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拿孩子一生去赌（2 / 2）

傅雨薇在那边就又哭了：“你怎么就不明白，你守着孩子，多幸福啊，我一个人在北京，多想孩子啊？”

“想孩子，就回来看啊，不能拿孩子一生去赌啊？”李成还在说道理，“你要是真想孩子，就找一个公司多忍忍，把平凡的工作干上一年两年的，然后想办法调回天水市来。”

“李成，你什么意思啊？”傅雨薇在那面提高了声调说，“你的意思是我在北京一年两年你都不在乎是吧？我来了半年多，你就没说过一句想我，也没关怀过一句。我就算是你普通朋友，也不至于吧。”

问题又纠缠到这个老问题上来了，去北京是老婆自己决定的，可是他说支持，老婆就说他不在乎她，他说那你回来吧，老婆就说不替她前程着想。李成又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说：“我关心了，你没注意而已。”

傅雨薇在那边没有继续说话，电话里连一点喘气的声音都没有。

好几次，李成觉得自己已经很克制了，傅雨薇却老是纠缠一些根本无法回答的问题。多少次，他想提前撂电话，不想再受那份煎熬。可是，到了最后他总是不忍。这次，他选择了沉默，直接把电话放到了桌子上。等了半天，电话那边还是无声，也没有挂机的声音。

[..]

去北京之前，苏久告诉李成，她会从上海飞过去，让李成先过去。这么安排，一是让李成先见见策划项目的客户，二是先替她打探一下哪里的写字楼值得借鉴，三是……苏久在电话里和李成说：“这第三点你自己应该知道，我就不告诉北京公司那边接你飞机了。”

这第三点是什么？李成知道苏久是好意，想让他提前和北京工作的老婆亲热几天。原本这个考察楼盘的项目就和他关系不大，是苏久力荐说他的头脑够用思路多，田总才特批他过去配合苏久她们地产公司的。可是，苏久也许不知道，自己刚和老婆闹崩了。离婚这个话题，多年来第一次让他感觉到这么逼真。

傅雨薇后来再来电话，就一直在提一件事，那就是让闹闹到北京去上幼儿园。北京的环境好，艺术氛围也高，可以让闹闹上最好的艺术幼儿园，也许将来就是艺术家了。

李成觉得傅雨薇还是那么会异想天开，他自己当初被体校选中过，可是父母说什么也不同意。他当初还不理解，后来看到自己那帮体校的小伙伴，最后连个好初中都没考上，高中毕业就直接工作了，那时才明白父母的用心良苦。艺术也好、体育也罢，那都是几十万个人里出一个人的事情，万一闹闹真地去练钢琴什么的，那一生不就是被赌到最窄的独木桥上去了。

傅雨薇的意思是，既然有可能，为什么不能试，闹闹那么聪明，怎么就知道他不是那个万分之一的苗子呢？李成只好从另一个角度说，闹闹去了北京，没有姥爷姥姥爷爷帮着接送，她傅雨薇一个早九晚六的小白领，怎么带孩子？

傅雨薇在那边就又哭了：“你怎么就不明白，你守着孩子，多幸福啊，我一个人在北京，多想孩子啊？”

“想孩子，就回来看啊，不能拿孩子一生去赌啊？”李成还在说道理，“你要是真想孩子，就找一个公司多忍忍，把平凡的工作干上一年两年的，然后想办法调回天水市来。”

“李成，你什么意思啊？”傅雨薇在那面提高了声调说，“你的意思是我在北京一年两年你都不在乎是吧？我来了半年多，你就没说过一句想我，也没关怀过一句。我就算是你普通朋友，也不至于吧。”

问题又纠缠到这个老问题上来了，去北京是老婆自己决定的，可是他说支持，老婆就说他不在乎她，他说那你回来吧，老婆就说不替她前程着想。李成又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说：“我关心了，你没注意而已。”

傅雨薇在那边没有继续说话，电话里连一点喘气的声音都没有。

好几次，李成觉得自己已经很克制了，傅雨薇却老是纠缠一些根本无法回答的问题。多少次，他想提前撂电话，不想再受那份煎熬。可是，到了最后他总是不忍。这次，他选择了沉默，直接把电话放到了桌子上。等了半天，电话那边还是无声，也没有挂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