄性的本能,静儿樱桃小唇上的软香令他开始用嘴包裹起来狂乱的吸吮,他用力站起来,一手搂着静儿后背的上方,一手搂着静儿盈盈一握的纤腰,使劲压挤着,恨不得将静儿压进自己的体内,嘴唇依旧是没命的吮吸着静儿唇里的琼浆玉液。
……
又是熊山,馨香馨香的风拂过面颊,躺在嫩软嫩软的小山坡上,那青翠的小草痒痒的挠着脖子,那柔柔的云朵懒洋洋的裹着清美的水汽,一阵阵,一阵阵,就把熊山神话的蓬莱。
伸出手向上就可以抚摸着这腻滑腻滑的天,向下就可以戏掬山涧的溪水,小鸟娇声的鸣唱,小蜜蜂嗡嗡振动着翅膀,那温香的风吹过,树叶上轻扬的落下晶莹剔透的凝露。
那树荫下的花朵张开了秘密的花瓣,远远的,似乎一片红色的朦胧,鲜红的野果挂在枝头却不忍心采撷,只充满爱怜的触摸,用指头感受着圆润的美丽。
漏*点的徘徊在这玄妙绝美的林间幽径,不敢破坏这宁静的障碍,可面对那狂喜的诱惑,却又无法克制那神秘的骚动,急切的停步不前竟然是源于对梦幻天堂的恐惧。
熊山在飘浮的水汽之下恍若成了传说中的巫山,未知的从没被探索过的地界边缘却开始有痛楚彷徨,灵魂的火焰燃烧着粼粼溪水,沸腾的血液终于在音乐的回响中将赞美锁入永恒。
……
静儿强忍着被开辟的痛楚,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她实在不愿意反抗龙镔,也无能反抗他,她只能紧紧搂着龙镔,容忍着体内那个粗暴的器物,将头深深埋在龙镔的胸前。
龙镔在迷乱之中调动所有的两性知识储备,将涨痛的阳根得偿所愿得顶入之后,也感到阳根上传来一点刺痛,但随后那种从未有过的紧压和湿滑温暖就使他忘掉了刺痛感,紧接着就是浑身澎湃翻滚的血气集聚到了阳根上。
身下静儿情不自禁发出的哀呜越发刺激他无比渴切马上纵横驰骋,他凶狠地揉压着静儿的冰肌玉骨,粗暴地蹂躏着。
分裂的剧痛使静儿清艳绝美的脸露出凄婉的神色,龙镔却懵然无知,兀自强力开辟着艰涩的道路……
一片通途,落英斑斓,譬如朝霞又如同暮云,天地间只剩下疯狂只剩下占有只剩下奉献,没有逃避,没有配合,一切开始暄腾……
龙镔浓烈的体味直冲静儿的琼鼻,她迷迷糊糊的沉醉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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