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车连拐了几个急弯他就开始晕车。缪书茶抱着他的小书包坐在靠窗的位置,兴奋地看着窗外的田埂、甩着尾巴卧在田地里的牛、摇摇摆摆梗着脖子的大鹅,觉得十分新奇。他拉了一下缪畅的手想喊他一起看,一摸过去才发觉手里沁着冷汗。缪书茶吓着了,扭过身子见缪畅眉毛轻轻蹙着,急急问他:“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呀?”缪畅很轻地嗯了一声:“有点头晕。”缪书茶学着杨潭以前那样把自己的巴掌贴在缪畅额头上摸了一会儿,被缪畅握着手腕抓了下来:“没发烧,就是晕车,一会儿下车就好了。”后来缪畅晕着晕着就靠在缪书茶身上睡着了,缪书茶坐的直直的不敢动,怕把他弄醒。
到了车站,奶奶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他俩马上迎了上来,接过了缪书茶的书包:“小书又长高啦!快让奶奶好好看看!”缪书茶在她手心里蹭了蹭说:“我们快回家吧奶奶,哥哥晕车。”缪畅本来攥着书包背带白着脸站在一边,被缪书茶这么一说瞬间浑身都不自在起来,赶紧怯怯地低着头喊了一声奶奶。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在乡下长住,衣食住行都觉得新奇。一早起来先配着酸萝卜干喝一碗又白又腻的凉粥,兄弟俩撒开腿在田埂间跑来跑去,有时候跟在奶奶后面学插秧,赤着脚踩在湿湿的泥巴上,留下一个个浅浅小小的脚印。下午比较热,两个人在屋子写作业。缪畅刚毕业本来没有暑假作业,但是他托杨潭借了一套教材,自学初一数学。缪书茶把自己那本英语练习册摊在桌上,一会儿去门口逗逗狗,一会儿摸摸头发,一会儿转转笔,一会儿凑到缪畅身边故意去撞他的手肘,往往两三个小时过去了一道大题都没写完。
晚上奶奶在长凳上架了张竹床,再去把浸在井水里冻得冰冰凉的桃子和西瓜捞上来。缪畅和缪书茶捧着瓜果舒舒服服地坐在竹床上,一抬头就能看到坠在深蓝色夜幕里的漫漫星河。乘完凉,两个人轮着洗澡。那时候乡下没有浴缸,用来洗澡的是一口大铁锅,学名就叫浴锅。看起来和烧饭的锅子没区别,下面灶门里烧柴火,锅子里放一块木板垫在锅底,防止烫着屁股。第一次用的时候,两个小孩都挺怕,总觉得自己一脚踩下去就要熟了。除了缪书茶有一次没踩住木板,脚底实实在在被烫了一下,后来两个人洗多了也就熟练了。
睡觉的时候兄弟俩并排躺在木板床上,这床不比家里的席梦思,硬硬的硌着骨头疼。乡下蚊子多,嗡嗡嗡在耳边飞来飞去闹个不停,扰得人睡不着。缪书茶在床上扭了一会儿,翻来覆去,最后小声地哼哼:“哥哥,好多蚊子啊。”缪畅起身把放在床尾的蒲扇拿过来,一下一下扑着给他赶蚊子,赶完继续给他扇风,缪书茶就在习习凉风中流着口水睡过去了。缪畅放下扇子望着水泥天花板,心里面乱乱的,这几天他在这里呆着,总觉得奶奶对他的态度与以前不同了。桃子会挑大个的给他,西瓜也选籽比较少的那片,这让他觉得有点受宠若惊。
其实杨潭说了缪畅好多遍,不能老惯着弟弟,但是基本上没起到什么效果,缪畅对缪书茶就是有求必应。那天缪书茶跑去村口小卖部买酱油,回来就巴巴地望着他哥,说看见有人在吃烤红薯。缪畅自个儿琢磨了一下,又去隔壁人家问了具体怎么操作,傍晚的时候就在院子里生起了火。先拿干草引了火星子,再燃起柴堆上去,捡了两条劲瘦湿水的老树枝把红薯穿在上面,放在火焰中心烤着。缪书茶一开始蹲在边上托腮看着,后来见缪畅举累了赶紧把树枝接过来,眼睛里亮晶晶的映着火光:“哥哥什么都会,好厉害啊!”烤熟以后,外面的皮焦焦的掉着渣,院子里都是勾人的甜味。缪畅忙着灭火呢,就听缪书茶叫了一声,是烫着手了。
最后是缪畅帮他剥了皮,小心地吹着气喂他吃完的。两个人香喷喷热乎乎地吃完了红薯,正巧到了晚饭时间,肚子里一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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