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安想着想着,身上突然冷嗖嗖地,麻痒痒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额头上也冒出了许多冷汗。他突然意识到,这件事不可能如此简单。吴长安毕竟是公司经理,脑袋不光是用来吃饭的。
郝副市长究竟对佟局长说了些什么呢?吴长安担心起来。依他的经验,并轨职工在郝副市长面前不可能说好听的,不管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专拣解渴过瘾的话往外扔。前几天在局里,这些人除了所欠工资和养老金之外,还提出了刘松年和胡允初的贪污**问题,并且把自己也捎上了。所料不错的话,此次他们仍会向郝副市长反映这些问题,倘若还有自己的份,脸就丢大了。
吴长安不在乎职工底下如何评价他,即便当面骂他祖宗,也权当没听见。可上面领导如何看他,他却很在意,哪怕几句负面的只言片语,也绝不小视。这是为官之道,要不然,领导为何都注重自身形象,非要把形象工程搞大搞强,搞出声势呢?吴长安庆幸的是,这次佟局长只对自己发了通火,没说人们告的是啥问题。并轨职工在局里闹时,佟局长也没对自己说什么,这已给自己留了很大面子。
官场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上下级之间和同级之间均忌讳谈论对方的贪污受贿及生活作风问题,即使在背地里,也讳莫如深。上级领导不愿意提及下属这方面的问题,这样都没有面子。如果哪一天,领导当面批评下属这方面的问题,下属就要倒霉了。因此,吴长安觉得还能混下去,暂时没有丢缺之虞。但即便如此,吴长安也如坐针毡。
吴长安想了又想,认为当面不说不等于背后不说,郝副市长很可能对佟局长说了什么,而佟局长给自己留着面子,没有当面指出。也可能郝副市长给佟局长留着面子,没当面跟他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闹事的人肯定在郝副市长面前说了不少,当务之急是弄清这些人说了些什么。至于拖欠工资和欠缴养老金,这只是工作问题,厂子没钱便是很好的借口,无关大碍。
另外,吴长安觉得蹊跷,这么大的上访事件刘松年却一点察觉没有,或许背后有人捣鬼。于是,吴长安打电话让刘松年速来公司,越快越好。
刘松年正闲着没事,一听吴长安找自己,以为有啥好事,就让小胡开车送自己,乐颠颠地到公司面见吴长安。
可一进吴长安办公室,刘松年觉得气氛不对,吴长安满脸都是阴霾,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刘松年刚要坐下,吴长安没好气地说:“别坐了,厂子出事了你知道吗?”
回到局里后,佟局长立刻把吴长安叫了来,狠狠地批起来。吴长安恼透了,原以为并轨职工顶多在公司和局里闹一闹,没想到竟然去了市政府。算上这一次,仪表厂的人已经两次去市里了,吴长安怎能不恼。
“好你个吴长安!成心跟我作对!你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让我过几天安生日子?!那个刘松年是怎么了?为什么接二连三出事?工作是怎么做的?这么多人去市里闹事,你让我怎么办?!市里怎么看我?!郝副市长指着鼻子问我干什么吃的,那我也问你,你是干什么吃的?!”佟局长劈头盖脸地骂了吴长安一通。吴长安只觉得后腰直冒凉气,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可不是,出了这么大的事还吃什么,应该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我,我……”吴长安想狡辩几句,可没等他开口,佟局长声色俱厉地说:“行了!不用解释了!我上次是怎么说的?谁出了事,就处理谁。他刘松年真有能耐啊!局里这么多单位,还没人去市里闹事,可他的人却去了两次。你马上回去,公司拿个意见出来,找刘松年谈一谈,他这个厂长别干了。要不然,你这个经理辞掉算了,别给我丢人现眼!”佟局长愣是没给吴长安说话的机会。
吴长安差点哭出来,只觉得心里有东西堵着,不透气。他想解释几句,可说不出口,佟局长不允许他狡辩。吴长安只好垂头丧气地回了公司,坐在办公室里发起呆来。
