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看了一眼,林秋涵正在画严乔,画笔正好落在他的裤子上,她在画他裤子上的褶皱。
严乔追上宁舒:“怎么突然走这么快?”
宁舒生着闷气,又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还有点矫情。只能狠狠盯着他的裤子瞪了一眼。
严乔追上来,声音低哑:“对哥哥的裤子感兴趣?”
“脱了送给你?”
“不要裤子?”
“那要腿?”
“还是要大宝贝?”
“给!”
“我们宁宁是小公主,要什么都给!”
宁舒走进家门,换上一双毛茸暖和的拖鞋:“等我一下。”
严乔不知道宁舒要干什么,直到她从厨房里拿出来一把水果刀递给他:“自己动手吧。”
严乔:“什么?”
宁舒看了一眼严乔的裤子,又挪开眼:“你不是说给腿,还给……那个啥吗,腿就算了,太沉了,你把那个啥切下来给我就行了。”
严乔:“什么啥,没听懂。”
他看着她,引诱她:“乖,说出来,说出来就给你。”
宁舒知道,就算她真说出来,他也不可能切下来给她的,没准还要想起什么其他的浪招调戏她。
在浪荡这方面,她甘拜下风,主动认输,把水果刀放了回去:“你几点出门?”
严乔看了一眼时间:“这就该走了。”
他换好鞋,看着她:“十点等我电话。”
他去了配音工作室,把之前落下来的工作补了一下,赶在十点之前回到了家门口。
严乔出去之后,宁舒在书房研究了一下六班这次的期中考试成绩,把每位同学的分数和上次的月考做了比对,做出一个精准的表格。
再拿出教师节的时候做的那份学习计划表,对着成绩趋势图进行研究,看她的计划起了多少作用,哪些是特别有用的,哪些作用不大可以废弃。
还要根据新出来的状况增加新的计划。
此时距离高考只剩下199天了,连两百天都不到,必须加油,努力!
宁舒投入其中,越干越有劲,整整三个小时连一口水都没喝。
她的身体似乎形成了某种生物钟,临近十点的时候注意力开始分散,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该从工作中抽离了。
手机铃声如约响起,只是不再是她设置的时钟的声音,是真真切切的电话铃声。
宁舒接通,严乔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了出来:“还算乖。”
宁舒第一次在这个时间,从电话的另一头听见声音,整个人怔了一下,似乎是不太适应,连声音都有点僵:“啊,是。”
男人在电话里问她:“在做什么?”
宁舒:“看了一下学生的期中考试成绩,整理一下学习计划表。”
对方顿了一下,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今天穿秋裤了吗?”
宁舒笑了一下,回道:“穿了,今天上午说过了的,穿了。”
严乔:“肚子饿不饿,需不需要带好吃的给你?”
宁舒握着手机走到窗边:“不饿,晚饭吃得多。”
严乔:“工作间隙很无聊,陪我说会话,聊一聊今天发生的开心和不开心的事吧。”
宁舒便开始说。
“陶主任接手我们班,我其实是不太放心的,他进班的第一件事肯定是调座位,男女生分开坐。”
“对了,孙晓倩今天找我了,约我周末出去逛街,我从来没跟同龄的女孩子出去逛过街,怕她嫌我眼光土,要不我还是拒绝她吧,就说肚子疼,去不了了。”
严乔笑了一下:“你都不如说你跟男朋友约会去了。”
“去玩吧,买几件衣服,帮我也买几件,我内裤不够穿了。”
宁舒:“你自己买去。”
严乔:“又不是我要穿,是你的大宝贝要穿。”
他特地强调了一下:“你的!”
宁舒:“你别说话了。”
严乔见好就收,换了个话题:“要是这几天在家里待不住,陪我上体育课吧,我可以请你当助教,发工资的那种。”
宁舒心动了:“给钱?”
严乔嗯了声:“当然,你想要的多少钱我都给。”
宁舒认真地算了一下:“我也不要多,一百块一节吧,看你是熟人,八十就行。”
两人又聊了会别的。
严乔站在别墅门口的院墙边,在宁舒的视线死角,抬头看着二楼窗户。
今天是阴天,很冷,西北风卷起地上的树叶,在地上翻了几圈又落下来。路上的行人包裹得严严实实,脚步匆忙地赶回家,好避开这冻死人的天气。
严乔换了一只手,把冻麻的那只放进大衣口袋里暖着,听见宁舒在电话里问:“你工作的地方冷不冷?”
