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60
折腾了两个星期,苏锐与丈夫郑淡宁的离婚案终于如期开庭审理了。
那天一早,我从起床开始就一直忐忑不安的,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同时也在担心再次见到苏锐她爸时,他会说一些与我跟苏锐关系有关的话让我在安楠的面前露了马脚,所以出门的时候,我还在琢磨着要找一个什么理由好让安楠别跟去法院,可我还没理出头绪时她就打电话过来了,可她说:“越越,我想了想,我还是不去了吧,我怕我看了苏锐姐夫妻相残的局面后对婚姻产生恐惧感。我不想带着恐惧感嫁给你!你跟浩军去吧,给她打打气,有结果跟我说一声就行!”
我心里那个喜啊乐啊!似乎每次正当我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时,“善解人意”的安楠总能帮我找到一个再合适不过的理由。可我嘴上还是挺失望地说:“那好吧,我回来给你消息,希望苏锐能赢吧!”
其实我说的仅仅是一个希望。然而希望有时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比如你希望你生活过得好一点,那只能说明你现在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希望你能赚多点钱,那只能说明你现在仍是个穷鬼;你希望自己活得潇洒一点,那只能说明你现在活得很压抑,很无奈;你希望……我希望苏锐能赢,可就在昨天跟张律师的交谈中,我们已经感觉到要想赢下这场官司的可能性很小。因为我昨天问张律师“有没有把握”的时候,他答的是“我会尽力的”!在我看来,这句话跟主刀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对病人亲属说的那句“我们已经尽力了”是同一个意思--没戏了!
也不知是出于保护个人**,还是出于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缘由,郑淡宁向法院审请了不公开审理。也就是说法庭除了双方家属及接受邀请前来的朋友比如我跟陆浩军外,任何人不得入内,包括极有兴趣知道房地产商郑淡宁离婚真相的记者们。
郑淡宁这个决定得到苏锐的大力拥护,她对我们说:“这样好,家丑不外扬,犯不着丢人现眼!”我对这句话的理解是,骄傲的苏锐是绝不希望让任何人看到她失意的样子的!
多年没见,苏锐的父亲明显老了很多,但越加和蔼可亲了。他还真记得我,一见面就不出我所料地抓着我的手感慨:“小伙子,当年你怎么回事?苏锐这丫头要是嫁了你,也不至于现在闹上法庭了!”
我跟苏锐、陆浩军三人听了这话,内心都百般纠结,你瞧瞧我,我看看你,心酸都表现在脸上了。可也不知道怎么跟老人家解释,只嘘唏不已!
乐乐也来了,小屁孩对大人的纠纷不甚了解,估计离婚是怎么回事他都没来得及弄明白。拉着外公的手摇晃着。出庭的时候怕他在庭上闹,便交由警卫看管了。
审理的过程跟我意料之中的相差无几,没有足够的证据撑腰,张律师一直处于下风。但出人意料的是,在呈交证据的时候,郑淡宁的律师除了苏锐抑郁症病历外,还提交一叠照片。一开始我们还以为郑淡定疯了,竟然把自己出轨的照片给法官看的。但郑淡宁的律师竟然向法官说:“法官先生,除了刚才所提及的被告患有随时都有可能复发的抑郁症外。我的当事人在调查取证的时候拍到被告与照片上的男士在一起玩乐时行为举止亲密无间的照片。再者,我的当事人发现在最近一个月内,个人家庭帐户上的资金至少有两百万人民币去向不明,我的当事人有理由相信被告与照片上这位男士有极其暧昧的关系,也就是感情出轨……”
这一点是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想不到郑淡宁会有这么一着。他所说的“照片上的男士”竟然是陆浩军--这两个星期以来,陆浩军一直跟苏锐在一起,帮助苏锐进行抑郁症的康复,但从照片上看来,他俩的表现的确超乎朋友关系的“亲密”。对于那两百万人万币,苏锐捐了一百万,其余部份的确作为压岁钱落入我跟陆浩军等人之手。可是证据呢?说出来是需要证据的!恰好我们都没有证据证明这两百万元的流向,甚至苏锐捐款时都是匿名捐的!
