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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地一声，黎岸远活活地把木制的课桌一角抓下一小块来。

几人对视一眼，欢喜道：“老大，我们就知道你看不惯那小子，您放心，我们已经替老大教训过他一次了。保管下次看到你，说往东，绝不往西！”

黎岸远的拳头上氤氲出了点点的血迹，他的喉咙很紧，低着头像是在咬牙切齿，“他在哪？”

这个马屁果然是拍对了，不良少年对视着阴阴一笑，黄毛拍着胸脯，“老大，跟我们来，就在天台。我们告诉过那小子，有哪一次不在那边老老实实等着，老子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果然是在故事情节发生得最多的天台，黎岸远控制不住火气一拳头往那黄毛的下巴砸了上去，“啪”地一声脆响。

黄毛被打懵了，呆愣愣地看着黎岸远飞一样往楼上冲去的背影，捂着下巴有些傻，转头问着身边那个雄壮的少年，“老大为什么要打我？”

他的声音有些漏风，看起来就快要哭出来了。

小熊少年沉吟着，最后猛地一拍手掌，“我知道了，老大一定是觉得我们先教训了那小子不够义气，他是想要留着自己来。你想想，我们把老大要做的事情做完了，他做什么？这不就当然生气了？”

几个人深以为然，小熊少年又道：“我们还是赶紧上去表表忠心，不然老大不是应该更生气。”

于是，高二一班的走廊上传来了一串凄呼，像是孟姜女寻夫的哀嚎，“老大，等等我们啊！”

黎岸远一脚踹开通往天台被掩上的铁门，默默地站立一会舒缓一下脚上传来的快要断裂一样的疼痛。

他一瘸一拐故作平静地拐过弯，越过栅栏，往旁边空旷的天台转了过去。

天台上风很大，水泥地上有几个空的易拉罐被风吹动发出响声，还有一些塑料袋跟纸屑被吹起看起来格外凄凉。

背对着他的少年愕然转身，于是黎岸远直接对上了一片白花花的胸膛，不，是白花花的布。

少年连忙停下往身上绑布条的动作，有些紧张地把拢上去的衣服拉了下来。他的胸膛没有被扎上布条的地方，全是被打的淤青。