他握着手机,抬头看着二楼窗户:“不冷,有空调和暖气,热得想吃冰淇淋。”
“宁宁,等夏天哥哥带你吃冰淇淋吧,喜欢草莓还是香草?”
宁舒:“喜欢草莓,因为草莓甜,去吃的时候记得把你的彩礼带上,我们礼礼也爱吃甜。”
严乔:“不带,要是被小孩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怎么办。”
宁舒:“你是怕被我打的时候太血腥暴力了,不适合被小孩看吗?”她当然知道这个臭流氓不是这个意思。
严乔笑了笑:“你爱打就打吧,你想怎么样都行。”
两人又聊了一会,挂了电话之后,宁舒看了一眼通话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了。
她坐在椅子上握着手机,调出那张正在通话中的截图,摁了删除。
她现在好像不需要这个了,因为有人代替了,让她的自欺欺人变成了触手可及的真实。
过了一会,她又把刚才删掉的那张截图恢复了,她还是有点怕,怕万一明天晚上十点严乔不给她打电话了。
第二天,宁舒一大早就起了,她站在衣橱前翻箱倒柜,甚至惊醒了隔壁的严乔。
宁舒听见敲门声,打开门,看见穿着一身深蓝色睡衣的严乔。
他看起来还没睡醒,眼睛半闭着睁不开,说话也带着点鼻音:“你不是放假了吗,起这么早做什么?”
宁舒很激动:“我挑衣服,我今天有大事要去做。”
“我要去和孙晓倩逛街了!”
严乔笑了一下,揉了下宁舒的头:“跟我逛街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激动过。”
宁舒破天荒地让严乔进了自己的房间:“你眼光好,帮我看看我今天穿什么。”
她的房间有一种香味,形容不出来,也不是任何香水或沐浴露的味道,很淡也很迷人。严乔一眼看见床头站着那只毛绒爱莎玩偶。
他给她买的那几套文胸在枕头上,少了一套黑色蕾丝的,一套浅蓝色薄纱的。
被她穿了一套,洗了一套。
宁舒顺着严乔的视线看过去,赶忙爬上床,红着脸把那堆内衣捡起来扔进衣柜里。
严乔:“都是开一样的空调,为什么你的房间比我的房间暖和?”
宁舒:“有吗?”
严乔:“还比我的香。”
宁舒抬着下巴:“当然,我是女人,你是臭男人。”
严乔笑了一下:“好,我臭,你香。”
他看了看摊开放在床上的一堆衣服,出去拿了几个垃圾袋,把她的衣服全扔了,除了他给她买的那几件。
宁舒抱着严乔的胳膊把他往后拽:“你神经病啊,你扔我衣服干什么。”
严乔拿起来一件看起来很厚的冬装,一摸就能摸出来,连羽绒都不是,里面塞的劣质丝绵,都快要结成块了,保暖性约等于一件普通外套:“这些以后都别穿了。”
他又扔了几件:“毛衣不说羊绒羊毛的了,你好歹买件纯棉的吧,都是化纤的是几个意思。”
宁舒伸手要去抢:“你都给我扔了我穿什么。”
严乔喜欢用那种霸道又温柔的语气对她下达指令:“你今天不是去逛街吗,全部,从里到外,重新买几遍。”
严霸总:“以后你所有的一切都姓严。”
他拿出手机,给她转了十万块钱:“你这几天不是要给我当体育课助教吗,工资提前付给你了,拿去买衣服,花不完不准回家。”
宁舒没看见严乔给她转了多少钱,盯着他另外一只手上拎着的垃圾袋,抱着他的胳膊跳起来抢。
他的个子太高了,她跳了好几下都没抢到。
抢着抢着,听见男人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别乱动。”
宁舒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胸一直压着严乔的胳膊,跳起来抢衣服的时候尤其明显。
她仰头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的声音更低沉了:“再动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严礼:我叫严礼,彩礼的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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