张律师刚刚才给法官提交过一份苏锐的精神状态报告,报告显示,苏锐身体一切安康。但听了对方律师这一席话之后,苏锐竟然似乎又患上了抑郁症一般,面如土色,精神恍惚。
而坐在观众席上的陆浩军忍不住了,跳起来冲对方的律师大吼:“你放屁,我跟她只是朋友,她受不了打击我……”
法官用力地砸着手中的棰子警示:“肃静肃静。警告一次,如有下次,庭警将会把你逐出法庭!请原告律师继续!”我拉了拉陆浩军,好不容易让他沉住气坐了下来。
对方的律师从容地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报纸,向法官展示了一下,振振不词地说:“这份是2006年月10月份的报纸,当时我的当事人接受该报记者采访,曾经大赞被告是一位贤妻良母。虽然这报纸不能成为证据,但它足以证明我的当事人一直爱着苏女士。可是,我的当事人无意间发现了苏女士的感情出轨行为后,退求其次,希望得到儿子郑乐乐的抚养权,却遭到被告的无理拒绝,我的当事人只能希望通过法律来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法官先生,我说完了!”他在坐下之前得意地看了看意气风发的郑淡宁……
他手里拿的那份报纸上面有一篇报道:《郑氏企业背后的女人》。几个月前,我正是靠着这篇报道上的照片才找回失散多年的苏锐。当时我还以为苏锐的生活过得很好来着,可是,当时我跟苏锐都没有想到郑淡宁发这篇报道的目的,今天总算真相大白了--老奸巨滑的郑淡宁早就在筹划离婚这件事了。当时没有离,仅仅是条件还不够充分罢了……
中途退庭休息的时候,我们都已经感觉到,到最后也许苏锐什么都捞不着了,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对苏锐不利--苏锐有可复发的抑郁症对孩子的健康成长有重大影响;苏锐花钱养男人感情出轨;丈夫那么“爱”她,她却选择了出轨,这一点让她甚至连法官的同情分都赚不到……这事我们也不能怪张律师,因为谁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么多的变数--郑淡宁对乐乐的抚养权也是志在必得。尽管我们努力准备了两个星期,却怎么也比不过郑淡宁为这件事精心策划了好几个月,而且,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郑淡宁是一个大商人,无商不奸!
苏锐苏紧紧地搂着乐乐发呆,时而蹭着着乐乐的小脸,乐乐仿佛也理解妈妈的感情似的静静地呆在苏锐的怀里。乐伯伯在旁边看得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我看着心里也不好受。而陆浩军则更像一只无头苍蝇,上跳下窜的根本就坐不住。
我对陆浩军说:“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晃得大家头晕!”
陆浩军停下来叉着腰愤愤地说:“郑淡宁那王八蛋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吓?我也是,你说我没事陪着苏锐去处瞎蹓达干嘛?玩就玩呗,还让人拍了照了都不知道,唉……”
苏锐抬起头来说:“能让我静一下吗?我谁都不怪,真的。要怪就怪我自己,有眼无珠嫁了一个混蛋!”
大家都听话地沉默了下来。我看着苏锐怀里的乐乐,脑里突然灵光一闪,我把乐乐拉过来问:“乐乐,你告诉李叔叔,你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乐乐说:“爸爸妈妈我都喜欢!”
“最喜欢谁?嗯……就是只能选一个呢你选谁?”
乐乐寻思着,很为难的样子,最终说:“我喜欢妈妈,因为爸爸他老不陪我。”
苏锐听了这句话突然泪如泉涌,一把又把乐乐紧紧地搂在怀里。这种时候,孩子一句简单的“我喜欢妈妈”就能成为苏锐最大的安慰,这是我现在能为苏锐做的……
我把张律师拉到一边说:“等会上庭时能不能让孩子去跟法官说几句话?就刚才那句‘我喜欢妈妈’都行!”
张律师摇摇头说:“就算说了也没用,法律上不承认一个五岁孩子的意愿。再说,孩子喜欢妈妈是因为他整天跟妈妈呆在一起,如果换成他跟他爸爸呆一段时间,他也会喜欢他爸爸的,这个根本就不能成为依据!”
我烦躁地说:“总得试试吧?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有力证据了!”
张律师沉吟片刻,终于点了点头说:“那就,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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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两个星期,苏锐与丈夫郑淡宁的离婚案终于如期开庭审理了。
那天一早,我从起床开始就一直忐忑不安的,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同时也在担心再次见到苏锐她爸时,他会说一些与我跟苏锐关系有关的话让我在安楠的面前露了马脚,所以出门的时候,我还在琢磨着要找一个什么理由好让安楠别跟去法院,可我还没理出头绪时她就打电话过来了,可她说:“越越,我想了想,我还是不去了吧,我怕我看了苏锐姐夫妻相残的局面后对婚姻产生恐惧感。我不想带着恐惧感嫁给你!你跟浩军去吧,给她打打气,有结果跟我说一声就行!”
