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一路拖着,鞋子掉了,身上全湿,路上车来车往,疾驰的车子经过时没有停顿,溅了我们一身的污水。
顾队拉着我,就站在车来车往的路口,声调极轻地看着我说,“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想动手杀了他们。”
他往日说话都是极其认真的脸色,现在也一样,这样的脸色配着这样的话,让人不禁猜测他当时对着劫匪开枪,心里到底经历多少次斗争,才把方向改到劫匪的腿上,而不是脑门中央。
冷风冷雨打在脸上,冷不丁打了个冷颤后,我突然清醒了。
我抱着膝盖蹲在雨地里,从脸上滑下来的眼泪渗进雨水,顺着水流流向远方。
寻.欢,对不起。
对不起啊。
我捣住嘴,像受了伤的小兽,在雨地里低声哀鸣。
——
四月八号,阴转小雨,寻.欢的葬礼。
一排黑色雨伞撑在灰蒙的雨幕下,盛开在肃穆的烈士墓园。
大理石墓碑前,所有同事一身黑衣沉重默哀,人手一朵白色的菊花,李父李母站在一旁,向每个鞠躬敬礼的同事弯腰回礼。
司北抱着个背包站在那,身边有人给他撑伞,他眼睛依旧淡淡,咖色的眼珠子死气沉沉,目光一直盯着墓碑上寻.欢穿着正装的笑脸。
在榕市开庭时,他就坐在最后一排旁听,安静地,伤感地,那时候他也抱着个背包,手指骨节用力到发着苍白。
他是唯一一个没有送菊花,反而送了一背包零食的寻.欢生前的好友。
李母看到司北把背包里的零食一个个拿出来,整齐地码成一排时,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落,歪在李父怀里泣不成声,“这些……都是,都是,他喜欢吃的……”
雨声渐大,盖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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