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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飞飞，跟奶奶走，这不是爸爸。”

莫虞和查查本来笑了，把这当成了一个有趣的乌龙，可是他们忽然发现白发老太太的眼睛里正在流泪，他们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这个叫飞飞的小朋友很倔强，白发老太太刚掰开他的左手，他的右手就抓紧了莫虞的裤子，白发老太太掰开他的右手，他的左手又抓紧了莫虞的裤子。

旁边有个中年男子感叹道：“可怜的娃娃，每天要认错十多次爸爸，可惜喔！”他身边的女人道：“用不着你多嘴，快点把宝宝的尿不湿拿去扔了！”

“可惜”这两个字，再加上白发老太太的眼泪，让莫虞和查查猜了出来，飞飞可能没有爸爸了。

查查把小宝宝放下来，让他和飞飞一起玩。小宝宝对飞飞的长头发挺感兴趣的，查查本来也以为飞飞是女孩子，可是白发老太太却抹着眼泪，说：“这是我孙子，他爸爸以前是警察，为了救一个自杀的人，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

旁边的那个中年男子又回来了，感叹道：“可惜啊！昨天还看到一个新闻，一个人跳楼，结果把路人给砸死了！自杀的人反而没死！这样的人太多了，根本没必要去救！”这些话惹得白发老太太的眼泪更多了。中年男子的妻子责怪道：“回家去！你怎么这么爱多嘴呢？这么爱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中年男子道：“今天晚上吃饺子，不用这么早回去做饭。等会儿你去跳广场舞，我来带宝宝。”这夫妻间的斗嘴，充满了又爱又恨的情感，并不惹人厌恶，反而让别人觉得有趣。

中年夫妻的孙子也凑了过来，三个孩子一起玩，互相交换玩具。

白发老太太还在擦眼泪，中年男子对莫虞问：“我记得你们以前是住在这里的，但是中间隔了很长时间没看见你们了！是不是出国了？”

莫虞微笑道：“你的记忆力真好，我们没有出国，只是去父母家住了一段日子。”

中年男子道：“飞飞的爸爸如果还活着，也和你的年纪差不多，也是个帅小伙子！”他的妻子立马伸出手，在他的头上拍一下，道：“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中年男子回嘴道：“我把飞飞的情况说清楚，是因为飞飞的爸爸值得我们尊敬，以后大家都对飞飞多照顾一点，这有什么不好？”他又对莫虞说：“我们小区的人为飞飞发动了捐款活动，你捐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