唉!现在好了,被郝副市长在会上点了名,连佟局长都挨了批。吴长安越想越气,心里大骂起刘松年来。好你个没用的刘松年!净给老子捅娄子,什么事都干不成。才当了一年厂长,就弄出这么多事来,真是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看来佟局长说得对,你这个厂长真的不该干下去了,还是收拾收拾,该干嘛干嘛去吧。
可是,吴长安又不甘心,刘松年毕竟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哪能说不用就不用。吴长安甚至想,佟局长是在气头上说的这种话,也许过后不会认真,拖一拖就过去了。如果有机会,向他作一下解释,这件事说不定会烟消云散,刘松年该干厂长还干厂长。
此刻的吴长安心里烦,烦这些告状的人,烦刘松年,烦胡允初,甚至烦佟局长。除此之外,吴长安还觉得委屈,因为这毕竟是仪表厂的事,是刘松年惹的祸,怪不得自己。假如各单位都象仪表厂这样,自己这个公司经理不用干别的了,整天挨批都忙不过来。吴长安已经昏了头,他也不想想,佟局长挨了郝副市长的批,不找你吴长安找谁?既然当领导,就不能光享福,出了事就要挨批,不管什么理由。何况你还没理由,贪污**毕竟不是理由。
吴长安一直在办公室里呆到吃午饭,午饭也没吃几口,一想起刚刚发生的事就倒胃口。饭后他又把自己关到了办公室里,琢磨如何应付佟局长。还有那个刘松年,他要考虑好如何处置。对于挨佟局长批的事,他谁也没告诉,连公司马书记都瞒着,这实在有损他的威望,绝不能示人。
吴长安想着想着,身上突然冷嗖嗖地,麻痒痒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额头上也冒出了许多冷汗。他突然意识到,这件事不可能如此简单。吴长安毕竟是公司经理,脑袋不光是用来吃饭的。
郝副市长究竟对佟局长说了些什么呢?吴长安担心起来。依他的经验,并轨职工在郝副市长面前不可能说好听的,不管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专拣解渴过瘾的话往外扔。前几天在局里,这些人除了所欠工资和养老金之外,还提出了刘松年和胡允初的贪污**问题,并且把自己也捎上了。所料不错的话,此次他们仍会向郝副市长反映这些问题,倘若还有自己的份,脸就丢大了。
吴长安不在乎职工底下如何评价他,即便当面骂他祖宗,也权当没听见。可上面领导如何看他,他却很在意,哪怕几句负面的只言片语,也绝不小视。这是为官之道,要不然,领导为何都注重自身形象,非要把形象工程搞大搞强,搞出声势呢?吴长安庆幸的是,这次佟局长只对自己发了通火,没说人们告的是啥问题。并轨职工在局里闹时,佟局长也没对自己说什么,这已给自己留了很大面子。
官场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上下级之间和同级之间均忌讳谈论对方的贪污受贿及生活作风问题,即使在背地里,也讳莫如深。上级领导不愿意提及下属这方面的问题,这样都没有面子。如果哪一天,领导当面批评下属这方面的问题,下属就要倒霉了。因此,吴长安觉得还能混下去,暂时没有丢缺之虞。但即便如此,吴长安也如坐针毡。
吴长安想了又想,认为当面不说不等于背后不说,郝副市长很可能对佟局长说了什么,而佟局长给自己留着面子,没有当面指出。也可能郝副市长给佟局长留着面子,没当面跟他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闹事的人肯定在郝副市长面前说了不少,当务之急是弄清这些人说了些什么。至于拖欠工资和欠缴养老金,这只是工作问题,厂子没钱便是很好的借口,无关大碍。
另外,吴长安觉得蹊跷,这么大的上访事件刘松年却一点察觉没有,或许背后有人捣鬼。于是,吴长安打电话让刘松年速来公司,越快越好。
刘松年正闲着没事,一听吴长安找自己,以为有啥好事,就让小胡开车送自己,乐颠颠地到公司面见吴长安。
可一进吴长安办公室,刘松年觉得气氛不对,吴长安满脸都是阴霾,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刘松年刚要坐下,吴长安没好气地说:“别坐了,厂子出事了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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