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吃天天饿肚子,第六天小声说有个室友晚上打呼打得响彻天空让他夜夜睡不好。缪书茶每次都能围绕当天的主题委委屈屈地讲上半个小时,期间完全无视对床司楠的合理诉求:“帮我跟畅哥问好!”缪书茶内心哼了一声:问什么好,跟你很熟吗?
然而往往他这头还没说够呢,缪畅的小灵通就被杨潭接了过去按了免提:“差不多行了啊你,知道的明白你在军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非洲逃难呢。别烦你哥了,正看书呢。”缪畅笑了笑,声音传过来:“不烦。”缪书茶用膝盖都能猜出缪畅一定在预习初三新科目化学,又东拉西扯了好几句才肯挂电话。临睡前,缪书茶继续钻在被窝里给他哥发短信:[哥你睡了吗?]一会儿缪畅回过来:[没有,你怎么还不睡?明天不是还要早起吗?]缪书茶嗒嗒打字过去:[宿舍里有人打呼太响了……]缪畅发过来:[不是带了随身听吗?听着歌睡吧。]缪书茶在黑暗中盯着那一小方屏幕:[我就带了两盒磁带,都听厌了。]那时候港台音乐风靡,大家听的还是磁带,CD比较贵,MP3更是矜贵。缪畅一会儿回过来:[快睡吧,睡不着就数羊。别回了,没完没了的。]
缪书茶和司楠军训了七天后回家,受到了来自各家父母的深深嘲笑。杨潭指着缪书茶的脸好半天憋出一句:“……儿子你怎么晒成了乌鱼精?”缪书茶哭丧着脸转向他哥,缪畅本来还绷着,嘴唇都在用力,抿成了一条直线,被缪书茶这么哀哀怨怨地看一眼终于憋不住了,嘴角一弯噗地笑了出来。缪书茶心碎,直道这世间真是道德沦丧人心不古。
晚上洗完澡,缪书茶赤着上身就横在凉席上,像一条被甩在岸上的咸鱼:“啊家里真好啊,学校那个破宿舍连个电扇都没有,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像铁板烧一样。”缪畅过去一看,只见他赤条条的背上一个完完整整的T恤印子,黑白分明,边缘还红着:“真晒伤了啊。”缪书茶哼道:“对啊,痛死啦,你还笑我。”缪畅拿了两条软毛的毛巾,浸了凉水绞干一点给他冷敷:“谁叫你不涂防晒。”缪书茶很安逸地趴着,随他摆弄,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像是困了:“我才不涂呢,女生才用那种东西。”
九月一号新学期开始了,缪家兄弟和司楠过上了三个人一起坐21路去上学的日子。公交车上挤满了一中的学生,新生们难掩激动的心情,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缪畅抓着横杆环顾四周,突然笑了一下。缪畅发育了以后开始猛窜个子,现在已经比他弟高出了很多。缪书茶握着横杆下面坠着的扶手,晃晃悠悠地站不稳:“你笑什么啊?”缪畅明显还在憋笑,清了清嗓子问他:“你知道怎么辨别初一新生和初二初三的老生吗?”司楠也转头看了一圈:“还没穿校服的就是新生啊。”缪畅又一个人傻笑了一会儿才开口:“不是,像你俩一样黑得像碳的就是新生……”最后缪畅是被两个弟弟追着打进校门的。
第一天基本上都不会上新课,主要就是自我介绍和破冰。上完两节课以后的大课间是这学期的第一次升旗仪式,迎接新生,鼓舞士气。初中部高中部六个年级的学生全都乌泱泱地列队站在操场上,人头攒动,沸反盈天。主持升旗仪式的老师举着高音喇叭一阵嚷嚷:“都安静一下!我看看哪个年级哪个班级还在讲话啊!”人声总算稀稀拉拉变小了点,主持人清了清嗓子:“我宣布第一周升旗仪式现在开始!”
按部就班地升完旗,流程走到优秀学生代表国旗下发言。缪书茶本来正无聊地低着头玩手,突然被站他后面的司楠撞了一下:“哎,你看那不是你哥吗?”缪书茶猛一抬头,果然看到缪畅正往升旗台上走。司楠还在后面用手指戳着他的腰:“是不是啊?是不是?”缪书茶扭了一下把他的手拍掉:“是是是,他都没和我说。”
缪畅接过话筒,清亮高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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