我心里那个喜啊乐啊!似乎每次正当我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时,“善解人意”的安楠总能帮我找到一个再合适不过的理由。可我嘴上还是挺失望地说:“那好吧,我回来给你消息,希望苏锐能赢吧!”
其实我说的仅仅是一个希望。然而希望有时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比如你希望你生活过得好一点,那只能说明你现在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希望你能赚多点钱,那只能说明你现在仍是个穷鬼;你希望自己活得潇洒一点,那只能说明你现在活得很压抑,很无奈;你希望……我希望苏锐能赢,可就在昨天跟张律师的交谈中,我们已经感觉到要想赢下这场官司的可能性很小。因为我昨天问张律师“有没有把握”的时候,他答的是“我会尽力的”!在我看来,这句话跟主刀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对病人亲属说的那句“我们已经尽力了”是同一个意思--没戏了!
也不知是出于保护个人**,还是出于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缘由,郑淡宁向法院审请了不公开审理。也就是说法庭除了双方家属及接受邀请前来的朋友比如我跟陆浩军外,任何人不得入内,包括极有兴趣知道房地产商郑淡宁离婚真相的记者们。
郑淡宁这个决定得到苏锐的大力拥护,她对我们说:“这样好,家丑不外扬,犯不着丢人现眼!”我对这句话的理解是,骄傲的苏锐是绝不希望让任何人看到她失意的样子的!
多年没见,苏锐的父亲明显老了很多,但越加和蔼可亲了。他还真记得我,一见面就不出我所料地抓着我的手感慨:“小伙子,当年你怎么回事?苏锐这丫头要是嫁了你,也不至于现在闹上法庭了!”
我跟苏锐、陆浩军三人听了这话,内心都百般纠结,你瞧瞧我,我看看你,心酸都表现在脸上了。可也不知道怎么跟老人家解释,只嘘唏不已!
乐乐也来了,小屁孩对大人的纠纷不甚了解,估计离婚是怎么回事他都没来得及弄明白。拉着外公的手摇晃着。出庭的时候怕他在庭上闹,便交由警卫看管了。
审理的过程跟我意料之中的相差无几,没有足够的证据撑腰,张律师一直处于下风。但出人意料的是,在呈交证据的时候,郑淡宁的律师除了苏锐抑郁症病历外,还提交一叠照片。一开始我们还以为郑淡定疯了,竟然把自己出轨的照片给法官看的。但郑淡宁的律师竟然向法官说:“法官先生,除了刚才所提及的被告患有随时都有可能复发的抑郁症外。我的当事人在调查取证的时候拍到被告与照片上的男士在一起玩乐时行为举止亲密无间的照片。再者,我的当事人发现在最近一个月内,个人家庭帐户上的资金至少有两百万人民币去向不明,我的当事人有理由相信被告与照片上这位男士有极其暧昧的关系,也就是感情出轨……”
这一点是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想不到郑淡宁会有这么一着。他所说的“照片上的男士”竟然是陆浩军--这两个星期以来,陆浩军一直跟苏锐在一起,帮助苏锐进行抑郁症的康复,但从照片上看来,他俩的表现的确超乎朋友关系的“亲密”。对于那两百万人万币,苏锐捐了一百万,其余部份的确作为压岁钱落入我跟陆浩军等人之手。可是证据呢?说出来是需要证据的!恰好我们都没有证据证明这两百万元的流向,甚至苏锐捐款时都是匿名捐的!
张律师刚刚才给法官提交过一份苏锐的精神状态报告,报告显示,苏锐身体一切安康。但听了对方律师这一席话之后,苏锐竟然似乎又患上了抑郁症一般,面如土色,精神恍惚。
而坐在观众席上的陆浩军忍不住了,跳起来冲对方的律师大吼:“你放屁,我跟她只是朋友,她受不了打击我……”
法官用力地砸着手中的棰子警示:“肃静肃静。警告一次,如有下次,庭警将会把你逐出法庭!请原告律师继续!”我拉了拉陆浩军,好不容易让他沉住气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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